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锦连忙起身,将东西掩在身后。快速走出门,挡在门口,笑着问道:“春喜姐姐找我可是有事?”
“我爹让我跟你赔礼道歉。我不该不问自取拿了你的镯子。”春喜不情不愿地地说完,便把手头的一个馒头塞到她手里,“我爹说你饭还没吃,这是给你的。”
看来春喜是在周铁柱那吃了排头。只是她会真心诚意地道歉,那才是见了鬼了。
苏若锦含笑接过馒头时特意注意了春喜的神色,见她颇为不自然,心知这馒头只怕是有问题,捏在手里再不动。
她不吃,春喜不动。苏若锦心里好笑,哪里有害人还害的这么明显的。
反正近来无聊,不如调戏一番周春喜。
苏若锦挽过春喜的手,她装作突然想起的样子,看着春喜极为暧昧的笑,春喜被她看得心里发怵,她眼睛一转,埋在她耳边低声道:“今日我去送饭时,赵先生让我问姐姐好呢。”
“真的吗?”春喜眼睛顿时大亮,随即佯怒道:“你瞎说什么,他好端端地怎会问起我来?”
“真的呀。我骗姐姐干嘛。”苏若锦扭头:“既然姐姐不信,那我便不说了。”
“说说说……”春喜连忙拦住苏若锦,“他……他问我什么了?”
“哦,他听说最近咱们家不太太平,怕吓着姐姐了。不过,我觉得赵先生的脸色也不大好,像是受了风寒。”苏若锦脸不红心不跳地编排着。
她是很早之前就看出来了,这春喜看赵逸的眼神就不太对。全村就这么一个有些前景的读书人,长得又俊俏。村里人说起来都赞不绝口,也难怪春喜动心。
“姐姐?姐姐?”苏若锦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姐姐要是没事儿,我就先进去了。今儿我上山时弄破了衣物,”
“去吧去吧,诶,记得吃馒头。”周春喜不忘提醒苏若锦,沉吟了片刻,低着头想去找袁氏说说话,正要打帘子,便听到袁氏对着周铁柱低声道:“你看咱们喜儿明年就要及笄了,是不是该问一门好的亲事?”
“这些事儿不都是你在盘算。”周铁柱咳了两句:“咱们村里年纪相当的也就那么几个,用指头都能点出来。人多不错。”
“干嘛非得咱们村呀!”袁氏怒道:“你就是个没出息的。咱们为了苏夫人做了这么多事儿,我寻思着下回他们家要再来人,我就让那婆子回去透个信,让苏夫人帮咱们问问看看有没有适合的人家。咱们家情况可不差,春喜不能再嫁给庄稼人了。”
“庄稼人怎么了,庄稼人老实!”周铁柱抬了声音,“苏家好歹是名门大户,你是苏夫人隔了好几座山的亲戚,她哪里能帮你上这个心?你这婆娘,真是没脑子!你要不想春喜嫁给庄稼人,那村里不是还有个秀才。我看赵秀才人就不错,年轻人,有担当,将来要是中了举人,那就是功名在身!即便不中,做个教书先生也得人尊敬!”
“可都说赵秀才命硬,克死了全家人啊!”袁氏沉吟道:“人倒是不错,就怕八字不合,再说,他若是考不上举人,咱们春喜不是白耽误了……”
这两人谈的火热,压根没想过人家赵逸是否会接受。在他们的眼里,庄家村的首富能看上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那是他的荣幸。只要他们出马,这门亲事必定是十分稳妥的。
春喜沾沾自喜,侧着耳朵听周铁柱道:“咱们家周雄在他那学了这么久,你若不放心,明儿去交束修的时候便去探探他的口风看他如何说。”
“那我明儿就去……”袁氏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春喜在门外站了一会,只觉得心里也是暖和的。直到半夜,她也没睡安好。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起苏若锦今天白天的话,不由地有些担忧,说是风寒了呢,也不知道好了没好。若是一直不好,耽误了读书,考不中举人,那可怎么办?
一晚上胡思乱想,起来时便有些四肢乏力,可那颗心却是热火地很。才起了床,就听到后头鸡窝里头乱叫成一团,周春喜去拾了两个蛋想做炖蛋吃。
一打散,“阿”地一声又退了一步:又是两个黑心蛋。
她冲出房门,见几只鸡东倒西歪地躺着。一只只都翻着白眼。
“啊……”周春喜终于崩溃了!“鬼啊……”
苏若锦依靠在门边,拍洒下手上最后一些馒头屑,暗暗地笑了。
午后袁氏方才回家,阴着一张脸,像是受了一肚子气。一开门便冲进了屋里跟周铁柱嚷嚷道:“这个赵逸,真是半分不知好歹!”
周春喜倚在床上咯噔一跳,袁氏见她脸色苍白,不由地心疼,将今儿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原来这几日,村里年纪到了的几个姑娘的家人都纷纷前去敲边鼓,结果赵逸统一口径,说是家人虽是全过世了,可他在京师益州还有族里的长辈,他的婚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袁氏气就气在,今日还有村里赵家的人也在场,他家的女儿赵汐和同周春喜同岁,比起周春喜也更加标志,可赵家没有周家的财力啊。偏偏赵家抓住前阵子周家里闹鬼的事儿,在赵逸面前对袁氏冷嘲热讽,赵逸竟然没有半分维护的意思。
周春喜听着,半颗心落了地。幸好不是拒绝,只要不是拒绝,她就还有机会。想起赵汐和那个小狐狸精,周春喜脸色暗了暗,两人从去年就一起绣嫁妆,常在一起说些心事儿。她倒是不知道,赵汐和也看上了赵先生……
大齐可没有同姓不通婚的礼呢。周春喜阴阴地笑了笑,又惨白这脸道:“娘,今儿咱们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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