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又低头喝了口水。
秦念初心里有数了,果然是叫骆问生没错,果然一身好功夫也没错:“那,咱们这院子就暂时没人保护了——”她直呼问生她们没奇怪,看样子可能是弟弟,不然不会直呼姓名的吧。
“小夫人您放心,这里一般也没什么事,况且还有庄元在呢,对了,您上午有没有借机求求老夫人免了您的处罚?”
“呃?没有。”她当时根本想不到那么多好吧。
“哎,那您明上午又得接着跪了。”
“......”
再另想办法吧,秦念初黯然,扭头看见石桌上的木盒子,这是什么珠?猪?当时也没听明白,伸手掀开看看。
啊——一声尖叫!秦念初跳脚躲开。
一只硕大的蜘蛛爬了出来。
紧接着又有两声尖叫,那两位也怕!
“出了什么事?”院门外路宝探头来问。
落葵大喊:“快来,捉住它!”
路宝冲进来:“什么东西?”
“那,那里——”承露小脸煞白。
路宝终于看清了是只蜘蛛,伸手去捉了,重新放回盒子,盖好盖子,转身向秦念初微微欠身:“您没事吧?那小的先退下了。”
“没事,谢谢你。”秦念初发自内心地感谢,目送路宝离开,眼神在两个丫头身上扫了一圈,把话题岔开,“怎么饭菜还没送来?鸢尾又去哪里,感觉三天两头不见人。”
说到这个,落葵嘴角抿了抿,有些不高兴:“韶华院里摆乞巧案子,鸢尾叫去帮忙了,我上午也被叫去了,这也是刚回来。”
自己院里的人别人想叫就叫,也没什么稀奇吧,自己都没地位,何况这几个丫头呢,秦念初苦笑,反倒安慰落葵:“若是累了就去休息吧,我这也没什么事。”
落葵有些意外,看她一眼:“我不累,倒是鸢尾,这几日身子不大好。”
“她怎么了?”
“那日因为少将军突然跑来,夫人大怒,叫人把鸢尾骂了一顿,还打了几下。”
“少将军来与她何干?”
“她去请的少将军。”
秦念初有点摸不清头绪了,她去叫他看自己洗澡?
落葵看她一脸迷惑,忙又解释:“其实也不相干,不过拿她撒气罢了。那日小夫人晕倒了,奴婢几个怕出事,又不敢离开,承露便赶紧支使她去叫人。”
“晕倒了还不让人来看看,也太霸道了啊。”
“可您当时却是在洗澡啊!”
“......”
“我去催催饭吧?”
秦念初嗯一声,提脚回了屋子,承露忙端了茶具跟过来,嘴里嘟囔着:“不支使她还能支使谁,不然谁坑谁还不一定呢。”
手里翻着书,却是看不进去,回想刚才蜘蛛跑出来的刹那,秦念初的确是吓了一跳,可是看清是蜘蛛以后就不怕了,于是冷眼站在一旁,眼看着承露躲了,落葵护在自己身前,路宝毫不犹豫冲过来。
当然也许是承露是怕极了,躲也正常,但落葵在自己害怕的同时还记得护她,这份心意就难得了,想想她嘴上说话呛人,倒似面冷心热直性子。
秦念初觉得心里又暖了不少,才确定了骆问生的身份,现在又觉得落葵像是自己人,自然是安心多了。还有个庄什么是谁?没听清。
都是竖版书,看着累,秦念初胡乱翻着,其实眼睛在搜索书上偶见的笔记,试图从只言片语中找寻骆问菱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