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的打算,若是女婿是个好的,她自是盼望着儿子和和美美的有人疼。
只是,难啊
齐母做事爽利,此刻为儿子忧心忡忡的筹谋,犹如一把利剑,刺的齐玉窒息。
活到此时,他才知,他毫无用处,前半生靠父母,后半生要靠没影的孩子。
“娘,我想学着接手家里的事情。”
这句话,他说的艰难,齐母听的更是艰难,委婉道“做生意要与人打交道,八面玲珑,玉儿你怕不会适应。”
说实话,齐母反而觉得她那个女婿更适合经商,成婚那日带他去给宾客敬酒,人来送往全都其乐融融。
和善的他奉承两句,对方称赞大笑,话语不善者,他先打量下齐母的眼神,察觉是否能得罪再做反应,当真是出乎齐母意料。
齐玉“娘,我想试试。”
齐母“行行,你若是能撑起家业,娘自然是愿意的,我等下让人把近几年的账册搬去你的院子,你先看着。”
“等我从皇城回来,再手把手的教你。”
齐玉“娘要去皇城”
齐母点头道“嗯,一来是看看你舅舅,二来是刚好运批粮食过去,咱们桑农县的粮食,在整个笙朝都是吃香的。”
齐母一年总要出两次远门,齐父定是要陪着的,这次自也是一样。
齐玉又问了是陆路水路,出发时辰这些。
哥儿初次,体香会格外浓郁,过个两到三日,才回逐渐平稳,亲热时夫君可闻,离得远的旁人却是闻不到了。
季子漠从现代而来,总是会下意识的把哥儿当成正常男子,原身一个呆板的书生,他看不上哥儿精瘦平坦的身形,更喜欢女子的柔软,故而也是抛到天边不去想。
齐母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而且乱七糟八的主意实在是多,齐玉怕她再生事,只得想个法子。
故而昨日去了趟无涯寺,找主持求了枚苦果。
苦果闻着香甜,吃着却能让人苦的掉泪,唯一的用途,就是让人染上异香,大约四五日的功夫便能彻底散去。
这东西长在无人深山,寻常不得见,齐玉也是偶然间得知主持那边有。
他原想着季子漠问,就解释一番。
谁知这人不知是真不懂,还是不在意,从头到尾不曾问他怎有了破身的香气。
齐玉几次想开口,最后终是罢了,他才做不到凭白贴上去解释。
“你们少爷呢”季子漠睡了个午觉,问门外守着的司平。
司平回道“少爷在书房看账本。”
书房外种着几棵高挑的竹子,在风中摇曳的十分好看。
季子漠敲了下门,停下等了会,里面没动静,他又敲了下,喊道“齐玉不是,夫郎。”
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有事”
相处了两天,季子漠稍微摸出了点门道来,这瞧着,像是心情不好,他回想了下,应该不管他的事。
他和齐玉到主院的时候还是好的,被他娘带走聊天,再回来就变了,估计是他娘的问题。
他一个赘婿,总不好插手人家母子之间的事情,更何况就算是他问了,齐玉定也是回一句与你无关。
“在家待的闷,我去街上逛逛,来和你报备下。”
“报备”对齐玉来说,这是一个陌生的词。
“自然,你现在是我明面上的夫郎,我去何处,不得给你报备下”季子漠倚靠在门外的柱子上,手勾着腰间的空荷包,冲着齐玉眨了眨眼,尽可能的表现自己的乖巧。
季子漠的眼生的尤其的好,直视过来,委屈巴巴的眨动,齐玉不由的有些脸热。
他背靠在柱子上,站的还是不规矩,姿势像街边的混混无赖,可不知为何,却有些风流潇洒之味。
一看就是招蜂惹蝶之人,齐玉心道,还好季子漠不当自己夫君,若不然,他怕是要整日心烦了。
勾荷包的动作明显,齐玉侧过身,嘴角微微上扬。
“司琴,你去账房支两百两,给他上街用。”
在季子漠想着暗的不行,明说着要几两银子的时候,齐玉面无表情的转回身,吩咐一旁的司琴道。
司琴和季子漠同时道“这么多”
逛个街给两百两,一个馒头才两文钱。
季子漠眉梢微挑,笑着拱手一拜“多谢夫郎。”
果然,还是软饭来钱快啊,特别是遇到大方的软饭家。
他动作出乎意料,看着很是郑重,齐玉指尖一颤,又冲司琴道“三百两吧”
第一次上街,许是要买的东西有些多,还是要多拿点,不都说,穷家富路。
季子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