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丽姐先把孩子生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不,我一定要说。”王秀丽却不肯,“痞子他听二哥的,可是掺上这些事是会掉脑袋的……”
“什么会掉脑袋?”
“我知道你和二哥都是好人,但是凌叔实在是,这会儿还把我哥也扯上了,要死还真是整个舜水村都死在一块儿了。”
“什么意思?”安若好听她一直说死啊死的,心中震惊不已,可半天没听明白。
“秀丽,用力啊,孩子出来半个头了,用力,使劲,别把孩子头夹坏了!”甄痞子他娘瞧着孙儿露了半个脑袋就不动了,着急得很。
“秀丽姐,这些事你都不用担心了,我会跟二哥想办法的,先把孩子生下来,嗯?”
“嗯。”王秀丽听她给了准话,点头,专心使力。
安若好一直握着她的手给她鼓劲,心中却纳闷二哥和爹到底做了什么,镇子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事情?
“二哥赶紧躲进去,赶紧的。”甄痞子突然推着凌庚新进来,安若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起藏进了地窖。
“二哥,发生什么事了?”
凌庚新还没出声,就听到上面有甄痞子的声音:“官爷,我媳妇生孩子呢,这么晦气的地方就不用搜了吧。”
“哼,这等叛逆之徒,一定要株连九族,谁家敢窝藏罪犯,死!”
“是是是,官差大爷还不知道痞子我吗,我最怕死了,而且现如今媳妇生孩子呢。”甄痞子低声下气的声音听得安若好很不是滋味。
“哼,算你识相,但是这么一点还不够大爷我塞牙缝呢。”看来甄痞子是给了什么好处。
“大爷,我就这么一点了,笑纳了吧。”
“哇!”
“谢天谢地,母子平安。”甄痞子他娘抱着满是血水的孙儿,舒了一口气。
王秀丽隔着帘子看了瘦弱的孩子一眼,疲累地睡了过去。
“哼——”为首的官差不屑地从鼻子里喷出气来,到别处搜去了。
“二哥,到底怎么回事?”
“颜颜,这件事待会儿跟你说,但是躲在痞子这里极有可能会连累他,我们先躲到别处去。”凌庚新说着拖她出了地窖。
“二哥,他们往陈家坪方向去了,还是在我这儿躲躲吧。”甄痞子看着凌庚新二人出了地窖,赶忙拦住。
“你如今也是做爹的人了,必须为你的妻儿、父母负责,不能连累你,我和笑颜必须走。”凌庚新说得斩钉截铁。
“我相信这事没那么简单,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捣的鬼,凌叔即使不是大梁人,他也绝不会害舜水村的人,况且你和笑颜都还在,他那么做未免太没有顾虑了。”痞子道。
“我也相信我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从九岁开始就在舜水村长大,他知道我对这里的感情。可如今,根本就没有人会听我的解释,况且有一拨人是冲着笑颜来的,我必须带着她躲开,你没沾上事情,以后也不要跟我们有什么瓜葛。一旦出事,全往我们身上推就好了,保重。“凌庚新拍了拍他的肩,拉着安若好从后门走了。
“二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待会儿跟你说。”凌庚新拉着她穿过后山那些密集的林子,趟过几条溪流。
“这是什么地方?”安若好看着凌庚新扑在一土坡的凹处拨着杂草,她便也伸手去拨。不一会儿,眼前便出现一个半人高的。
“来,进来。”凌庚新拉着她躲进去,又把洞前用杂草掩上。
“二哥?”
“颜颜。”凌庚新猛地抱住她,力道大得惊人。
“你怎么了?”安若好回手抱住他的腰身,轻轻的声音带着担忧。
“我一直瞒着你,我以为我能处理好的,我以为会没事的,对不起。”凌庚新把下巴顶在她头上,颤抖着声音。
“你慢慢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来承担,我们是夫妻。夫妻同心没什么不能解决的,不是吗?”
“颜颜,这次的事情太严重了。”
“你说吧,不管什么,我都能承受。”
“我们爹不是大梁人,他是晋平人。”
“嗯。”在安若好概念里,天下大同,不同国家的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虽说他去了边关打仗,但是他并没有帮任何一方的意思。而且因为他和大梁皇帝曾经有些交情,和晋平也关系匪浅,所以一直暗中斡旋,希望两边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可惜中间搅局的人很多。如今,他的好心被当成了狼心狗肺,闹得里外不是人,不管是大梁还是晋平都在试探他。”
“那爹现在在哪儿?”
“他如今应该在晋平大营,听说晋平皇帝重新委任了他做副帅。我早知道爹很厉害,但是从没想过,他厉害到这种地步,他能够惹到两方为他较劲,而且晋平皇帝相当倚重他。”
安若好听他讲话混乱,但是还是听出来了:“你的意思是爹叛出大梁军队,到了晋平军中,这本来只是他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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