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在新房外守着,看到邹衍之端着放满汤汤菜菜的大托盘回来时,瞬间呆滞了,回过神来急忙给邹衍之推房门,用力猛了些,咣铛一声响,邹衍之微微皱眉,琉璃感到寒气,不觉毛骨悚然,颤颤惊惊叫了声姑爷,又猛地觉得不妥,忙改口唤王爷。
“唤姑爷便成。”邹衍之跨步进房,背对着琉璃说话:“把门关上,轻些,再使人把热水抬来。外面廊下候着那四个丫头,以后归你使唤。”
琉璃应下,拉房门关门,慌慌张张的,声音更响,吓得想陪罪,房门把里外隔开了,里面响起极轻的脚步声,邹衍之已进内室去。
琉璃拍了拍胸脯喘气,复又摇头,心中觉得有些不解,这姑爷冷着一张脸,看起来甚是吓人,可又好像不是那么可怕。行事也怪怪的,大白天拜完堂呆在新房中不走,这会儿又亲自端了饭菜过来,这算啥回事?
屋里有些昏暗,邹衍之把托盘放在桌上,点燃起灯火,橘黄色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光华里寝榻上的小人儿蜷曲着身体睡得沉沉的,邹衍之来到床前,痴痴看着。
苏青婵今日是新嫁娘,上了妆的,泪水把妆粉胭脂冲成沟沟壑壑,柔美的一张脸脏兮兮的,有红有白,长长的两道泪痕从眼睫下垂至唇角,有些滑稽可笑。
小婵,我盼了五年,终于盼到今天了。
孤凄地度过了五年,枯竭的生命如今奔涌进鲜血,带来蓬勃的生命力。想念了五年的人鲜活地来到他的身边,成了他的妻,从此他们将相依相伴,再不会分离了。
邹衍之心脏激跳的同时,眼眶酸涩潮湿起来。
睡梦里的苏青婵突然抽噎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很伤心的样子。
很疼吗?邹衍之移开视线,缓缓地揭起大红金银丝织锦羽缎绒被。苏青婵已穿回里衣亵裤了,邹衍之把她翻转躺平,轻轻托起她的臀部,将亵裤拉下。
莹白粉嫩的腿-缝-间,柔软的芳草蜷曲着,羞涩美丽的粉红花朵在草丛中悄然盛开,莹润的蕾芯若隐若现,微微有些发红。
邹衍之喉结滑动,喘-息微微急促起来,颤抖的一只手抚了上去.
“小婵,你长大了,这里的毛发,比那时黑浓。”
勾挑过那黑亮的毛发,邹衍之的手指来到下面的花蕾.
“小婵,这里也跟以前不一样了,更加肥美了。”
“小婵,你不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怎么熬过来的?邹衍之问自己。一个个落寞冲动的夜晚,他靠着那短暂的快乐回忆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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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之哥哥,小婵要那个,给我摘那个。”在漾满金黄落叶的丛林里,十七岁的邹衍之爬在大树上,不时摘下一个熟透的果子掷给在地上拍手的苏青婵。
绯红的霞光将天空渲染得着火般通红,丛林浮起浅红色的轻烟。苏青婵拉着裙摆兜着野果,快活地笑着,笑得见眉不见眼。
邹衍之目不转睛看着,不知怎么去形容,也不懂如何赞美,只知道小婵真好看。笑着时好看,皱眉时好看,就连流泪耍脾气时,也好看的让他舍不得挪开眼。
“衍之哥哥,你咋老盯着我看?”苏青婵撅嘴,似乎不高兴,可眼睛却弯弯的,月牙儿一般荡满笑意。
“因为小婵长得太好看了。”邹衍之摸了摸苏青婵的头,把她的两个双环髻揉得歪歪斜斜的。
“衍之哥哥更好看。”苏青婵越说越小声,虽然没有记忆,傻子一般,却也知道害羞。
邹衍之心花怒放:“真的好看吗?”
苏青婵红着脸诚实地点头:“好看的很。”
看着苏青婵白嫩的脸颊浮起的那抹嫣红,邹衍之体内窜起一股难以自制的复杂感觉。
愣神间忘了看脚下,竟踩到溪水里去了。
“哎呀,衍之哥哥眼睛长头上去了,不看地。”苏青婵拍手大笑,忘了攥裙摆,野果骨碌碌掉了一地。
“啊!我的野果。”没有记忆的人傻子一般,追着捡回两个,见其他的滚进溪水里了,登时哭了起来。
邹衍之忙哄人:“小婵乖,野果不要了,来,咱们捉鱼,你看,那里那条大鱼……”
“哇,好好玩。”泪水来得快去得也快,苏青婵跳下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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