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弊端,当今圣上很是不能接受,最终造成这位大能死谏。随后又暴发了几起为了贪图升官谎报垦田树的案子。至此,当今圣上很受打击。之后便取消了此垦荒的劝惩条例。改为,无主荒田,州县官给印信执照,开垦耕种,永准为业,免税三年。耕至三年之后,有司官亲察成熟田数,抚按勘实,凑请幸旨,方议征收钱粮。
后面的政策看着还是可以的,可与前面的一对比,就不行了,严重地打击关人民垦荒的积极性。因此林焕之才会写了一道折子去恳求,希望皇上能在政策上稍微倾斜一下。若不然,全国各地都有土地可开荒,钦州还真比不上别处。
不过此时已是将近八月,这些荒地就算开垦出来,怕也要错过了今年下半年粮食的播种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林焕之之前一直都忙着兵营的事,待此告一段落后才能着手处置开垦荒地的事,总不能本末倒置吧。不过就算不能种稻谷,应该还有别的能种,倒也不怕就是了。
“呵呵,这哪里就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了?”林夫人嘴上虽然谦虚着,可眼里的满足可骗不了人的。
杨宜与莫兰芝俱是笑笑不提。
此时,一个老嬷嬷将睡醒的林家小公子抱了过来。那孩子一见林夫人就伸手让抱,林夫人将他抱过来,放在膝盖上。
她逗逗怀中的小子,笑道,“官场的事我是不懂的,我们这些妇人,只需相夫教子,打理好内宅,管理好手中的铺子,闲时能为孩子多准备一些庄子铺子田地之类的,就再好也没有了。”
“唉,不过钦州这个地方,咱们也住了小半年了,什么情况,大家心里也有个数。咱们恐怕心里也明白,我们少则得在这呆三五年,多则十几年也是有的。你们别看我手上的产业土地看着多,可底下的孩子也多,待他们一个个长大,拿出来一分,就不显什么了。若是没个进项,全靠以前的底子撑着的话,家底殷实的还好些,若家底薄弱些的,恐怕现在都头疼不已了吧?”
“林夫人这话可是说到我的心坎里了,不瞒林夫人,如今我真有些捉襟见肘了呢。这一睁眼,一大家子就得花钱,几个月下来,差点都把我们这些当主子的吃穷了去呢。节流我是无能了的,还请林夫人教我如何开源才好。要不然啊,再过两月,我怕是连青菜都吃不起了。”杨宜略显苦恼地说道。在林夫人面前,适当的示弱是必要的。上司大都不喜欢镇定自若的手下,那会让他觉得你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而且他们刚从童家分了出来,可不正是根底浅薄么?
果然,林夫人的笑意更浓了些。
莫兰芝跟着抱怨道,“是啊,钦州这个鬼地方,别说置房置产了,那是完全插不进脚的。我们半年前到的那会,整条主街都萧条得紧,铺子没几家,人口还比不上京城的一个县呢。现在看着虽然好些,可城里的居民都是新迁入的流民,真是穷得可以。我奶娘开的那家铺子如今还亏着呢。这小半年来,我们哪天吃的粮食不是从自己庄子里送来的?想买些地来种嘛,得,有钱还没处买去,想想就憋气。”
“你们啊,当今圣上仁慈,鼓励民众开垦荒地,自给自足,你们不让下人去张罗开垦一些,反倒来我这哭穷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听了这话,杨宜眼睛微闪,与莫兰芝对望了一眼,林夫人这话算是给了准话了。他们之前一直没动作,无非就是在等,如今可算是等到了。
稍晚,林夫人又透露了一点,说圣上免除钦州新开垦荒地六年的赋税。这就让杨宜欣喜了。
其实开荒也是有风险的,有些地开出来,贫瘠得很,不管种几年,收成都不好。不过开荒这买卖,赢面还是比较大的,按圣上颁布的政令,开出的荒地,六年内不必征赋差徭,虽然这点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意义,本来他们就免纳田粮。不过于百姓来说,却是难得的幸事。刚开出的荒地头几年的收成本来就少,若是都被征了去,那百姓们就白忙和了。严重地打击了他们的积极性。待这圣旨一下,应该会有更多流民慕名而来,到时,她就不缺人手了。
最后,又得知了林大人的一些打算。钦州兵营在南,林焕之准备将兵营以北划出三百顷做屯田,其余的由人民自由开垦,当然,亦不限制商人雇人开垦。
杨宜得知了这点,可为自家省下了不少功夫。至少勘测土地肥沃与否这点,就可避开林大人规定的地方。省得到时还得在那做白工。
前程明朗了,眼见着他们就要有大把的土地了,在座的女人个个心情都不错。
此时,垂花门处传来一阵争执,惹得林夫人眉头微皱,“外头在闹什么?没见着家里有客么?”
一个婆子忙上前回话,“回夫人,王姨娘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