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歌转过身来,笑盈盈的看着秦景司。
秦景司听到钓鱼也来了兴趣,“好啊!皇叔这里的鲤鱼可漂亮了,就在花园后面,我带去你!阿七,给我们准备两副钓鱼竿和一些鱼饵来!”
说罢,秦景司便拉着叶挽歌前去祸害秦非夜的鲤鱼池了。
阿七张了张嘴,他很想说那些都是品种十分珍稀的鲤鱼!价格之昂贵!不是给你们钓着来玩的啊!
两人前脚刚离开院子,秦非夜就不知道从何处现身了。
一身白衣的他单手负立而站,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视线落在秦景司拉着叶挽歌手腕的上面,他微微皱眉,淡淡开口,“随她去吧,她他们想做什么,随他们去。”
“是。”阿七默默应下之下,便退下了。
不懂啊,实在不懂。
爷何时对七殿下如此宽容了?
从前七殿下不小心踩了院子里一株兰花,都被爷勒令禁止踏进府中长达一个月,如今他们要去祸害那一池子鲤鱼,竟然都不管?
阿七觉得主子变了。
于是,这一日寂王府中之人便看到了各种极为离谱的画面,且王爷身边的阿七都是在旁看着,一点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叶挽歌和秦景司两人钓了三两条鲤鱼之后就觉得无趣,而后开始在花园里玩蹴鞠。
那蹴鞠是一脚砸一盆花,仿佛都是故意的一般,半个时辰时候,花园之中的所有花几乎都遭殃了,无一幸免。
真,惨不忍睹。
下人们一个个看得心惊肉跳的,要知道这花园之中有的是价值不菲的珍稀花草,从前王爷虽说不上看重,但偶尔也是有几分闲情雅致来赏赏花的,毕竟能让王爷安静待上片刻的地方,府中可没几个地方!
一个是鲤鱼池,一个就是花园,还有一个就是王爷自己的院子了。
如今叶挽歌和秦景司祸害完这两个地方,便要回了秦非夜的院子里,将秦非夜书房之中珍藏的好茶都搬了出来,一泡茶就煮上一次,以及其奢华和惨不忍睹的浪费,很快挥霍完了秦非夜的一斤多茶叶。
就这么折腾了两个多时辰,秦非夜还是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叶挽歌未免觉得索然无味。
罢了,既然真的这么躲着她,那便无所谓胡闹了。
“小七,我先回府了。”叶挽歌站起身来,便要往外走去。
“诶,你别啊?我还没有玩够!难得在皇叔这里能玩的这么开心!”秦景司意犹未尽的拉住了叶挽歌。
“那,你继续玩啊。”叶挽歌突然勾出一抹戏谑狡黠的笑意,依她看来,秦非夜既然躲着她那便不会和她算账,但是可怜的秦景司那就不一定了啊。
瞧瞧这乱七八糟的样子,以秦非夜这样严谨又洗干净整洁的性子,秦景司大概得吃不了兜着走。
叶挽歌拍了拍秦景司的肩膀,语重心长说道,“小七,皇叔就交给你了,你记得同我跟他说,注意安全啊,我府中还有事,先走了。”
于是,叶挽歌便扬长而去。
秦景司乐呵呵一笑,又坐了下来,端起一杯碧绿色的茶汤就抿了一口,“皇叔这茶真好喝!我来那么多次,他都不舍得拿出来给我喝,瞧瞧我还不是喝到了?”
阿七:
秦景司又喝了一口,一个人等待难免有些不耐烦,“皇叔还有多久才回来啊,他去了哪里?”
“属下不知。”阿七心里开始为秦景司默哀。
“你怎么会不知道皇叔去了哪里?”秦景司放下茶杯,狐疑的看着阿七,阿七叫阿七,他又叫小七,这阿七在名字上便压了他一头,是以他对阿七一直存在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属下觉得,王爷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估摸着安宁郡主应该已经出了王府了,王爷大抵就快回来了。
阿七想起今日的满目狼藉,觉得七殿下这个小可怜可能要一个人背锅了。
话音刚落,秦非夜的身影便从门外出现了。
秦非夜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景司,你在做什么?”
“皇噗——”秦景司吓得一个激灵,嘴巴里那一口没吞下去的茶悉数喷了出去,呛得他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