一定会更不高兴,但她已经想好今晚在饭店度过,她会好好的安抚他。“你是他妈妈,你应该在那里。”
“太好了,谢谢你。”玛丽乔走回镜前,摸了摸鬓边,端详自己的外貌“对了,我想展示错为之前送给我的那枚胸针。”
“胸针?”
“就是他卖出第一首歌,买给我当礼物的那枚铃兰胸针,还在吧?”
“在,不过我没带出来。”
玛丽乔注视着她,眼神充满请求“你可不可以回去拿?”
蒂珐惊讶了一下。“现在吗?”
“现在。”
她瞄一眼时钟“会来不及。”
“还好吧?离入场还有一个多小时,你叫辆出租车往返,很快的。”
可是,她的小礼服**太多,不适合在街上走动,再说,上好的妆,卷好的头发可能因而散开糊掉。“我可能没办法哦。”她委婉的拒绝。
“那个铃兰胸针当初错为送给我的时候,我心情不太好,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被他记在心里。”玛丽乔呐呐解释“我是想,在这个别具意义的日子里,如果能戴上那枚胸针,错为就会知道我已经改成支持他。”
蒂珐坚定的心意,被这番话催得有点软。
“再说,在这个场合谈到这件事,也会为他加分。如果别人知道他实现梦想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母亲与有荣焉,一定会对他印象更好。”
这倒是,蒂珐在心里点头,一边忖度着时间。不行,还是太赶!
玛丽乔叹了口气“唉,我也是希望错为好,这几天才会努力帮忙筹备派对,好让他有个气派的露面机会。展示那枚胸针,不过是我一个小小的愿望,要是不行的话,那那就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啦。”她落寞的踅到一边,低头整理衣襟。
蒂珐咬了咬牙。
她不是纯然的傻蛋,当然察觉得到玛丽乔的话偏于煽情,但是,范错为那天的沮丧,她比任何人清楚。
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如果折回去带来一枚胸针,可以消除他心中那点不痛快,又能让他们母子转为和睦,她愿意去做。
她拿起手机,玛丽乔警觉的盯着她“你要干什么?”
“通知阿为一声,我可能会晚点到。”
“这件事是惊喜,怎么可以事先告诉他?”
这么说也有道理。蒂珐放下手机,匆匆套上长袖外衣,再带上钱包和钥匙。
“你在这里看着,我马上回来。”她飞快的朝外跑。
玛丽乔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她施施然坐到梳妆台前,抬手打内线电话“小姐,我刚刚寄放了一个包裹在柜台,叫人帮我送上来。”
幸好回程路上,花了比她预估更短的时间。
蒂珐匆匆进入主卧室,从抽屉里拿出那枚铃兰胸针。
离开前,她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波浪鬈卷度依旧,妆有点糊,但补救得回来。
她想打个电话给范错为,却发现自己忘了将手机带在身上。
用家用电话拨给他,他没接听。算了,还是先赶回去再说。
她一脚跨出大门,电梯当一声,门开了。
“范太太,你在啊?那正好。”管理员带着两个穿灰色制服的人急急走来。“刚刚隔壁人家打电话通报,说你屋里传来瓦斯味。”
她一愣“瓦斯味?”
“安全起见,我马上联络瓦斯公司的人过来检测。”管理员解释。
“我没闻到啊。”她的脑袋差点转不过来,幸好及时记起——“我出门前有关掉总开关,如果漏气,也不会是我家。”
“有时候是管线破裂或其它因素,不见得是总开关的问题。”瓦斯公司的人说。
“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安全。”管理员也说。
她急了“我还有事要赶去处理,不能之后再检查吗?”
“范太太,事关公共安全,要尽早确认。”瓦斯公司的人说“如果你不能在场,就叫个人过来帮你盯着。公司规定,这种情况下,要有屋主在旁边,我们才能进去做检测。”
她哪有谁可以找来盯场?她自己没什么朋友,范错为要从公司赶到派对当主角,当然不能回来接手,她也不可能任自己无法信任的人进进出出。
“可以很快弄好吗?”她看了眼时钟,死心的问。
“很快。”对方保证。
蒂珐退开一步,让他们进入。
就在瓦斯公司的人确认没有漏气,她要拔腿冲出家门之际,管理员领着另一组扛着铝梯与工具箱的访客出现。
“他们是水电工,来找你的。”管理员也觉得奇怪“你不是急着出门吗?”
蒂珐也觉得不对劲了“我没约人来修水电。”
“这位小姐,你是范太太是吧?你昨天打电话给我,说要换灯管、修马桶,顺便检查漏水的管线。”
“我没有。”
“你有,你还要求我们在这个时间过来。”
蒂珐傻了傻。
“我们做水电的很忙,按照规矩,你这种小堡程不能挑时间,可是你偏偏指定这个时候,还让我们重新安排行程,你说工资加倍也没问题。”
这种话怎么可能出自她的口?她对钱可没这么看得开。
事到如今,蒂珐不得不开始怀疑有人在搞鬼,但会是谁呢?目的是什么?
“对不起,我没叫你们来,我赶着出门,先这样。”她转身就要拉上大门。
水电工往前踏一步“不行。”
“要不,我把车马费算给你们。”她一咬牙“加倍。”
“拿钱没办事,传出去不好听。只是简单的小堡,一小时能搞定。”
“我家屋子没那些问题,我也没时间跟你耗。”
“你最好抽出时间。”水电工挤开她,往屋里走去“完工前,我不会离开。”
“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