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没看到信息。”
她一早起来就梳妆打扮,出门的时候恍惚了一阵,回过神已经来到这个庄园了。
时倾尽量缩在一旁看热闹,心里疯狂说:“亲一个…亲一个…”
果然,来同学会是能看到热闹的。
这不就有了。
段雁洲握住权曦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心:
“不用道歉,太生分。”
权曦耳根倏地红了,但又不好不让他握着手。
船突然摇晃了一下,
又有一艘船堵住她们的船了。
一个堵船头,一个堵船尾。
接着,一首曲响起,有人正用古筝复弹刚才的琵琶曲。
时倾伸头出窗口,唇角的姨母笑还没落下,就僵住了。
弹古筝的是路怀远?
这个渣男…
在姐妹间左右摇摆,权衡利弊,最后见没利可图,直接一脚踢开。
时倾抓起桌上的茶杯,直接砸过去。
“哐当…”
“噗!”
茶盖滚入水中,茶杯砸在对方的船头,四分五裂。
而权鹭所乘的船直接撞上她们的船身。
“你们玩碰碰船游戏吗?每个都往这边撞!”时倾怒火窜起,插着腰骂人:
“全身都湿透了就赶紧回家,还来凑热闹,渣男怎么会在意你?”
“还有你,之前说抛弃就抛弃,现在又巴巴地撞上来,渣男还装深情。”
古筝弹出来的琵琶曲别有一番情调,但都被时倾的话冲淡了。
权鹭刚走出船舱,就被时倾怼了。
她看向另外一边的船头,路怀远把古筝搭在小桌上,弹着刚才的琵琶曲。
权鹭眼眶蓄满眼泪,如珠子般滚落,眼前逐渐模糊。
她以前敢任性是笃定他在乎。
现在却觉得悲哀。
“快别哭了,在意你的人才会怜惜。”白若雪冷声。
她目光落在船舱里那抹高大身影。
自始至终,里面的人都不曾往外面多看一眼。
权鹭看着船头的路怀远,轻声:
“路哥哥…”
可路怀远连眼神也不曾给她,收起古筝直接走进船舱。
权鹭瞪大眼睛,抓紧身上的浴巾,浑身都僵住了。
风盈盈和其他人靠着栏杆,嘲笑声从不远处传过来,
“上赶着跟过来,人家都不曾多看她一眼。”
“被抛弃了还不自知非装出这可怜样,没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吗?”
“以前是谁说的,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激情上了头,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
“……”
权鹭眼前一黑,直接晕倒在船头。
庄园的服务员看到了,连忙把船开上岸。
白若雪没上前,回到船舱,苦涩萦绕在心间。
刚才那些嘲笑,何尝不像巴掌在抽她自己呢?
当局者迷…
而另外一边,
权曦并未露面,船外的嘈杂声她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她的前未婚夫听到琵琶曲,追到湖中心,又黯然离去?
而权鹭受打击晕倒了?
时倾靠在窗旁,听得津津有味,还不忘嗑瓜子。
“啧…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时倾最后念叨了一句。
她转头看到段雁洲,假笑了一下,没有道歉的意思。
她说真心话,也算给他一个警告。
权曦抬眸看了他们一眼,默默喝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