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呜呜,还是个多面才女!这可不是辛苦辛苦就成了的......
秦念初脚步踉跄,被承露搀着转过屏风,进了内室,一架镶金雕贝的拔步床。见到拔步床,秦念初暗暗舒了一口气,这种床她在博物馆见过,说明这至少是明代或以后,社会发展情况还不错,不至于太过古老遥远。
别的先不想,还是先看看膝盖是怎么回事,秦念初开始脱衣服,本来就热,一层一层的解带子又急出了一身汗。
承露一边帮忙一边忍不住笑:“小夫人,这回您装的比上次像,像脱衣服什么的这些小事都没忽略了。”
秦念初一头黑线,如果上次是装的,那肯定露马脚啊,估计也就是嘴上说忘了,其实做什么都顺手,还能不被人看出来?
“我是真的失忆了,不过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嘴里嘟囔了一句。
衣服脱到只剩下一层中衣,秦念初不好意思再脱了,欠身坐在床上弯腰将衬裙拉起来,一看,惊了,膝盖一片红肿。
“这,这......我真的是中暑了晕过去的,不是从哪掉下来摔晕的?”
“当然是了,您这娇弱的身子,还能爬到什么高处?”说着从床头百宝格上摸出个小瓶子,“来,上药了。”将她的腿往床上一抬,屈身下蹲,熟门熟路地开始抹药。
秦念初觉得不对劲,看这熟络的架势,再看瓶子里只剩个瓶底的药膏,好像抹药这事经常发生啊。
为免对方又觉得她装傻,于是换了个问法:“这一瓶药能用多久?”
承露偏头想了一下:“六月十九菩萨成道日,二十开始到今天才过半个月,看样子再用两三天就没了。”抬头看见秦念初皱起的眉头,立刻补一句,“您别担心,我去求少将军再赏两瓶,啊,不,我的意思,我当然希望您再也用不上了。”有些尴尬地垂了头。
这话大有深意啊!
那今天是七月初四左右,阳历估计是八月多,的确是夏天不错,可是,六月十九发生什么了,什么叫从二十开始?受伤了,一直没好?如果只是受伤,承露尴尬什么?而且什么伤能这么准确单落在膝盖上啊?
忽然脑子一下子清明,想起了刚醒过来的时候承露和落葵的只言片语,她们一个说“我猜大夫人今天不会再罚您了”,另一个说“大夫人说今天就算了,明天继续”,还有一句很重要的“这事儿您不对在先”,前后一琢磨,似乎是得罪当家主母了。
秦念初几乎要暴跳,这幅真身得罪完了没什么事了,自己却要来承担后果,可是再一想,恨也恨不起来,毕竟,人家已经被报复死了啊,命都没了,还说什么?!
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啊?更严重的问题是,自己会不会再一次被折磨死?
“六月十九那天?”秦念初觉得直着问肯定是没用了,能探多少是多少吧。
承露脸一红:“小夫人,您赶紧休息吧,今天太累了。”说完不能她点头就急匆匆退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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