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还不是好时候,她也不能轰走尝羌,但这离宫可是他的地盘。
不多时,春穗领了高芷斓进来,高芷斓手里还提了两个包袱,见了尝羌,吓得包袱掉在了地上,下跪问安。
尝羌见高芷斓虽衣着粗糙,脸上未施脂粉,却是风华正茂般,自有一股脱俗地气质,不似奴隶。
“起来罢,你好好照顾你女儿,她为了救本王受了伤,改日本王再来瞧她。”尝羌走过高芷斓的身旁,略停留了一步,几近可闻道“夜里来太和殿一趟,本王有话问你。”
高芷斓发愣,尝羌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娘,他走了,起来罢。”姜妘己瞧着娘亲,痴傻一般,竟忘了起身。
高芷斓闻言起身,快步跑过来捧着姜妘己的脸左瞧又瞧,抱着姜妘己又哭又笑,哭是因为见姜妘己受了重伤,笑是尝羌开口要见她,她们母女终于苦尽甘来了。
高芷斓喂了姜妘己一些水,拉着姜妘己说了许多安慰的话,却始终未说到尝羌要见她的话。
姜妘己瞧着娘亲没有开口的意思,忍不住道“他教你何时去见他?”
高芷斓抬头,妘己竟然听到了,她有些慌乱道“他教我晚上去太和殿见他。”
“娘亲可想好要与他说些什么?如何说?”姜妘己握住了娘亲的手,她的手在颤抖,想给她一点力量。
“妘己,为娘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你教为娘。”姜妘己此时能暂住在这离宫,在高芷斓看来十分了不起,她这半辈子是第一次离开北宫。
她的女儿比她聪明,比她厉害,她自然肯听姜妘己的话,她们母女一直相依为命,反倒是姜妘己处处替她拿主意,她也习惯了。
“娘,你这么跟他说,你就说,妘己是你的女儿,不过我从小就告诉她,她的父亲已经过世了,她却不信。她很渴望有一个父亲,但是她不知她的父亲是王上。这些年你一直含辛茹苦地将我带大,受尽流言蜚语,很不容易。
你心心念念地想了他十四年,你问他,他这些年可有想起过你,表现地深情些,万不可露出怨恨。至于我,你不用多说,只说我心思单纯,无忧无虑地长大。”
“就这些?你不想认他么?如果他认了你,你就是公主,为娘的心愿也就了了。”高芷斓没想通为何姜妘己表现地这么冷淡。
“是我的,我自会拿回来,娘,关于我的事,你不用跟他多说,多说些你这些年受的苦即可,但不要哭哭啼啼,让他厌烦,注意语气适中。”姜妘己嘱咐了几遍。
高芷斓最是眼泪浅,尝羌又见不得哭哭啼啼地女人,姜妘己是知晓的。
天色暗下来,高芷斓换了一件稍微看得过眼的衣裙,梳妆打扮了一番,姜妘己提醒她,把尝羌的金腰带带上,那是她与尝羌欢好之后,尝羌送与她的。她一直保存至今。
高芷斓收拾妥当,又深吸了几口气,鼓励自己,姜妘己又嘱咐她千万别在尝羌跟前落泪。高芷斓又默默记了几遍姜妘己说的话,才慢悠悠地去太和殿。
姜妘己拖着身子起身,立于窗前,高芷斓揭开这前尘往事之后,那迎面而来的汹涌风浪,她要细细谋划。
那公主的身份她该如何名正言顺地拿回来?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