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你你你,你居然看这种书!”
“这是避火图,给你做压箱底的。”凌庚新忙抢过去,收到身后去。
“什么压箱底?”安若好笑道,“春/宫图就春/宫图,还欲盖弥彰。”
凌庚新却不干,硬生生地给她解释了,原来这“春宫图”是嫁女儿时必不可少的陪嫁品,因此又叫“嫁妆画”,又因为是在出嫁前放在嫁妆的箱子最底层的,也叫“压箱底”。
安若好听了,不禁无语,可是看凌庚新的样子,应该是真的,这一点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真是长见识了。
“笑颜?”凌庚新小心翼翼地看这她,一边悄悄地把书藏好。
“凌庚新,你说,你有没有看过?”安若好猜着他肯定看过,对于她来说,什么《春/宵秘戏图》都弱爆了,哪里比得上某岛国的国粹。她就逗逗他,凌庚新却慌了,脸涨得通红:“笑颜。”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安若好憋住笑意。
“我就,我就不小心看了几眼。”凌庚新整张脸红得跟猪腰子似的,尴尬道。
“不小心看了几眼?”安若好才不信呢,想起来他之前那次在竹屋里很娴熟的样子,绝对不只是甄痞子教的,口述哪里有这图示的清楚啊。
“我,我,我……”凌庚新看着安若好咄咄逼人,说不出话来。
“噗。”安若好终于破功而笑,“二哥,别不好意思了,看过了就看过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笑颜。”凌庚新瞄着她的侧脸,似乎真的不在意,松了口气。他忽而想起,在这之前,她估计比这更露骨的也看过了吧,不然怎么这么不害臊。凌庚新这么想着,居然就直接说出了口:“笑颜,你其实挺不害臊的。”
“什么,凌庚新!”安若好果然气得跳脚,事实是一回事,被他这么坦白地说就是另一回事了,这凌庚新真的是胆子大了。
“笑颜,我就喜欢你一点都不矫情。”凌庚新赶紧安抚,给她顺毛。他可是知道的,他家笑颜温柔起来很温柔,可凶起来还真不是他能扛得住的。
“这还差不多。”安若好拍开他摸头发的手,自顾自去桌边倒了茶水。
“笑颜,天冷,别喝。”凌庚新把茶碗拿开,却从锅里端出一个碗来,“吃蛋羹。”
“咦,你什么时候做的?”安若好被泥碗烫了那么一下,连忙放开,凌庚新笑笑给她端到桌上:“就刚刚。”
“真是,什么时候做的我都不知道。”安若好被他按在桌前,凌庚新递了汤匙给她。
“二哥,你也吃。”安若好可不是吃独食的人,给他吹凉了喂给他。
凌庚新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笑颜,你吃,这就是给你补身子用的。”
“补身子?”
“王婆子说,你几个月才有一次月信是身体出了问题,得调理。二哥买不起那些贵重的药物,婆子说蛋羹也是一样的。”
安若好点点头,又歪着脑袋看他:“二哥,你怎么什么事都问王婆子?”
“爹临走的时候交待的,说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婆子。”凌庚新倒是诚实,压根没领会到安若好的揶揄。
“你好听爹的话。”安若好吃了两口蛋羹,忽而想起吴得仁来,“二哥,姨父怎么样了?”
“那贪官要了姨父的大半家产,把姨父放回来了,将近年关,那贪官估计是缺钱花了才随便找个由头把姨父关起来。”
“这么说,吴家没事了?”
“嗯。我今早上去看了,吴府的封条已经撕了,我也进去看了姨母。”凌庚新顿了一下,“姨母和表弟的气色都还不错,就准备着要过年了。”
“哦。”安若好听说吴家没事,心里也松了口气。虽说没多亲密,但毕竟还是亲眷。
安若好吃着蛋羹,凌庚新不说话,她一抬头才知道他该是吃醋了:“二哥,你吃味了?”
“没有,只是心里难受。”凌庚新还真坦白,“我总觉得表弟在你心里不一般,我心里就不舒服。”
“二哥,我跟他没什么的,最多只是那段时间被你气到了,所以才糊里糊涂地跟着去了吴家,但是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
“那姨母还要做主给你们订婚?”
“那是姨母的事,我可没答应。”
“你也没拒绝。”凌庚新不满地嘟囔。
“二哥。”安若好摇着他的手臂撒娇,这个男人吃起醋还不是一般的傲娇别扭,“二哥,我都跟你说过了,我喜欢的是你,你怎么还介意呐?”
“你再说一遍,你喜欢我。”凌庚新皱着眉,颇有计谋地引诱。
“二哥,我喜欢你。”安若好看他皱眉,伸手给他抚平了,“我喜欢你。”
“不要再叫二哥。”
“新新,我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