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了下,那是秦若安为他上金疮药痛疼,眉头一皱:“事情成了。”
张南芩点点头,来到秦若安身边,接过药瓶:“哥说过,无论什么时候,不让你双手染血,我来吧。”
秦若安听后也没有争辩,退到一旁,只见张南芩撕掉鹤鸣和尚那裤腿,露出一块一寸长的伤口,可见骨头,张南芩拿起酒壶对着伤口浇了下去,疼的鹤鸣和尚直接惨叫。
张南芩的手快速的在大腿上连点几次,他的手在鹤鸣和尚眼锅上面一握,那里面的烟草同灰烬出现在他手里,他在伤口一洒,火焰遇到酒精瞬间燃火,张南芩的手轻轻顺势覆盖,火焰熄灭,从药箱拿出白色绸缎包扎起来。
鹤鸣和尚疼的差点晕过去,但他却还是挺过来,脸色惨白。
“差点中了神经。”张南芩回到自己座位上,将药箱放在一旁。
鹤鸣和尚听后咧嘴一笑:“和尚我福大命大,不碍事。”
张南芩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示意用膳,原本鹤鸣和尚想借助用膳的机会来说事儿,却被张南芩阻止,但酒过三巡之后,张南芩收拾完之后,躺在椅子上抽着烟锅,张南芩才询问:“说吧。”
“那些新出来的米行现在的东家叫张富贵,一个胖子,以前我化缘的时候见过,就是一穷苦之人。”鹤鸣和尚也抽着眼锅,被烟呛了下眼睛,眯着眼继续开口:“他攀上了一个家族,为他们做事,在外面专门开设赌坊,放银子,还不起就会没收房产。”
“此人好色,娶了好几个姨太太,不过和尚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他说完撇了在大厅看书的秦若安,然后小声开口:“他攀上的家族是朱家,听闻祖上是杀猪为生,后来转行盘了几个门面,开始做一些瓷器生意,到后面越做越大,还开了花楼。”
张南芩面无表情,吧唧着烟锅。
“这朱家家主叫朱哲,娶了九个姨太太,生了十四个儿子,三个女儿,这些子女就一个是正常人,其他人都是傻子。都说这背后朱家坏事做尽,换得老天的惩罚。”鹤鸣和尚说道这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这儿子叫朱凶,朱哲可是当作心肝宝贝,比他爹还要厉害,娶了十一房姨太太,都不生,唯有十一姨太太去年给他生了一个胖小子,让这朱凶可是高兴坏了,对着十一姨太太可是相当的宠溺。”
鹤鸣和尚说着似乎来了兴致:“好巧不巧,今日竟然让我撞见这张富贵同这十一姨太太在一处小别院,而且”他说道这里,回头看了眼正在看书的秦若安,于是嘴里喊着烟杆,两只手的大拇指互相动了动。
朱家在昌平府其实只是一个普通小家族,朱哲已经高龄,而朱凶此生的目标便是生孩子,获得了一个儿子已经心满意足,这么一个大男人却一心扑在孩子身上,家族生意完全交给十一姨太太打理。
只是没有想到这张富贵竟然同十一姨太太勾搭在一起,势力为他尝到了甜头,竟然暗中借势开始觊觎别人的生意,就凭这张富贵敢勾搭十一姨太太,张南芩猜测对方也是凶悍之人。
“这人胆子倒是不小。”张南芩冷笑。
鹤鸣和尚点点头:“谁说不是呢?这事儿一旦朱家知晓,这张富贵就等着被活活扒皮,而且和尚我甚至怀疑,那个朱家的孩子都未必是他们朱家的。”
张南芩想吧唧一口,发现没有了烟丝,于是敲打敲打抬头看着天上的月色:“还能走吗?”
“芩哥,瞧你说的,你有什么事就吩咐。”鹤鸣和尚从椅子上站起来,牵扯到伤口,让他的手都在颤抖。
“能走,小爷今天就带你看一场大戏。”张南芩说完之后就来到院子门口,回头看了眼依旧在看书的秦若安,露出笑容,随后带着鹤鸣和尚出门。
他们关起门的时候秦若安才抬起头看了眼,继续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