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自习位加送花,整整执着了两年。
直到郎晴上了大三,他都已经是,快要走上社会的人了,才得到心中女神的垂青,来了一场幸福的“黄昏恋”。
别人都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而对于齐斌来说,他的“黄昏”也未免太短暂了。
太阳都没在空中,挂上那么一时半会儿,就直接掉到地平线以下了。
郎晴,从答应他的那一刻开始,到毫无预兆、又狠心决绝地提出分手,这期间的时长--
为了保住面子,可以说是168小时,实际上,也就是7天,1周。
景画直到现在也不知道,郎晴之所以,答应齐斌的原因,当然也不懂得,她以超光速的效率,“甩掉”他的理由。
中间也绝不存在,第三者插足,或者劈腿的问题,因为郎晴自始至终,甚至直到现在--
也仅仅,只有过齐斌一个男朋友,只谈过一场初恋。
当然了,如果那场寿命,比蚍蜉的一生,还要短的感情,可以称得上恋爱的话。
所以,此时听到郎晴,口中喊着“齐哥”,景画顺理成章地就认为,她这是在旧情难忘,思念那唯一恋过的人了。
或许,她当初之所以提出结束,是有难言之隐、切肤之痛的。
要不然,都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能如此酒入愁肠、为情所困,一定是将全身心投入,不可自拔了。
“谁?你说你是谁?齐哥,你就是不想理我,对不对?
你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我,你心里,也从来就没注意过我,对不对?”
郎晴被景画轻轻一推,就有些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里面似乎还带着,永远都不可及的绝望,
“我也不想这样啊,我也是个受过教育,知道礼义廉耻的人。
我也一直在克制自己,甚至每次见你,都要警告自己,不要看你,不要跟你说话。
我不是个道德败坏的人,不是个三观扭曲的人,我知道做什么对,做什么不对。
我不想成为一个,被人指指点点、背后唾骂的人。
可是,我就是爱你啊,这种感情,就像白蚁在啃食树干,一丝一缕,一点一滴,早就渗入我的骨髓了。
我就是在炼狱里活着,被火烧身,被冰冻体,循环往复,就连转世都不得超生!”
郎晴的声音,渐渐由高亢到低缓,但是那股心灰意冷、黯然神伤,却越来越深浓。
到最后,虽然已经成了喃喃自语,但是那股执念和永不放弃,却像细不可见的银针一般,一点一点地,震撼了景画的心。
“我是真的爱你,齐哥,你知道吗?你可从来,知道过么?
我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再喜欢别人了。
这个世界上,当然有很多,比你好、比你帅,比你有钱、比你有才华的人,可是,那些人都不是你啊!
你是我的梦,我青春时代的所有,这些,你永远都没有机会,知道一星半点的,你知道吗?知道吗?”
郎晴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抹着泪,整个人处于一种,看似清醒实则混沌,看似条分缕析,却又错漏百出的状态。
景画打算细想一下,郎晴口中的,这些叙述和质问,根本就不像是,对齐斌说的啊!
当初郎晴和他分手的时候,他是苦苦挽留,甚至在宿舍的楼门前,站过一天一夜,后来,被宿管阿姨给请走的。
可是,面前的新情景,已经容不得景画,有时间多想什么了。
只听郎晴“呕”的一声,整个人就全身颤抖地,砸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