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念初仿佛睡着了在做梦,耳边的声音却异常清晰,是骆问笙和承露在门外。
......
“你越发胆大了,敢这样跟我说话。”
“奴婢知道您会生气,可奴婢得了大少爷的嘱咐,不敢不从。”
“你少拿大哥来压我。”
“奴婢并非借大少爷的名,就奴婢自己的立场,也是希望小姐她过的更舒心些。”
“你说的舒心是嫁给晏楚吗?你是哪只眼睛看着他会对她好?”
“可至少有个名分,后半生衣食无忧。”
“我也可以保证她衣食无忧,至于名分,我不认为她会在乎。”
“小姐不在乎您便不给吗?
“......放肆!”
“您不愿意听,奴婢也要说,奴婢跟着小姐十几年了,见不得她原本那样的身份为了您便抛弃一切。”
“你!——好个伶牙利嘴的丫头,我看应该把你送进偎红楼,你还不及茑萝懂她的心。”
“也许少爷看错了,茑萝恐怕...恐怕比奴婢更希望小姐嫁到晏家。”
“是吗?那我有机会倒要去问问!”
......
门吱呀一声,骆问笙走了进来,承露在后面压着嗓子追了一声:“少爷,您还是回吧!”
秦念初已是半梦半醒,慢慢睁开眼,将头转向房外,借着傍晚橙黄的光线看清了眼前人。
“问笙——”
“吵醒你了?”骆问笙一边说着在床前坐下来,语气虽温和,但眉宇间尚未完全放松,可见刚才在门外有多气愤。
“也不是,本就要醒了。”秦念初拿手肘撑着床,坐起身来,看着骆问笙这样子,就很想安慰他,“你午后有没有休息一下?”
“眯了一会儿,无妨,我不累,只是昨夜喝多了头有些晕。”说着就又下意识皱了皱眉。
秦念初伸手去抚他的眉头:“不要老皱眉,还是疏朗点好看。”然而手被骆问笙握住,拉到唇边吻了一吻,这下秦念初脸红了,忙不迭往后缩。
骆问笙一笑,不肯松手:“既是这么害羞,又来惹我。”
秦念初干笑笑,没法解释。
她本是当他做弟弟一般关心,可是一举一动总像另有含义,甚至连她自己都有些懵,自他回来,连一天都不到,可她觉得自己的心绪难平,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总是不由自主地去亲近他,又本能的想发脾气想闹别扭,真的如同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一般,多少有点小鹿乱撞。
“问笙。”
“嗯?”
“......没什么,......你回来了,我觉得很安心。”
“这话你睡前才说了一遍。”
“呃?”秦念初一愣怔,有吗?再细一回忆,似乎是说过,怎么连记性也不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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