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赵一凡正与四郎五郎说笑,下人送来一封信。问起送信之人,却已经走了。
他微皱着眉头,一时猜不透。打开来,通读一遍,回过身冲着二人苦笑道:“我近日来记性是越发不好了。那日将苏若忘在宫中,如今又将风云会之事忘得一干二净。这不,林堂主送信来称,后日启程回杭州,望明日一聚。”
“后日?”小箫惊讶道,随即扭过头看向大哥,“要不,我们也一同归去如何?”
大箫嘬了口茶,淡淡一笑:“也罢。大事已了,是时候打道回府了。”
赵一凡瞥了眼五郎,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只不过,即便要走,也需面见圣上之后再走。
沉思片刻,他提议道:“不如这样,你二人明日亲自到闲鹤山庄一聚,一来将近日之事告知林堂主,风云会危机已解;二来请他晚两日再走。我会尽快安排,见过官家之后,你二人便可启程。只是,眼看着到了清儿的大婚之日,你二人真不打算喝杯喜酒?”
“喜酒?我看是苦酒罢……”小箫禁不住长叹一声。
听此言,大箫忙回头瞪了他一眼。小箫此时也自觉失言,拿起茶碗遮了半张脸,慢慢品着。
“七郎,依此甚好,两全其美。”大箫站起身,来至赵一凡跟前,笑着解围道,“明日不如同去?我看林堂主对你颇为赏识,你去了,他自是高兴。”
赵一凡深知五郎之言绝无恶意,并未放在心上,摇头一笑:“我还有事要办,代我向他们问好。切记,不必透露过多。”
大箫心知肚明:“放心。”
“你真不去?”小箫急了,从椅子上窜下来,凑过来问道。
赵一凡不解其意,摇摇头。
小箫见状,眼睛登时黯淡下去,脸拉得老长,撇着嘴,半是恳求半是怨愤道:“七郎,我们弟兄还能相聚几日?聚一日便快活一日,喝酒说笑,恣意洒脱。怎么?如今办成了大事,就把我兄弟抛到一边不成?!”
这话,说得赵一凡一愣一愣的,甚至起了错觉。他赶忙慎重其事解释道:“五郎,你莫要多心。我是真有要事。况且,你也知道,我即将去西夏。此事,必须在这之前办妥。我们兄弟的情谊,是生死至交。这几日,我一得空,便与你饮酒畅谈如何?”
“罢了罢了!什么要事?!”小箫板着脸,坐了回去,仍是气鼓鼓的模样,“我就是厌烦你这样!有什么事不能与我二人言明的?”
一听这话,赵一凡恍然大悟,症结所在。原来小箫是气他有所隐瞒。也难怪,一路走来,几番生死,从来都是诚心相待。他一个明眼之人,自是察之微末。
知道根源,便可对症下药。他歉疚道:“五郎,并非我刻意有所隐瞒。只是此事乃是私事,且我已许下承诺,再不告知他人。还请五郎见谅。”
小箫回头眨巴着眼睛,摆摆手,旋即大笑,眉角飞扬:“罢了罢了!我与你玩笑呢!想诓了你去,谁知你一本正经的,倒让我过意不去。你只管忙你的,你的那份酒,我乐得替你喝了!”
这脸也变得太快了!赵一凡冒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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