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不是上次的新郎官么?白先生,你好。”严秉煜客气地倾腰伸手。
白闻生微微一笑,也伸出手:“你好,是严大公子吧?”
“哈哈,你和习坤一样,叫我秉煜就好。”严秉煜说话谦和,总是带着一股子绅士气度,想必也是出国留学的时候感染的做派。
严秉林也上前同他握了握手。周习坤站着一边笑说:“他是个喜欢清静的人,很少参加这些聚会,你们可不要欺负他啊。”
“怎么会呢?这可是我们难得的贵客啊。”严秉煜一边说一边往里面引路。一群人几乎是成以白闻生为簇拥状,走了进去。只有一个掉队的,那就是苏时征。白闻生表情淡淡,虽不多言,可也保持着微笑。他的确是不善于不喜欢这些应酬,可是苏老爷让他多和这些人交往,他不得不奉旨随周习坤一同前来。
在来这的汽车上,白闻生也和周习坤这么些天来第一次说话。开始聊的不过是天气之类的闲语,大部分是周习坤在说,白闻生在听,并只以点头或者微笑作为回应。汽车里空间狭小,两个男人坐着微有些拥挤。周习坤却谨慎端正地坐着,说话也是循规蹈矩并无任何冒犯。白闻生这才好像是放松了下来。
进了客厅,严秉林又让他们先吃为快地品尝他大哥的手艺,同样得到的是赞不绝口。
周习坤笑说:“怎么这么久你才肯露这一手,早不肯拿出来?”
严秉煜哈哈笑回:“雕虫小技不敢拿出来献丑,你要是喜欢,只要你肯来就天天给你做。”
“我可不敢请严大公子当大厨,这论费用怕是谁都出不起啊。”周习坤打趣乐说。
“好说,好说。我这也是除了周兄不卖啊。”严秉煜乐说道。
小聊了一会天,其他客人也陆陆续续来了,世家公子,资本家之间又点缀了些交际花的小姐们,场面煞是好看。话题也开始也有些跳跃,从哪家少爷捧起的小歌手再到公债银行无所不谈。忽然有一人惊讶地呼了一声“大白鹤”然后齐刷刷的目光都投向了默坐在周习坤身边的白闻生。
白闻生脸色惨淡,神情不动不变,像一尊瓷做的塑像。说话的人也不顾他尴尬,跳出来高高大大地站在了白闻生面前:“这不是大白鹤,白少爷么?这么久没见,也来和我们这群”他话断到一半,眉梢一抬,猖狂笑起来:“为舞了啊!”一些人经过他的提点,也忽然认出了白闻生,俱哈哈大笑起来。他们是知道白家败落,也知道他现在成了人家的入赘女婿,更是哄笑得大声了,其中也不乏刺耳的话。
周习坤靠坐在沙发上,手插在裤兜里抬头看着那人。重生前的几年他被大哥囚禁了几年,过着的都是迷迷糊糊的日子,以至于盯着那人看了半天才想起来那人是润丰银行的三少爷,赖一宁。
他先用余光看了一眼白闻生,然后半开玩笑的语气道:“赖三,你这话说的不对吧,我们无所谓,你这不是把严大公子和二公子也说进去了么?”
“哈哈,这不是习坤兄么,那一嘴仙鹤毛不知道吃到嘴没有?”赖三并不罢休,抓着老几年前的事情,旧事重提,更加嚣张放肆地说:“哎呀,忘了你们现在都成亲戚了!哈哈”周习坤不气反笑了一声,他吃到的又何止是毛啊,多嘴多舌聒噪的家伙,知道个屁。他刚想说话,却听到有人开了口。
“这里可只有一个姓赖的,”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闻生。他依旧是瓷作的样子,目无表情,这话也是说得也像是无风的秋夜里的池水,平而凉。
所有人都楞了下,然后有几个忍不住的带头喷笑了出来。
赖三的脸唰就红了起来,虽然这骂人的话拐弯抹角的,可他琢磨了一下,还是听明白了。下一秒,他怒目地就要扑过去:“你!。”
严秉煜在这时起身站到了中间:“好了好了,吵什么吵。还要不要去玩牌了?”
周习坤也笑着站起身,说道:“这位兄弟一定是在开玩笑罢了。你们也别当真了。”
赖三听了这话也没法继续发作下去,只好暂且收了要动手的架势。
“是啊,是啊。大家还围在这里呆站着做什么?走,走,该跳舞的跳舞,该玩牌的玩牌去。”严秉林赶紧地哄散起人群。没热闹看了的人,三三两两成一小团,逐渐地散开。严秉煜转过身看了看白闻生,忽然觉得人真不可貌相,他又看向周习坤。周习坤正在看着白闻生,用一副关切的态度温柔询问:“要不要先回家?”
白闻生点了点头,两人便双双起了身。严秉煜连忙道:“真是抱歉,我就想多叫一些人比较热闹,没想到会成这样。赖三这个人真是。”
“没关系这么一点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只是子卿他不会打牌又不会跳舞的,我怕他太无聊了。”周习坤笑说。
“那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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