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凡暂且收起邪念,他深知想要有所收获,就必须突破对手的心里防线。倘若那人对这人间还有所依恋,就已成功了一半。
亲情,是一个完美的突破口。
看那人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林风儿接话话茬,装模作样演了起来:“啊?七郎?!这世间竟会有如此残忍之事?!真是闻所未闻!亲人已故,那块血石宛若日夜戳在胸口的一把利器,娘亲看了,只怕眼睛要哭瞎,而娘子看了,岂非要殉情而死?!”
“不……”赵一凡冷笑着打断她,“我听闻,契丹的女子并非如我汉人这般深情重义,他们的女子在夫君死后,会带着所有的家财,很快嫁给他的兄弟亦或是族人,为他们生儿育女,辛苦劳作。”
二人故意你来我往惋惜一番,留意着对方的神情。
只见那人绷着嘴角,似乎内有怨气,双目闭着,眼珠不停动来动去,像是上了心。
林风儿低头略一思量,又计上心来:“七郎,只是如今这天寒地冻的,玉石也无钱财购买,倒不如咱们搜查一番,看他这身装扮,定然是皇亲贵胄,或许得个贴身的玉更显得情深意切,也好给他的孩儿留个念想。”
一听要搜身,那人猛地瞪大了双眼,破口大喝:“我劝你们赶紧放了我,若不然我辽军南下,铁蹄踏破你京都皇宫的大门!”
好大的口气!
赵一凡冷哼了一声,心想着鱼儿总算上钩了!
“放心!我若要杀你,不必废如此功夫!你姓甚名谁,现居何职,一一说来,知道你几斤几两,也好叫人来拿赎金。如今你武艺已废,威胁亦消,但使者惊吓过度,总得慰劳一下罢!”
那人勉强靠着石头坐了起来,狂笑一声,眼里尽是蔑视:“怎么?堂堂金刀郎也贪图钱财不成?!你有何阴谋不妨直说!今日我能败在你金刀郎的手里,虽败犹荣!你故意留着我这条命,我也有为有可不为!若是通敌叛国,我也无颜面活在这世上!”
这番话,倒令赵一凡生出几分敬意来。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然暴露,不用多想,此人定然与李元昊有所勾连,而自己在西夏的风云想必也传的沸沸扬扬。
“说的好!事已至此,我也不必卖关子了!留着你自然是有大用。至于何用,也不与你相干。我且问你几个问题,若能如实相告,便放你一命。放心,绝不与你为难。”
那人也不含糊,点头称是。
一番询问下来,二人得知此人大有来头。
……
此人名叫萧士常,三十出头,乃是契丹名门望族之后,世代累官,家底深厚。而他的兄长,正是契丹第一高手萧士奇!
依他所言,此番来西夏,是奉了法天太后之命,令李元昊切莫再骚扰大辽边境,否则将挥师直捣兴州!
之所以对宋使臣下手,则是企图挑拨离间西夏与宋,只要宋夏不和,辽则无边患之忧,法天太后治国有方,即可收服民心,坐稳太后宝座。
赵一凡目光来回打量着,思虑片刻,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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