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百转千回,愧疚心疼之后,虽仍觉得疲累失望,愤怒的心却淡了,邹衍之把苏青婵抱回屋里。
“穿着里衣亵裤就跑出来,给人看到怎么办?”邹衍之薄责。
“琉璃在外面守着,看见你来了不会给人进来的。”见邹衍之似乎不生气了,苏青婵心头乌云霎时散开,脸颊靠着邹衍之胸膛蹭了蹭,小声道:“衍之哥哥,别去军营了,陪小婵好不好?”
琉璃在外面守着?邹衍之微一顿,他方才进来,外面可没人,也只是一闪念,苏青婵的柔情温顺使他陶醉,刚棱的眉眼柔和了下来,笑问道:“小婵要衍之哥哥陪你做什么?”
明知故问,苏青婵红了脸,又羞又怒愤愤地瞪邹衍之。
她这似嗔带怨又含情脉脉的一眼,瞪得邹衍之神驰魂荡,身体瞬间有了感觉。
心爱之人就在怀里,再不用像前几年苦捱,邹衍之没想隐忍,把苏青婵抱上床,手指挑动,苏青婵身上大红衣物散开,一片红中烘托着圆润的嫩白,嫩白中又有两点樱红,红红白白煞是迷人。
苏青婵满脸通红,邹衍之满意地低笑,伸了手去扒她裤子。
裤子褪下,方扒到大腿,邹衍之的手顿住了,粉嫩的花瓣上方,芳草被汁水打湿了,柔软顺服地低垂着。
小婵刚才对着姚清弘动情了?邹衍之神色阴戾嫉妒。
定定地看着闭着眼睛的苏青婵,邹衍之的双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大腿,掐得很用力,指甲深陷进去,细细的血水渗了出来。
感受到寒洌逼人的气息,苏青婵茫然睁开眼,怎么又突然变了脸,看到邹衍之手指收紧,把大腿掐出血水时,苏青婵莫名奇妙之余,心口火辣辣的疼,痛得眼泪都溢了出来。
他这又是为了什么变脸,眼前重影瞳瞳,苏青婵窒息般难受,忍不住捂着喉头拼命咳嗽起来,嗽喘得死去活来,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控制不住滚烫的泪水从眼角蜿蜒流淌而下。
好半晌止了咳,苏青婵浑身力气尽失,歪倒到床头无神地看邹衍之。
邹衍之停了自虐的动作,随意地站在地上,眼神淡漠的看着她,又是与方才一般的神色,甚至更阴冷,不只是看陌生人,而是在看仇人。
苏青婵忍不住怨气,猛一下抹掉自己眼里的泪水,与邹衍之针锋相对望着,略停,咬了咬唇,道:“靖王爷,青婵若不合你意,请直说,别一时冷一时热……”
一时冷一时热,热时将人捧手心里疼,冷时却当仇人对待,让人如何自处?苏青婵说了一半,止不住又是珠泪滚滚。
“我如果不用你哥的事逼你,你是不是嫁给姚清弘了?”邹衍之俯下-身,缓缓逼近苏青婵,冷冽的五官在她眼里扩大,近在咫尺。
婚也逼了,人也是你的了,还问这些做什么?苏青婵张口欲言,突然想起自己失贞一事,邹衍之许是误会那夺了她身体的人是姚清弘,冲到唇边的话又收了回去,道:“我姑妈喜欢我,可清弘喜欢的是紫萱,我也从没喜欢过清弘。”
“那你这里怎么湿了?”邹衍之沉了脸,手指刺了进去,粗鲁蛮横,毫不怜惜。
苏青婵屈辱地夹紧腿,心里极之难受。
那处湿了与姚清弘有什么关系?苏青婵恨得懒待理邹衍之,可是,到底贪恋着往日的温存,不想就此夫妻反目,咬着唇辩驳解释道:“你日日作弄人家,怎怨得人梦里起了绮念?”
梦里起了绮念?不是因为姚清弘动情?
邹衍面如雕塑,冷漠刚硬,脑子却回想起刚才看到的情景。姚清弘见到他,有些慌乱,默不作声走了,而他刚进来时看到的小婵是闭着眼睛的,后来,姚清弘走了,她过了好半晌才迷迷朦朦恍恍惚惚睁开,睁眼看到自己时,有欣喜有讶异,却没有慌张。
跟姚清弘的两次见面在脑子里闪过,那是一个涉世不深没有心机直来直往的贵公子,若是与苏青婵两情相悦,他应该不是慌乱地一言不响离开,而是瞪着自己跟自己争起苏青婵。
难道自己误会了,苏青婵睡着了,梦里与自己恩爱着,姚清弘进来握住她的手,她于迷梦中把姚清弘当成自己了?
两人眉眼相对,邹衍之心念转动间,脸部线条缓缓柔和,深眸又浮起柔情。
看到他的变化,苏青婵委屈不已,望着邹衍之一双幽黑深邃,静如古井深潭无一丝波澜的眸子转不开视线,寻思着这世间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这般柔情蜜意又如厮狠厉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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