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就突然病了,定是你昨夜没照顾好!”
“奴婢一直在外间睡着,没听见小夫人唤人。”
“什么小夫人,还叫小姐!”
“都叫了那么些天了......”
“再改回来!”
“可是——算了,奴婢还是先去煎药吧。”承露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还是退了出去。
秦念初想着要不要继续装睡,可是留下的那位显然已经看出来了:“眼珠明明在转了,还装什么?”
偏不动,再撑一会儿,实在是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然而立刻唇上一热,一个吻压了下来。
秦念初惊得眼睛一瞪,伸手推他。
骆问笙没有恋战,直起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原来要这样叫醒才行,我记住了。”
秦念初觉得自己脸红了,整个人都在发烧,她承认在他不在的这些日子还挺想他的,可那是作为亲人的想念,绝没有想到再次面对会是这样的关系。
好在骆问笙没有继续盯着她,伸手从旁边备好的盆里取了湿帕子,拧干了给她覆上额头,嘴里嘟囔:“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昨日出门受风了?”等了一会儿,见她丝毫没有回应的意思,又问:“我走这些天,晏夫人有没有再出别的招数来欺负你?”
说到这个,秦念初觉得气不过了:“你还好意思问,她天天让我跪着,你怎么干看热闹?”
“那我能怎么样?”
秦念初以为他是不敢得罪南宫玉容的意思,很是不屑,撇了撇嘴角:“胆小鬼!”
“你——是,我胆小,没你胆子大,大到深更半夜招惹晏将军,脸面都不要了!”看样子骆问笙气急了,口不择言,所以这是骂她不要脸的意思?
先不说秦念初没被人这么骂过,就算作为骆问菱,被亲人甚至还是恋人的这位这么骂,也太过分了吧,眼下发着烧,头隐隐作痛,又没睡好,一肚子起床气撒不出来,情急之下腾地坐起来,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骆问笙不妨,压根没躲,竟是生生挨上了,啪一声脆响,俩人都愣了,尤其秦念初,她也没想到自己竟这样不见外,难道内心直接就当他是自己人了?
仿佛时间停滞了那么几秒钟,骆问笙捂了脸:“你,你竟然打我?”他倒没恼,却是眼圈红了,委屈的抿起了嘴角。
见他没翻脸,秦念初倒是底气更足了,伸手抓过滑落一旁的帕子使劲朝他丢过去:“你滚出去!”
骆问笙愤而起身,顿了顿又坐下了:“我不走。”
“不走我还打。”
“你敢!”
“谁说我不敢!”秦念初作势又举起手。
骆问笙抬手握了她的腕子,一拉一扯,竟顺势将她带进怀里,另一只手也环上来,轻轻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秦念初挣扎两次挣不过,倒安静了下来,慢慢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这个怀抱真的太过温馨而亲切,她竟似乎有点舍不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