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布下天罗地网,伺机除掉威胁皇位地东西,那个东西包括他的儿子。
她受地痛那么那么地深,深可见骨。她忍不住呕了一口血,她看到周承熙慌乱的眼神,她笑起来,问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他?”
周承熙很着急,那张慌乱的脸上已找不到片刻前的冷血与无情。他伸手欲搂住她,但是,她用一根金簪抵住那脆弱的脖颈。
“敏敏,你那么聪明,你明知道的我为什么不要你有孩子,是不是?”
是啊,自己明知道的。
周承熙绝不可能让上官家的骨血留下来威胁他的皇位,可是章潮生、章春潮等上官势力在暗处控制着后宫,有身份有背景的任氏、江氏生不出孩子,直到自己生下拥有绝对继承权的皇长子那一天,其他人才有机会。
守护皇帝性的亲卫北衙禁军七成以上是上官氏的人;晋河下游的州府泰半属于上官族,占据国家财富三分之一强
“敏敏,少掉那个祸根,我们就会和以前一样,我们永远不会变成父皇和母后。”
“敏敏,我知道你喜欢孩子。朕把二皇子三皇子都过继给你,来,跟我回宫,放下它,我们回宫。从现在起,你想去哪儿就去哪,我一定不拦你。”
上官敏华越笑越小声,声音低咽得似在哭泣,又似从心底发出的悲鸣,她缓缓道:“你和我,纠缠十八年。你总以为我恨你,其实我恨你做什么,不同的立场为了各自的坚持,你的所作所为无可厚非。
从前我输了,输掉的不过是我不曾放在心上的东西,没了也就没了。
这一次,你明知他对我那么重要,所以我百般忍耐你,迁就你,让你我之间可以存在那么一点点的温情。
可是,一切都是假的。
如果你真地那么喜欢我,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苦?”
周承熙皱皱眉,他不耐烦回答她的问题,或者说,他的皇后很清楚他的痛脚在哪里,他所有的怜惜全都甩到脑后,大吼道:“谁叫你把他生下来的?他,是野种,我要杀;他是我的,我更要杀!不过一个小孩,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好了,现在和我回宫,我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上官敏华等的便是这个时机,她和周承熙离得非常近,她手中的金簪刺向他的双手,那恶狠狠的模样丝毫不做假,她是铁了心要刺瞎他的双眼以便杀死她。
情急之下,人的反应都是直觉的。
周承熙一掌劈飞了她,她的身后是窗几,窗外是孤单的木桥,桥下是缓缓流淌的水,裹满香粉与香脂。
夜幕里,女子掉落这漆黑的河,连溅起的水花声都掩没在楼上男子惊怒的吼叫声中。
“敏敏,我马上来救你!”周承熙几掌打飞阻拦他的人,他纵身跳下水,向那黑暗冰冷的深处游去,水声滚滚,森冷刺骨,深不见底。
“拦住陛下!”
“快,搜!”
流水进入护城河,再流向不知名的远处,也带走一段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