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算”低头哽咽了一会儿“还请母后体谅女儿一回,麒麟才得三个月,巴掌大的人儿,我实在是害怕的紧,一颗心都要给揉碎了。”
皇太后最近的精神不太好,加上之前受了惊吓,听她一说,亦是心有不安,——皇帝才得这么一点点儿骨血,多一分都没有,想想之前的那些飞来横祸,越发胆颤心惊,也是神色不安起来。
顾莲见她脸色担忧,趁机道:“最近大公主一直病着,偏生麒麟太小,留在宫中只怕过了病气,不如带出去静养一段时日。”怕她不应,补道:“等大公主这边好些,女儿再带麒麟回来住。”
到底大孙子要紧,皇太后最近也着实给惊吓住了,又怕真的再过了什么病气,三个月大的水泡儿,哪里经得起折腾?最终点了头“也罢,你们且出去住着,少让那些祸害惦记麒麟,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是。”顾莲赶忙应道:“女儿必当精心照顾麒麟,不让母后和皇上担心。”
“你且去。”皇太后点了点头“过几天宫里清净了,哀家再让人去接你。”又道:“外头若是短了什么,少了什么,只管叫人来宫里取了过去。”
顾莲心里自有一番计较,面上却道:“是,女儿记得。”
到了下午,便让人收拾东西出宫去了。
徐离腾下手中的事务,亲自送了他们母子回到护国长公主府。
前段时间,一直被宫里的事闹得不清净,想着难得一家子三口在外头,当夜自然是不回去的。不过因为顾莲身体不好,晚上也没敢纠缠,倒是老老实实搂了一起睡,次日天不亮,再早早的起来上早朝。
顾莲不便一出宫就生龙活虎,好生“调养”了十来天,方才慢慢回转。
眼下麒麟虽然暂时安置在外头,但自己还是要不定期回宫请安的。这日回去,皇太后又接着上次的话说起来“皇上虽然得了天下,得了江山,子嗣上头却实在单薄,这便是根基不稳的隐患。”她道:“你劝劝皇上,总归是要多留几分血脉才行。”
顾莲心里拧了一个疙瘩,面色不显,微笑道:“母后说的是,听说皇上前段瞧着小管贵人不错,圣眷浓厚,兴许她”
皇太后见她打马虎眼儿,有些不快“别提什么小管贵人了。”皱了皱眉“那会子皇上还不是跟你怄气,才去找她,这会儿气消了,早把人给丢到脑后面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神色郑重“你何苦跟她们计较?只要皇上心里头爱重你便是了。”
“是。”顾莲应了,做出羞赧的样子“等会儿女儿就去劝劝皇上,要雨露均沾,况且这段时日我常住外头,也不打扰他的。”
等到回了宸珠阁,一个人坐在花窗前面静默半晌,才把心头那口气给散了。
听太后的意思,自己就是一个红颜祸水、魅惑圣心的主儿。
却不想想,当初又不是自己哭着求着要进宫的,是他儿子强抢了人来,孙子也替他们生了,——还不够,还要自己去劝皇帝雨露均沾、开枝散叶,所谓贤良淑德。
真真可笑!自己拿什么去贤良淑德?!
若是自己做了正妻的位置,劝一劝,兴许还能落个贤良的美名儿,也不算亏!可是以自己现在这种见不得人的身份,再假模假样假矫情,失去了皇帝的宠爱,只怕分分钟就要掉到冰窟窿里!
连带儿子,一样要跟随牵连身受其祸——
行,自己会劝的。
等着徐离下了早朝过来,摸到宸珠阁腻歪缠绵的时候。顾莲便勾了他的脖子,缠了他的腰,呵气如兰与他说道:“母后再三让我劝一劝你,要记得雨露均沾。”看着他,抿了嘴儿笑“话,我可是已经带到的了。”
徐离看着眼前这具藤蔓似的柔软身子,斜飞入鬓的眉,水波潋滟的明眸,一咬仿佛就会出水的樱唇,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雨露均沾?反倒暧昧笑了“来,让朕把雨露都沾在你身体里,一准儿匀匀的”
衣衫碍事,很快褪得干干净净。
顾莲心中有气,反倒比平时更多出几分水样柔情。
惹得徐离心中欲*念大发,加上这些时日空旷着,越发忍不得了。一面亲嘴咂舌的挑逗,一面伸手摸向下面的花房,用手指不住挑弄,带到花露潮湿,便掏出自己那的物事入了进去。
n是心慌慌、意乱乱,当即叫人“快去前头问一问,安顺侯府怎么没有人?”
窦妈妈忙把人叫住了“等会儿再说。”回头与顾莲低声急道:“公主慌乱了,这个时候贸贸然去问话,岂不叫人生疑?不若我们回去,留下人悄悄打探便是。”
顾莲心慌意乱忍不住,又怕莽撞给叶家招祸,心下几番挣扎权衡,方才喝道:“速回公主府!快一点!”
好在公主府的人颇有效率,这边顾莲前脚回了公主府,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打探的人就回来了,喘息禀道:“说是叶家的人都搬走了。”
“搬走了?”顾莲的心落下去一半,又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