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一个不甘被欺试图以旧情博他同情。一时气上心头,一巴掌甩过去。
“啪!”一声脆响,秦念初摔倒在一边,等回过神来,半边脸已是肿了。
南宫秋月本能地想拦,没来得及,玉容已经开口在骂:“我真是小看了你!晏楚你黏上了不算,月儿你也盯在眼里?这般贪婪心性果然是没有家教!”
秦念初气急了,捂着脸回瞪她,在任何时候被人骂没有家教都是极具侮辱性的,何况从来到这里就一天天地跪,现在还要挨打?只有她秦念初打别人的份儿,居然有人敢打她?
“大夫人息怒!”承露和落葵忙不迭跪了,本能地想求情却又不敢多说,只暗暗拉住秦念初生怕她一着急站起来。
“改口倒快!”
“你还敢瞪夫人,还不低头跪好!夫人本已对你诸多容忍,真是不识抬举!.....夫人莫生气,不与她一般见识,不如老奴陪您四处逛逛?”余嬷嬷骂了秦念初几句,一口一个“夫人”,显然是并不承认有什么“大小”名分。旁边跟着个小丫头只管战战兢兢,不敢吱声。
一阵风吹来,合欢花落了一片,香气四溢,秦念初在这暖香里再次冷静了,对,她是骂骆问菱的,而我秦念初要忍辱负重跟她搞好关系,不气不气,可是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是火辣辣地疼。
玉容拂去肩头一朵花,缓缓起身,唇边一抹冷笑:“好个应景儿的合欢花,当初我为你造这园子费心费力,这合欢树还是从我那韶华院挪来的,想着你已是年华二九,该早日有个好姻缘,真是一语成谶,我的合欢成了你的合欢。”
眼见玉容把合欢不合欢的挂在嘴上,余嬷嬷急了:“夫人可是气糊涂了,咱们可别像她一般什么混话都放在嘴上。”
“哼,如今我还怕什么?她能瞒住我耍心思进了晏楚的房,说不定连韶华院都盯上了,是我一贯单纯地很,竟还拿她当好姊妹。”
南宫秋月眼见着玉容越来越躁乱,伸手去拉她的袖子:“姐姐,是她对不起你在先,可你别被气迷了心窍,况且,况且,这里面未必没有老夫人的意思。”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玉容愤愤地盯住他,良久,吐了一口气:“我知道,若不是如此,我能对她一个小丫头没办法吗?真是命数,当年爹爹一定没想到,为了他多活一口气,今日竟要将我的姻缘葬送......”
“姐姐!”南宫秋月将她话头拦住,“你真是气糊涂了!余嬷嬷,快将姐姐送回院子去,不然随便去哪个园里逛逛散散心也好。”
“是。”余嬷嬷应一声,示意旁边丫鬟一起,搀了玉容往外走,嘴里还小声嘟囔,“夫人千万别多想,姻缘还好好的留在韶华院呢,我早安排了人天天守在这倚翠园里,少将军可是一次都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