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估摸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胖所长终于摆手停止,穿戴好衣服,腆着大肚子,临出门甩下一句话:“今晚你就放心大胆的睡吧,没人敢来骚扰你。”
薛萌透过开着的门缝,就听走廊里传来一阵喝彩声和拍马屁的赞叹声。
“大哥,你真厉害,那个小娘们让你整治得服服帖帖了吧?”
“老大,四十多分钟,没想到您还是老当益壮,小弟佩服!”
“咱们老大是啥人?腰里别枪,底下跨炮,别说是一个,就是三五个,都不在话下。”
“老大,您都舒服完了,小弟能不能也跟着沾沾喜气,享乐一下。”听得出来,是丁大强的声音,这小子对薛萌还耿耿于怀,贼心不死。
“放屁!你他娘的活腻歪了,”胖所长动怒,一声臭骂:“都听着,小娘们是老子的女人,谁也别动歪心眼,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有了这道金牌,薛萌心里总算踏实,美美睡了一觉,醒来时,天已大亮。
房间的窗户正对着院子,院里的情形一览无余。奇怪的是,昨天还热火朝天在院子里施工的民工,此刻一个也没见着。特别是金锁,薛萌担心他因营救自己而受到牵连。仔细一想,王家大院一共是两拨人儿,除了王家三兄弟及其手下,就剩在此施工的金锁他们。怪不得,王家人对待她逃跑之事没太多过问,只是王老二简单问了几句,便没下文。敢情这帮孙子已经猜出救她跑的人就在民工中间,只要使用暴力,金锁很容易被查出来,他的结果肯定比自己还惨。不行,得想办法找到他,营救他出来,不然心里难安。
薛萌轻轻推开门,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就试探着往楼梯方向摸索前进。
“干什么,想跑?”旁边的门突然打开,一个年轻小伙虎着脸喊:“大哥吩咐过,你要是敢离开这层楼一步,就把你的腿敲折,别让我费事,自己滚回去!”
“小兄弟,别急,院子里咋这么肃静,昨天还有一帮人在这里里干活呢!”薛萌耐着性子问,眼睛余光看见年轻人背后的屋子里,正有一帮人在打牌。
“管的到宽,是不是这帮民工有人救过你呀?要不然也不会昨天晚上不辞而别,一个也没回来,害的三哥一大早就出去找工程队去了。”
薛萌提着的心总算放下,多亏金锁聪明,避免了灾祸上身。既然已无后顾之忧,她就计划着尽快逃离这是非之地。她仔细观察房间,是在三层中间的位置,仅有的两扇窗户全部临着院子,如果从窗户直接顺绳爬下,肯定不行,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可一时又想不到其他的办法,急得她在屋里团团转。
“滴滴”一阵汽车喇叭声响起,薛萌趴在窗户朝下一看,是辆黑色的奔驰S500L,车门打开,先后下来两个男人。头前的,三十多岁,身板挺直,一副装蛋的脸绷得相当严肃;身后的四十多岁,瘦高的个子,戴一副金丝边眼镜,相貌堂堂,风度翩翩。
前一个正是张培,而身后的那位,却令薛萌鼻子一酸,眼泪不禁落下,一晃三年不见,他依旧是那么迷人。
这人名叫陆云宁,比薛萌大了整整二十岁。还是在十九岁那年,薛萌在月之优雅夜总会结识了陆云宁,当时就被他的风度迷住。她知道,陆云宁在政府部门工作,已有家室,仕途上发展不错,是重点培养的后备干部。跟这样的男人相好,是没有结果的。可鬼迷心窍的她,听不进兰姐和众姐妹的劝阻,义无反顾跟陆云宁好在一起,整整五年默默做起人家小三,是那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半拉女人。
其实,一直到现在,薛萌跟陆云宁也没正式分手,他们只能算是暂时分开。当年,为了有更好的发展空间,陆云宁想调往外地谋求一个不小的官职,但是,急需三十万的资金往上活动。可他的家里,妻子常年卧病在床,每年治病抓药都会花去一笔不小的费用,女儿还在国外念书,也需要钱。本已捉襟见肘的日子,根本无力承担这笔投资。关键时刻,薛萌义无反顾,把自己积攒多年的积蓄全部拿出,还向小姐妹借了不少,凑足三十万交到陆云宁手里。为这,兰姐不知劝过她多少回,说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而且,人家小三都是借男人的光,花男人的钱,唯独就你一个,反而倒贴。总之,她是嘴皮子磨破,薛萌是半个字没听进,直到陆云宁调走,一去音信全无,薛萌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但悔之晚矣。
今天,故人相见,怎能不触动她昔日的伤痛?只是,她不明白,陆云宁为什么会和张培混在一起?他来这里做什么?跟王家三兄弟又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