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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夜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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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怯懦的道:“本郡的容貌,怎能匹配的上五皇子,只怕只怕会给五皇子蒙羞了!”

    这副娇羞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了!

    段千黎略吃惊的看着苏紫衣这份肯定是‘假装’的娇羞,搞不清她这是为的哪一出。

    苏誉冉眼里似乎有些什么在一一破碎!

    这个茹婉郡主倒是有点自知之明!段寒扉嘴角挑了丝笑意,躬身冲苏紫衣道:“郡主放心,本皇子已经应下了这门亲事,自是不会反悔,郡主只管安心待嫁便是!”说完风姿卓然的欠身一躬,转身便走了出去,那脚步匆忙的似不愿多呆一分。

    苏紫衣低垂着头,嘴角勾着一道冷笑,这个自以为是的五皇子,他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应该、必须想嫁给他!

    可惜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苏紫衣抬头看向再次翩翩起舞的陆青鸾,眼中的阴冷如泛着毒液的光束!在宏緖皇帝将内务府总管王安当着自己的面杖毙后,苏紫衣便知道,对于至高无上的皇权,自己能做的反抗微乎其微,如果一定要再次赴死,那些个曾经伤害自己的人一个也别想活着。

    自己之所以让莫伊利用两个小姐的清白守住自己的屋子,害怕有人会进去搜屋,是因为自己随身带着的一匹绢布中,藏着一块先帝曾遗失的玉玺,当年这块玉玺的丢失,弄得大夏朝人仰马翻,牵连甚广,死了将近三千人,后来苏紫衣为陆府经商时无意中得到了,为怕惹事,就将它埋在了陆府的祖坟旁,入宫之前找机会挖出来带在身边。

    只要合适的时机,让这块玉玺出现在汾阳王身上,那么所有相关的人,一个也别想躲过谋朝篡位的死罪,包括自己这个刚有婚约的未婚夫。

    如果自己一定要赴死的话,这便是最后的下下之策!而自己现在要做的,便是在这段时间内,将无关的人都尽量从这件事中剥离去处,比如苏誉冉!

    “哥--”苏紫衣转头看向苏誉冉,不期然的在他眼里看见一丝心疼:“哥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苏誉冉带着鼻腔的声音有些异样的沙哑。

    “听闻西域有种鸡血石,内里含金,极为罕见,我若成亲,想要一块做嫁妆!”苏紫衣轻声开口说道,不知为什么,就是肯定自己开口的,苏誉冉都会去做。

    “好!”苏誉冉点了点头:“我去找!”

    段千黎纳闷的看着苏紫衣,前后的娇羞和淡然,就如同两个人,那样剧烈的反差,就这么在所有人面前上演,除了自己,周围的人竟然没有一丝疑惑,甚至连苏誉冉都一脸理所当然!

    是自己太敏感,还是这些人的眼睛都瞎了!段千黎不由自主的想着。

    苏紫衣看着这个对自己有求必应的便宜哥哥,心里有一丝触动,也许让玉玺出现在段寒扉身上,对他会更安全吧!

    如此以来,自己只需带着一干妹妹们一起嫁给段寒扉便行了,这也不失为一个不伤及无辜的好计策。

    储女的屋子都是极为简单的两人间,每屋两人,偏只有苏紫衣的屋子里住了五个人。

    苏紫衣和刘凯旋一人一张床,两张床中间加了个小床睡着吴佩梓,房梁上睡着童茵,莫兰则睡在一旁的药材箱子上。

    对于被点穴的事,吴佩梓本就整天一言不发,刘凯旋则什么也没问,临睡前嘟囔一句:“是朋友就不怕连累!”说完背对着苏紫衣翻身躺下,后背冷硬的线条,让苏紫衣轻而易举的便知道她在生气。

    苏紫衣愣愣的看着刘凯旋的背影,对于‘朋友’这个词,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对自己而言都是陌生的,这份无血缘关系的关心,那份真挚让苏紫衣有些错愕。

    拉上薄綾,苏紫衣穿着那件特质的睡衣躺在了床榻上,许是这一天太过疲惫,转眼间便进入了梦乡。

    一阵若有似无的声音传了进来,童茵猛然睁开眼睛,静静的听了片刻,随即侧头本能的看向睡在药箱上的莫兰。

    莫兰在声音传入之初,便睁开眼睛盯着童茵,虽不知那声音在传递着什么信息,可看童茵的反应,便知道这消息一定是传递给她的。

    四目相对、各为其主,无需过多的语言,两人便交手在半空中,打斗中两人都很注意的不发出任何声响,哪怕一个茶杯被扫落,也是先一起接下杯子,轻轻放回桌上,而后继续交战,唯恐惊醒了屋里睡的正香的三人。

    童茵最怕莫兰的那手拼死而为的锁骨功,纵使自己身材比莫兰瘦小许多,仍能被莫兰锁的完全动弹不得,又不能真用内力震伤了她,所以童茵很小心的不让莫兰真正的贴近自己。

    苏紫衣姿势不变,只微微睁开眼睛欣赏着空中的打斗,如果自己的武功还在,应该也在伯仲之间,这让苏紫衣不自觉的动了动丹田,那里还有当初运行龟息*时残留的少许内力,可是如今却不听自己使唤了,自己根本无法运行它,否则有了这一丝底气,自己重新练武也不是难事。

    苏紫衣懊恼的拧了拧眉,对于半空中打的不亦乐乎的俩人,根本没有开口制止的意思,在苏紫衣眼里,这两个都不是自己的人,这样的打斗自己不明所以前不想参与。

    那声音再次传了过来,童茵明显有些急了,出手的速度多了份凌厉,因未动杀招,一时半刻也制不住莫兰,而莫兰无论童茵怎么攻击,始终不离开苏紫衣左右,那怕用肉身抵挡也绝不闪离苏紫衣身侧。

    这让两人的攻击顿时趋于白热化,交手的速度让人看的目不暇接,可偏偏除了掌风便没有其他任何声响,两人都满面通红、汗流浃背,却又都一时难分胜负。

    ‘咯噔--’一声窗棂响,一个身影一跃入了屋,一个旋身站立在苏紫衣的床榻前,挡住了正看得饶有兴致的苏紫衣的视线,居高临下的站姿,使得苏紫衣一时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可却在第一时间想起那句‘晚上来找你!’

    苏紫衣拧起眉头,不知现在装睡还来不来的及,自己竟然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你是跟我出去,还是让我呆在这里!”段凛澈冷冷的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

    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苏紫衣仍能感觉到他眼里此时定然满目怒火。

    在段凛澈开口之初,刘凯旋一个激灵跃了起来,下一刻,后颈一疼,又晕睡了过去。

    童茵干脆反手将吴佩梓也点晕,转而再次和莫兰交战在一起,这次倒是少了些顾虑。

    苏紫衣坐起身子,将盖在身上的薄绫紧了紧,冷冷的瞪着段凛澈,不明白他何以如此阴魂不散?“六皇子,本郡与你之间,好像没什么可说的吧?”

    段凛澈一言不发的看着苏紫衣,随即反手攻向莫兰,只用了三招,便将莫兰定于榻前,随即对童茵道:“把她带出来!”话音落,人已经跃出了屋子。

    童茵侧过头,不看苏紫衣的眼,伸手点了苏紫衣的穴,直接将苏紫衣就着身上的薄绫打了个包裹,很轻易的扛在了肩头,瘦小的身子毫不费力的扛着苏紫衣冲出了屋子。

    屋外的芙蓉树极为茂密,自下往上看似遮天蔽日,连月光都无从而入,可自上而下看却有种一切尽收眼底的畅快感。

    童茵将苏紫衣轻轻放在树杈上,歉意的看了苏紫衣一眼,曾亲眼看见吴佩梓在苏紫衣下针时,疼的浑身抽搐如疯了般乱打,苏紫衣只拿了包粉末,往吴佩梓面前一吹,吴佩梓便直挺挺的到地不动,以这个茹婉郡主的手段,想给自己下药是轻而易举的,可茹婉郡主当时说,这个药粉不能对小孩子用!犹记得当时苏紫衣看向自己的眼神时,那一闪而过的无奈,也就是这份无奈,让童茵不舍得真正攻击苏紫衣身边的人。

    解开苏紫衣的穴道,童茵不敢对视苏紫衣那双如能洞察一切的眼睛,转身一刻不停的一跃而去。

    苏紫衣摇摇晃晃地贴着树干站了起来,双手扣在身后的树干上,努力的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薄绫滑落在树杈上也不敢躬身去捡。

    “我再问你一遍,我的团龙玉佩呢?”段凛澈不知何时出现在苏紫衣身侧,声音危险的问道,一身绛紫色的长衫几乎和树荫下的黑暗融为一体,全身迸发的威慑力,在这黑暗中毫无顾忌的肆虐着。

    都这个时候了,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不了了,而段凛澈在此又问一遍,很显然:“你明知故问!”

    “你不是说它在你枕头底下吗?”段凛澈气急败坏的迈前一步,自怀里掏出玉佩举至她面前,知道她不喜欢自己的靠近,努力的克制着想上前晃她两下的冲动。

    孙嬷嬷将团龙玉佩还到段凛澈手上时,险些被段凛澈捏碎。对段凛澈而言,不气苏紫衣的算计,却控制不住那心境跌落的压抑感,可以接受她恨他、陷害他,却无法接受她假装在意,扰乱了他的思绪,让他置身于云里雾里。

    段凛澈长臂一伸,自苏紫衣披散的发髻穿过,支在她右脸旁的树干上,掌下压着她几缕发丝,身子前倾,低头对上她阴冷的目光:“你知道‘放在枕头底下’意味着什么吗?”日夜相见!

    苏紫衣侧过头,身子尽可能的贴在树干上,屏住呼吸不愿闻他身上的松柏香,这样靠近的姿势让苏紫衣感觉全身开始冒冷汗,可偏偏这里没有容她闪躲的位置,双脚扒在树干上,双臂反手抱着树干,特制的睡袍让裸露的手臂被树干划的生疼,也让苏紫衣眼里升起了阵阵怒火:“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是兴师问罪,或者是想杀我泄愤,就尽管来,别磨磨蹭蹭的!”

    “苏紫衣--”段凛澈气极反笑,视线在她没戴面纱的脸上流转,企图在她脸上窥视她的每一个想法:“我何曾想过要杀你?”

    “可我想过要杀你!”苏紫衣如喃喃自语般说完,冲段凛澈淡淡一笑。

    段凛澈只觉得那笑容,有种偷了腥的猫般得意,那眸子如星辰般明亮,让人忽略了她脸上的疤痕,只余下那充满诱惑力的笑容,在他眼前旋转,旋转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题外话---

    星几木再次声明,此文无虐、无误会、一对一、身心干净!所以很多地方是暂时的伏笔,和虐无关,某木不写虐,虐点低的孩子伤不起!

    谢谢给某木投年票的亲们,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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