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关头,赵一凡静下心来,将意念迅速集中到手腕处。一瞬间,两只手如变戏法似得摆脱束缚,行动自如。只听铁链咣当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墙壁之上。紧接着,他双手攥住脚上的锁扣处,大喝一声,用了七成的力道,断开锁链,卸在地上。
这一串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三儿目瞪口呆。他竟不知,主子的武艺已经到了如此骇人的地步,就连传说中的柔术也被他运用得出神入化。
就在三儿惊呆之时,赵一凡从怀中取出金刀,跃至他跟前,手起刀落,劈了三下,旋即一阵风般破门而出。三儿缓过神来,浑身一抖落,即刻跟上。
此时,外面的情形,一触即发。
“要我交人,真是天真!”六郎的独子看对方手中并无任何兵刃,冷嘲热讽道。
一听此言,林风儿不再与他多费唇舌,抿了抿嘴唇,右臂一挥,射出一把小刀,奔对方心脏而去。
在夜色中,众人只见一道白光闪过,悴不及防。
只一闪念的功夫,赵一凡手中的金刀适时地飞了出去,登时朦胧的月色中火花四溅,伴随着金属激烈的碰撞声和一声惨叫。
小刀是截住了,可是飞迸的小刀片,仍不受控制地刺入了其中一名门徒的臂膀,深深地欠了进去,血肉模糊。
确认六郎的骨肉安然无恙之后,赵一凡惊魂未定,将一腔怒火猛烈地抛洒出去:“林风儿!你不要再太添乱了!”
此言一出,众人这才留意到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远处的赵一凡。林风儿回过头,满脸惊愕:“七郎?!你何以在此处?”说着,又四周看了一眼,恍然大悟,“啊,他们是……他们是……是一场误会。”
这般说着,她突然想到下午跟踪之人。难道,他们是一伙的,都是逍遥门的人?又或者,他们中间出了叛徒,私自与西夏勾连?
“误会?”六郎的独子突然开口,冷笑道,“我看不是误会!你们是有备而来的!赵一凡,没想到你居然留了一手。我早该想到了,我们这些苟延残喘的,自然入不了你的眼。到如今,你杀便杀。我一日不死,便一日留着擒你的念头。你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做好人?你以为救我一命就可让我委曲求全不成?!”
他的目光冷冷看过去,凄凉且愤恨。额头布满了青筋,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屈辱。
在他看来,赵一凡全身而出,毫发未伤,就如同一个披着羊皮的狼,终于露出了他凶残的本相。
林风儿此时才意识到事有蹊跷。她本能地认为,误会因她而起,她就有义务去解释清楚,却并不知这其中的因由,远非她想得那般简单。
“喂!阁下尊姓大名?是我林风儿鲁莽了,还请恕罪。”
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态度,极为诚恳。
“我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告诉你?!你也犯不着在此时表忠心,这样,只会让人觉得厌恶至极!”
“你——”她微微顿了顿,还是喊了出来,“怎么如疯狗一般,见谁都咬?!都是同根生,这样又是何必?”
“同根生?说得真好!你且问问你的主子,可还记得什么叫同根生?”
“你何以如此愤世嫉俗?!见你年纪轻轻,本想礼让三分。看来是不必了!你就是一个缺乏家教的浑人——”
“林风儿!你住口!”赵一凡赶忙厉声打断她,说这些,不是明摆着让对方难堪吗?
听到七郎如此重的口吻,林风儿一阵寒心,只得闭口不言。
果然,他冷笑了几声,怒目而视:“你记着,最好今日就杀了我,否则,我楚玉迟早会以牙还牙,不忘今日之耻!”
楚玉?原来他叫楚玉。林风儿和赵一凡此刻才得知对方的姓名。可是,心情却全然不同。
赵一凡心潮澎湃,拱手道:“楚兄弟,不如我们进一步详谈。我知道你心中有气,可是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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