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掏出一个洞来,躲避过去再说。这个短暂的容身之处,可以掏在脚下,这样就不会引起怀疑——”
听到此处,她终于再也绷不住,嗤嗤笑出了声:“七郎,别说了。我知道你是在哄我……”
他笑了笑,忙打住了。再这么胡乱编下去,他实在难以自圆其说。被困在地下,极度缺氧,不被憋死才怪!跟一个聪明的女人说话,适当的表现出愚钝来,才会觉得气氛极为融洽,人也变得轻松无比。这种感觉,像极了棋逢对手,一点即通。
“七郎,以后我会帮你。”突然,她坚定的说道,“经过方才的事,我整个人像是醍醐灌顶了一般,想通了一些事。你心甘情愿去做的,不为生前身后名,这样,才是大忠大义。”
赵一凡一愣,觉得哪里不妥。至于是哪里,一时也没想清楚。
“风儿,多谢你。只是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舞刀弄枪才是。这些,自有我们男儿去做。”
“七郎,那我直说便是。我想加入逍遥门,只做一名门徒便好。”
此言一出口,他立刻想得通彻,随即在心中暗骂起来。一时的风雨同舟,竟不知不觉陷落了!林风儿,是风云会的人!这一点,千万要随时谨记!
“林风儿,这件事万万不可,没有这个规矩,你也不必再想。”他笑笑,果断地回绝。
她怔了怔,尴尬一笑:“也罢,是我太心急了。你日后便知,我说一不二。”
一路再无话。
二人都疲累不堪,只想立刻倒下,呼呼大睡。
三儿和阿月早已回到屋中。等了半天,仍不见姑娘回来,阿月急得坐立不安,欲回去接应。三儿拦着,劝了再劝,竟将她惹哭了。
林风儿在门口便已听到阿月的哭泣声,忙三两步奔回来,推门而入,变了脸色:“三儿,你欺负阿月?!”
“没有没有……”三儿忙解释着,“姑奶奶!我就是欺负自己也万万不能欺负她呀!”
一时,揽着阿月的肩膀,问明白了情由,林风儿才笑叹道:“果然是心有灵犀,阿月,今夜,我差点会回不来了呢!”说着,回过头颇有深意地看了七郎一眼,“多亏了赵大公子,我算见识到了大世面。”
话里话外,令赵一凡略感狐疑:怎么,难道她想起了亲吻之事?
“姑娘,看你脸上脏的,快回屋,我去烧热水。”阿月并不多过问,催促道。
赵一凡点点头,也顾不得阿月的颜面,叮嘱道:“风儿,今夜之事,不可乱说。”
林风儿会意,四人告辞,各自安寝。
三儿侍候主子更衣盥洗,完毕后,二人躺下,低声交谈。
令赵一凡没想到的是,三儿和阿月竟有重大发现。
据三儿所言,在卫慕府的马棚之内,关押着一位女子,半死不活,像是饿了多日,又伤了风寒,咳嗽不止,面色蜡黄,实在惨不忍睹。
此人,正是之前在肤施遇到的那位回鹘女子。
她,果然还是难以逃脱被俘的命运。
“主子,我们本打算进到马棚内问个究竟,不想被人察觉,便只得收手,不敢轻举妄动。”三儿补充道,“看押之人,正是那日在肤施追捕她的人。还有,此人,也就是昨日她与林姑娘跟踪之人。如此看来,楚玉所联络的,正是此人。”
这麽凑巧!赵一凡心中一惊,却又生出几个疑团。
关押她之人,明摆着是李元昊的手下,可偏偏为何出现在卫慕府?还有,将她关在马棚,如此明目张胆的地方,定然是个陷阱。那么,想要诱捕之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