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衡走了,偌大的房子里就只剩下萧萧一个人,如她的心一般空荡荡的。她知道一般情况下他今天都不会回来,他有他的工作,并且很忙很忙。
所以她便找了一双轻便点的运动鞋,套了件外套出了门,直接打车去了西郊的一家名为“怡心”的高级疗养院。
这座疗养院建在半山腰上,环境清幽,空气新鲜,更重要的是足够安静,适合那些精神失常的病人静养。
跟看门的保安打了声招呼,她便熟门熟路的进了疗养院的住院大楼,坐电梯直接到了5楼。这里特别说明一下,5楼以上都是贵宾区,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家里特别有钱的,一个人往往有几十个人在伺候。
相比起一般的精神病院,这里的走廊简直是静出奇,偶尔传来一两声失常的尖叫,那也都是因为某个病房的门没有关好,或者是病人不小心跑出了病房,又被及时带了回去。
她的脚步停在一间病房的门前,门牌上写着512。她站在那里,闭目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脸部表情放松一些,然后才打开了这间病房的门。
空旷的的病房里,入目所及都是一片冰冷、疏离的白色。风吹动着冷白色的百叶窗帘,明媚的阳光被铁制的窗棱割据成一条条的投射在地上。
窗台下的墙角里,一个穿着蓝格子病服的男子卷缩正在那里。他的眉眼如画,俊秀的脸上带着有些病态的白皙,半仰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放轻脚步小心地走了过去,坐到他对面的角落里,学着他的样子双臂抱膝。她安静的看着他,而那个男子他却像没有发现她一样。
他的头颅依在半仰着,空洞的眸子睁着,神情却极为认真。不知道是在看那风中微颤的窗帘,还是看那空气中飞扬的尘粒,她进入不了他的世界,所以只能这般安静地看着他。
有时他会突然回过头来看她一眼,眸子里会带着片刻的迷惑,每当那个时刻她总会恍惚的以为,曾经的那个回来了,回到了她的身边。那个爱笑的、那个帅气的、那个如阳光一般照耀了她生活二十多年的男子,她只是想想,便会心疼的泪如雨下。
然而他看着她只是蹙蹙眉,就会又转过头去,继续沉迷在他的世界里。仿佛他只生活在他自己的思维里,早已经与这个世界隔绝。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是非常知足的,其实并不敢奢求的太多,只要他一直这般安静也是好的。她一直祈祷着,祈祷着他能将这种安静维持下去。
因为如果他的病情发作,那些医生便会用绳子将他捆住,甚至会用电棍以及各种手段来强制制止他做出自残行为。她再也受不了那地狱一般的日子,看不得那个曾经无比阳光、美好的男孩子受到那样的虐待。
她甚至有些贪婪地看着眼前的他,有时都不敢眨动眼睛,她怕这样安静的日子只是她的幻觉。像这样安静的时候,她有时也会很想问问他,问问他的世界。
,你现在世界是不是纯净的,没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肮脏?
,你现在的世界里还有没有萧萧的出现?
,你可还会记得有一个叫萧萧的女孩子,曾让他付出生命般的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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