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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陛下关注民生,体恤百姓,实在是天下百姓的福气啊!要王爷跟将士们奔波劳累,还吃这些干粮,真是”何凯淡淡地笑了笑,一边拍起了陆浩瞻地马屁。没有等他把话说下去,陆浩瞻已经打断了他:“同那些没有吃喝的可怜百姓比起来,这点东西已经是山珍海味了。何大人,你要是有心思的话应该多多关心一下那些贫苦百姓,而不是说着奉承阿谀的话来取悦我。好了,休息够了,叫将士们准备启程吧!”陆浩瞻的脸上微有愠色,犀利地扫视了何凯一眼,轻轻地哼了一声,一拂衣袖,已经从青石上坐了起来,身子一纵,已经跨上了马背。马上的他一脸威严,好不英姿飒爽,犹如一把犀利内敛的绝世好剑,隐藏着他的锋芒。
何凯地面上一阵难看。咬了咬牙,愤愤地看着马背上的那一抹威武英姿,心里不屑地哼了起来:“装什么清高廉洁,到了黑石渡,哼,我看你还怎么教训我!”
黑石渡。乱石嶙峋的山路,山间隐隐传来几声夜归的鸟啼。带着几分凄凉。豆卢湛在最前边领队,一边回头看了李司青一眼,两人会意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陆浩瞻坐在马背上,亦是一脸地紧张和戒备,自从进了这一个路段。就被一种神秘压抑地氛围笼罩着。身后跟着的将士走得也很是吃力,山路不平,推起车来却是颇费一番力气。而且不知为什么,他们地身上起了一阵困乏之意,走起路来很是慢腾。
豆卢湛刚刚在黑石渡的前段路程查探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现在已经进入到黑石渡的中段了,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各色各样的高石惊然耸立,巍峨如怪异地人影。
忽然间只听得一声马的嘶吼之声,紧接着两边的山顶上传来轰隆的巨响,一块大石从山顶上滚落下来,遥遥地向着最前方的豆卢湛滚压过去。李司青神情一凛,大喊一声小心,豆卢湛整个人已经迅速地蹬空而起,往后飘飞。那匹骏马躲闪不及,已经被滚下来地山石当场压成了肉酱。
紧接着,两边的山崖下上投下无数的石头,向着随行的禁军砸了过来。一众军士纷纷慌了神,阵脚立时大乱。不少将士躲避不及。当场被投下来的石头给砸死。
跟着,雷声般地冲杀响了起来。山道两旁的渠道里,翻涌出一批贼匪来,纷纷地冲下山来,团团地将一众官兵围了起来,手舞着长矛大刀向他们砍落,一时间杀声四起,充斥着整个山谷,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将士们掏出了兵器,与他们大打出手,可是怪异的是,身上忽然间没有了什么力气,软绵绵地,竟有些昏眩的感觉。就是这一迟疑间,他们的身体已经被这批贼匪刺了个窟窿。
“不要乱了阵脚,大家别慌!”陆浩瞻威严地厉喝一声,手中的乌金宝剑跟着出鞘,寒芒一闪,纵身从马背一跃而起,甩手就是一剑,已经封了两人的咽喉。李司青更是快人快剑,身子如风一般在贼匪群中穿梭,手中长剑舞起阵阵青光,已经伤了七八人。豆卢湛长剑一拖,劈开一块巨石,长剑一抖,划了个半弧,那些碎石立马分散开来,击中了向他围攻而来的几名贼匪,穿喉而出。
可是光凭着他们三人也杀不了多少,那些将士一个个毙命在贼匪的刀下,有的更是没有来得及出手,就已经先晕倒在地了,一时间惨叫声不断。只听得将士之中有人喊道:“我们中毒了!”
怎么会这样,陆浩瞻地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一片,惶恐地看着一个个不战而倒的将士,心中却是无奈万分。正自思忖间,只听得一声暴喝,头顶一声叮响,一把铜锤向着陆浩瞻砸了过来。陆浩瞻本能地举剑一挡,身子往后退了丈许,抬头看着袭击他的人,面色不禁大变,失声喊道:“周一山,怎么是你?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打劫我们?”
“不是打劫你们,是要杀了你,楚王陛下!”周一山却没有了往日的和蔼憨实,目露凶光地看着陆浩瞻,冷冷地吐出了这一句话,楚王陛下四个字却是咬得极重“你应该知道的,少主与皇家地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你必须死!”
陆浩瞻面色一变,懵然了片刻,凄然一笑道:“是,我知道我们李家对不起你们成家。可是,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动手?你知不知道我运送的这些东西很重要,关系着千千万万人地生死!”
“少在我们面前假仁假义,你们这些当权者,一个比一个贪心,我们杀了你们,是为了天下百姓除害。李豫,你受死吧!”周一山怒吼一声,脸上的青筋暴起,铜锤一挥,向着陆浩瞻扫了过来。
陆浩瞻刚要举剑相挡,忽觉胸口一阵闷闷的,脑子里也开始浑浑噩噩起来,身上没有了力气,却是连站也站不住了,身子一歪,已经跪倒在了地上。而周一山的铜锤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