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鸣,从来都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谁愿意陪着你大半夜地跑这么长时间?跑这么远?
你要是个漂亮的姑娘还好说,可你不过就是个死人脸的牛鼻子,要不是我高鸣心好,我会陪着你发这样的疯?
这好家伙,把我给跑得,陪着丁八四去采药,都没跑过这么远的路。
高鸣问那道长:“那现在怎么着?不用追了?”
那道人转身就走:“回去吧。”
高鸣简直惊了个呆,跳着脚嚷嚷道:“这就回去啦?这么远的路,白跑啦?”
那道人自顾自地沿着来路,径直下山去。
“已经找到这妖怪的巢穴了,刚才你再往前一步,就进了妖怪的老巢了。”
高鸣心中一惊,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高鸣搓着胳膊,追上那道士,说道:“道士,这大晚上的,你可别吓唬我啊。”
道人平淡依旧:“贫道从无虚言。”
高鸣有些不解地问道:“那既然都追到家门口了,怎么不除妖啊?”
道人一面走一面说道:“马上月亮就要落下去了,林中光线不好,又在妖怪的老巢,不利于除妖。”
“哦,原来如此,明白!”
高鸣看着这道人,一脸的笑眯眯:“简单来说,就是——你怂了!”
重重的树木静静地立在银色的月光下,无数的阴影交织出了一个神秘的暗影世界。
渐渐地,月亮沉下去了,天地间为之一暗。
很快地,忽然,东方绽放出一道道金芒撕开了漆黑的天幕,金辉洒遍大地,驱走一切黑暗。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天地苏醒了,林子里变得热闹了起来。虫鸟欢鸣,交相应和,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太阳愈发升高,阳光如一张大网当头笼罩在头顶。
林子里变得炎热了,鸟儿们也疲倦了,止歇了。只有那夏蝉还在歌咏夏日,在林子里一声一声地催眠。
一个道人和一个青年出现在林间的小道。
高鸣问道:“道长,这就是咱们昨天来的地方?咱没走错吧?”
道人说道:“不会错,我留了标记。”
高鸣诧异:“标记?在哪呢?”
道人平淡地说道:“你看不到。”
“”
欺负人是不是?
两人顺着小道径直走来。
这时,那道人平伸出拂尘去止住高鸣:“小道友,这便是昨天咱们追来的那处地方,你若再向前一步,可就进了那妖怪的老巢了。”
高鸣身形一僵,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心头纳闷,没看出什么来呀。
那道人也不多说什么,拉着高鸣后退两步,取了符,掐了诀,拂尘一扫。
一阵劲风平地而起,尘土枝叶漫天飞卷。
只见地面上一道雪白的银线显露出来。银线横向埋藏在泥土枝叶下,左右延伸出去,也不知道多长多远。
高鸣竖了竖大拇指,向道人赞道:“道长,你厉害!”
道人将罗盘暂且放下,取下包袱,从中取出那串符来,如腰带般系在腰间。
昨晚昏暗,高鸣不曾看清,如今到了白日,高鸣仔细打量,只见那一张张黄符分门别类地被放置得整整齐齐。还有一叠空白的符纸,大概是专做临场备用的。
那道人又取出一件褂子来,只见那褂子上也是挂满了小物件。银镜铜铃,琳琅满目。
高鸣只看得眼花缭乱。
看这道人准备得这么充足,还这么娴熟,是真有两把刷子啊。
不过,高鸣想着,也没见唐隋长青他们搞这么多东西挂在身上啊?
哦,对了,唐隋有须弥纳戒。估计,长青也差不多。
原来,这道士纯粹就是穷的啊。
高鸣心中暗笑。
只见这道人从褂子上取下挂着的一支细细短短的毛笔来,用一种朱红色的细沙仔细地抹了抹,在符纸上划了两笔试了试,又挂回褂子上。
道人准备妥当了,向高鸣说道:“小道友,咱们走吧。前边势必有一场大战,你千万要小心行事。”
高鸣说道:“行,那就走吧。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我一定会留着这副有用之躯,在关键的时候,用尽全力,为你加油鼓劲的。”
那道人转头就向前走去。
高鸣赶紧跟上。
其实,高鸣今日不必随着这道人一起来捉什么妖怪的。他大可径直离去,回京城王府去。
但这道人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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