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病了嘛,你对着一只干面饽饽能咽的下去?”就知道会吵起来,跟他说不了几句话就不对付!
南宫秋月似是犹豫了一下,搁下了笔:“走,我带你出去吃。”
“好。”秦念初立刻眉开眼笑,抬脚就走,却又驻足,“哎,你先等等。”转身进了内室。
南宫秋月耐心地等着,只听里面悉悉索索一阵,然后换了雪青色裙子的姑娘面带羞涩地从绣屏后转出来,其实她是抬脚看见自己跪脏了的衣裙觉得尴尬,这才去换了。
不管是骆问菱还是秦念初,这都是第一次叫南宫秋月看见羞涩的模样,一时倒看呆了,还是同昨日一样的单螺髻,清清爽爽,一对温润的青玉坠子在耳畔晃晃悠悠,衬得那腮畔的肌肤也如玉一般,莹白而润泽。
南宫秋月此刻觉得垂下的那绺碎发十分碍眼,鬼使神差地伸手过去将它抿在耳后。
秦念初静静的站着不动,仰头看着他,看着他清亮的眸子里映出自己的影子,是骆问菱,也是十八岁的秦念初,于是心里竟也砰砰跳着,仿佛盼着他做些什么,又很怕他做些什么,幸好,他及时回过神来,垂了眼,默默转身出去了。
秦念初示意承露不必跟着,两个人弯弯绕绕一径向后园走去。
站在东北角门前的秦念初看着墙头上的南宫秋月哭笑不得:“你没带钥匙?”
“又没事先说,我怎么会带钥匙。”
“你就不会随身装着?”
“家里钥匙多了去了,我样样都带?又不是管家。”
“......”
“到底走不走?饿肚子的不是我!”
“我上不去。”秦念初尴尬地撅撅嘴巴。
“房中挂着宝剑,原来不会功夫......”南宫秋月嘴里嘟囔着,从墙头跳下来。
说到宝剑,可又提醒秦念初了,当时一打岔就忘了摘下来试他,不过现在也不用试了,听这意思他不但不知道剑的事,还算不得太了解骆问菱。
正瞎琢磨,身子一轻,被人裹挟着跃上墙头,随即又一跃,人已落在地上,再穿过一条甬道,又是一跃两跃,等秦念初回过神儿来,已经站在街上了。
原来这倚翠园已是晏府的最东侧,离外面街道并不远,秦念初默默记下了路。
说起来自穿越过来也有小半个月了,但她天天夜里睡去的时候暗含期盼,希望醒过来睁眼看到的是自己的家,是爱人向远,可是每每又失望,但失望之余,仍旧潜意识里安慰自己,身处府中,就当处处是舞台布景,就当自己演绎了骆问菱的角色,就当是做一场戏罢了,戏份杀青她就可以走人,可此刻,在这时不时有人走过的小巷子里,她再一次不得不告诉自己,这是真的穿越了!
这条离晏府东门仅隔一条甬道的巷子并不繁华,看样子也只是寻常住户的后门居多,偶尔几家开门向着路而已,可是那青砖粗瓦,石墙古木,兼着路上往来衣着古朴的行人,处处都真实无比,哪怕说这是影视城也实在太牵强了。
南宫秋月无视她的愣怔,径直沿着巷子向前走,不多时,向东再一拐弯,这才来到熙攘繁华的东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