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抬起头看向宫凛,颇有些无奈的模样:“是不是觉得很滑稽?其实我也觉得挺滑稽的。自从我回到北城以来,我就觉得简单的生活变得莫名的复杂起来,就好像身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我不想走进去,可周围巨大的海浪飓风却偏要将我卷进去。一点一点的,在暴风肆掠中,我就像是一个工具,一个棋子一般的,被利用,被伤害。我真的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这次去法国,其实也有一个打算,北城是个是非之地,并不适合我,还是巴黎那种每日与画为伍的日子比较适合我。”
“要走?”
宫凛看着她,眸子竟然平静的不像话。
顾清漪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其实离开这里是她深思熟虑的一件事情,只不过回来之前景殊的那番话,让她的内心又有了一些动摇罢了。不过她现在对于究竟是谁是她的父亲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了,与其每天都在想是亲爹是谁,倒不如什么都不想。
她是温颐的女儿,是温若寒的外甥女,那个人若是真想认回自己,早就出现了,也不会任由着宫文程如此的诋毁她亲妈的名声。
“恩,有这个打算了,你也看到了,这里并不适合我。再说了,商业上的事情我也不懂,我只想画画而已。”顾清漪笑了笑。
她和宫凛注定有缘无分,又何必像这样相互折磨呢。
宫凛看着她,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宫文程的确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亲生父亲是池家人。池家在北城的地位,在整个帝国的地位错综复杂,你父亲知道你的存在,他也派人来找过爷爷,只是他现在没有办法认你。”
他的声音不大,偌大的房间里面,刚刚够她听得到的那种。
顾清漪怔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她问宫凛:“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很早对吧?”
宫凛不说话。
即便她现在在笑,可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笑意,反而更像是嘲讽。
顾清漪现在就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一个一个的玩弄在掌心。
难怪宫凛前一天还跟她说和解,第二天又变得让人捉摸不透,亏了她一直都满心的愧疚,觉得自己知道了真想却没办法告诉他,想着早一点见到景殊了解事情的真相后,再找个机会告诉他。
可不用她说,他已经知道了,甚至是在她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顾清漪狠狠的往嘴里塞了一口鸡肉,她不去看宫凛,她现在只觉得,在这个城市里面,她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在自导自演一出别人早就已经知道的演出。
呵。
顾清漪觉得眼眶有些热,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那种感觉就好想是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
她所有的小窃喜,所有的小动作,想要偷偷摸摸去做的事情,实际上早就被人看在了眼里,那种极尽裸露的感觉,像是一根绳子勒在她的喉咙上,让她几乎窒息。
“你不开心吗?”
宫凛看着她乱糟糟的行为,知道她心里很难接受,可他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