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
“二哥!”安若好吓得大喊了一声,“你干什么呀,我衣服都湿了。”
“湿了就脱掉,跟二哥一起洗吧!”凌庚新说着已经扯掉了她的衣带,速度地脱了上衣扔出去。
“二哥!”安若好整个上身就这么暴露在他面前,以前觉得他是不懂,可是今天她彻底搞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了。
“笑颜,你真漂亮。”凌庚新说着还伸过手去捏了捏她雪白色的浑圆的顶端。
“啪!”安若好这回是真生气了,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笑颜?”凌庚新捂着脸颊,诧异地望着她。
“我是你妹妹,不是你女人,我的身体不是你随便看的!”
“我……”
“我什么我,你给我滚出去!”安若好指着门口,大吼道,一边已经流下泪来。安若好那盛怒的脸让凌庚新心里怕怕的,只怕他再说什么,她会哭得更厉害,只能听话地爬出去。
安若好不知道这到底算什么,趴在木桶边上哭了好久,直到最后哭得睡过去了。
凌庚新听到里面的轻声抽泣,他知道她生气了,她不愿意让他看她的身体。他恼恨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忽然里面没声音了,连忙走进去。她居然就靠在木桶沿上睡着了,唤了几声也没答应。他只能偏过头去把她从桶里抱出来,她说不给看就不看吧。凌庚新就那么摸索着给她换了湿衣服,又给她擦干,换上干净的衣服,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才敢去看她的脸。
她的眼角还带着泪珠,他轻轻地给她抚掉,叹了口气,他得想着给她赔罪,让她高兴。
安若好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一睁眼,那边的床上已经没了人,她环顾一圈,家里也整理干净了。因为昨晚上没吃饭她饿得慌,现在也浑身没力气,她撑着身子爬起来走到桌边,凌庚新倒是已经给她留了饭。
她想起昨天的事情,确实是他做错了,虽然他看起来很受伤,可给他一次教训也好,兄妹间再亲也不能这样。她埋头扒着饭,想起今天大家伙还在河边修桥便出门去。
凌庚新刚扛了块大石头就看到她从小路上下来,心虚地低下头去,只更卖力地搬石头。安若好也不看他,径自去找了曹婶子。
“笑颜,你怎么不多休息会儿,你二哥说你昨晚上发了高热呢,怎么起来了?”曹婶子看她伸手要择菜,忙夺过去,“今天就别干活了,好不容易不傻了,万一发场高热又傻了怎么办?”
“婶子。”安若好拉长了后音,她现在就想找点事做。而且这凌庚新做了亏心事,居然拿这种话来瞒天过海。
“去看看你二哥吧,他今早上特卖力。明后天还有好多活呢,别让他累着了。”曹婶子把她往河边推去。
“我还是帮着择菜吧,洗米也行。”
“行了行了,我知道现在的笑颜可勤劳了,可刚发了高热的身体真别累着了。”曹婶子把她手里的米盆也夺过去,“诶,袁家那小子来了,你们两个同龄人或许还有些话,去找他玩去吧。”
“他也得干活吧。”
“他是读书人,哪能让他干活呢。要不是桥冲塌了,他这会儿该在镇子上读书呢,他可是我们村子里第一个被柳先生挑上的孩子,可厉害了。”王婆子也凑过来说道,她知道自家秀丽是配不上那小子了,要是能给秀丽弄个读书人家的小姑子也不错。
安若好听着大家夸他,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丑丫。”安若好不去找袁赋璟,袁赋璟反倒先来找她了,大家也都识相地退开。肥水不流外人田,这自家村里的好小子还是得留给自家村里的姑娘。
“什么事?”
“听说你见过河伯?”袁赋璟一本正经地问她。
“我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丑丫,哪能见到河伯啊。”安若好打了个哈欠,摆明了不耐烦和他说话。而且昨天袁大娘都跟他说了她叫笑颜,他这是故意的。他看不起她,她也不稀罕。
袁赋璟没想到他居然在她这碰了个软钉子,摸摸鼻子,换了个话题:“你叫笑颜?”
“你娘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安若好坐在石头上,眼睛却一直看着大伙垒石头。
“你说这桥什么时候能修好?”
“我二哥说过个四五天吧。再过四五天,我们家的西瓜也能卖了。”
“嗯。你到时候肯定要去镇子上,你如果想在镇子上玩,可以到无柳书斋来找我。”袁赋璟居然开口邀请她到书斋去玩,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五柳书斋?”安若好想起陶渊明号五柳先生,难不成那先生崇尚陶渊明?陶渊明可是她最喜欢的一个诗人,还真得去拜访拜访那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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