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疯了,不过少夫人身子这么虚,生理不调,只怕有点难,还得多调理一段日子。少碰凉水,多喝些性热的汤药,而且近期房事不得太频繁。”
凌庚新听了这话,心虚了,红着脸看安若好,果然她责怪得瞪了他一眼:都是你,被人看出来纵/欲/过度了!
凌庚新尴尬一笑,老白也憋不住地笑了。
老大夫却觉得没什么:“少夫人心情若憋闷,可出门走走。春日虽已经远去了,可是夏日的花朵也分外绚丽,少夫人和少爷出去走走,舒缓心情,身体自然好起来。”
安若好羞得微微点头,再不敢言语,老白听着大夫又交待了几句便请了大夫出去开药。
“听到没有,这几天不准碰我。”安若好想到这家伙总是一开始就不知道节制,每次都弄得她筋疲力尽。
凌庚新当然听大夫的话,更加听娘子的话,唯唯诺诺地应下了。
安若好见他这样,心中憋笑,可是冷他几天也好,不然她这小身板天天折腾哪能受得了。
凌庚新听大夫的话,第二天便想带着安若好出门。他问过老白大梁对他们的追踪情况,白先生的预料还是准确的,朝廷还真往边关追去了,完全没想到他们走了反方向,而且到了天子脚下。大梁皇帝再聪明,也难以想象到这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更想不到的是他们身边还有高人相助。
老白掂量着出去也没有危险,便仔细交待了那两个丫鬟跟好,又暗地里派了人保护,让他们出门去了。他们二人都不是爱现眼的,也不怕招惹到什么人,自己则干该干的事情去。
安若好两人都是第一次到北都,也是第一次到这样极致繁华的地方。虽然大梁和晋平在打仗,但是北都的喧嚣似乎和边关那紧张的对峙一点关系也没有。路边摆了各色小吃,各家店门都大开着,老板们都撑着大肚子,穿戴也贵气。店里的人们也是该吃吃该喝喝。路上的行人照样笑语晏晏,偶尔谈论天气,偶尔谈论八卦。古乐镇那种小地方和这里一比果然是天壤之别,更别提舜水村了。但是安若好心里还是记挂舜水村,可是看看这明媚的天气,脑海里那一点不好的思绪也甩甩脑袋除去了。
凌庚新走在繁华的长宁街上,看着安若好兴致满满地盯着满街的新奇物品,自己心里也充满了愉悦。他想起爹很久以前说过的话,越是人多的地方就越要镇静,自己和环境的差异越大,就越要表现得无所谓,这样才不会被人看轻,才能掌握主动权。所以他看到那些新奇玩意也只是心里惊奇而已,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颜颜,你最喜欢吃的糖葫芦。”凌庚新看到有人扛着糖葫芦架便拉着她上前。
那卖糖葫芦看了一眼他的穿着,再看他身后跟的人,身后还跟了个美娇娘,上门就是客,涎着脸道:“公子,这糖葫芦有各种口味呢,就每一样都给少夫人买一串吧,你看这红红的和少夫人的衣裳多配啊。”
凌庚新这是第一次听白府以外的人叫得这么尊敬,笑呵呵地就开始挑。
安若好手里挑了两串给身后的丫鬟,接过凌庚新递过来的,着丫鬟付过钱之后便向前走。
“颜颜,那边有核桃酥。”凌庚新想起来安若好可喜欢吃酥糕了。
“二哥,我们去河边吧,那边有人在草坪上放风筝。”
凌庚新顺着她的眼神看向草坪,果然各色各样的风筝在上方飞舞:“颜颜想放吗?”
“好啊。”安若好瞧着路边有卖风筝的,便上前挑了一只蝴蝶。
“颜颜,到这边来。”其实凌庚新也从来没放过风筝,努力地学其他人给安若好擒着风筝的下面,看到那边有一块空地明明地理位置很好,却没有人,便拉着安若好上去。
旁的人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居然敢上霍家三公子的地盘,话说霍三少今天可是会来这儿秀秀他新近看上的伶人的。
安若好在前面小碎步跑着,心里充满了重拾风筝的愉悦,也没注意到身边的人的眼光。
两个丫鬟刚刚为了付钱跟得慢了一些,一过来便看到他们俩在那儿高兴地放风筝,心里着急但是站在草地外围又不敢进去:“少爷,少夫人!”
奈何现场嘈杂,安若好和凌庚新也没听到。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踩我们三少爷的草地!”忽而,两个壮汉恶狠狠地站在草地外围吼道。
两个壮汉声如洪钟,纵使大家玩闹得再过分也听到了,最关键的是霍三少正领着刚走红的伶人翘楚站在身后看着,眼里的玩味比平时更加浓厚,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挑衅他呢。
“颜颜。”凌庚新帮着把风筝收回来,把安若好护在身后。
安若好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块草地的不对劲,草地修剪得很好,但是似乎自动形成了一个圈,除了他们俩,别人都在圈外站着。
“你们是什么人?”两个壮汉眼睛朝天看,真正是仗势欺人。
“大爷,我们是白府的,我们少爷少夫人刚刚从外间回来,不懂规矩。”两个丫鬟看凌庚新二人还没搞清楚状况,连忙上前。虽然暗地里有人护着,但是跟霍家还真磕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