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逗你玩呢?”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啊?”
“你说呢?”
那信是写给林越的,内容是那么写的。
“本皇子祭天一日对天女林沫一见钟情,有意纳为侧妃,自今日起留于宣阳宫,特写书信一封以示通告。”
他太绝了,竟然想出这样的招,啊沫恨恨的瞪着夜风,看他一本正色,根本不是开玩笑。
啊沫忽然一笑,笑的那么无邪,笑的那么假:“我要是不说呢?你真就要娶了我吗?那我还有什么理由要说?做皇子妃谁不想?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美着呢!啊沫谢二皇子天恩。”
夜风闻声脸色沉了一下,转而也是眉开眼笑,端着啊沫下巴,一字一字的说道:“好啊!”
随即又是一声喝:“起来。”
啊沫终于听到了这句话,揉着膝盖站起身来,却再次听到夜风说:“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张纸只要一送出去,你就再无反悔的机会,自此你便与你的太子哥哥桥路两段,懂了吗?”
闹了半天你知道我喜欢太子?所以才用那么损的招?你够狠,那我就好好给你编编。
“好,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孺子可教。”
啊沫斜了夜风一眼,夜风慢条斯理的问道:“三年前竹林一夜你的话本皇子都听到了,你确实是装傻,但这个不是我最想知道的,告诉我,你到底是何人?留在林府接近太子都有何目的?若你是妖你又是何方妖孽?道行多深?竟能以你的血制服血花。”
他都听到了?天呢!怪不得他知道我装傻,这下可是百口莫辩了,可他到底为什么一直逼问我是不是妖?我哪里像妖了?还道行多深,我道行万万年呢!
啊沫脑中千丝万缕,毫无头绪,本以为夜言就很难骗过去,谁知夜言根本未问她,而此刻看来似乎眼前这个二皇子才最难缠。
夜风看着啊沫的表情,也在猜着什么,啊沫忽然灵机一动,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极其悲伤的说道:“二皇子,实不相瞒,啊沫自小就不被爹娘待见,都说啊沫是个不详物,被所有人欺负。啊沫苦,可无处说,所以啊沫就装疯卖傻,骗自己,也骗他人,为的是不希望被爹送走,若啊沫不如此,今时今日或许就是他人弃妇,亦或许已经被人虐死,凄惨的离世。”
啊沫努力的挤出几滴眼泪,抹着眼角,夜风听着,眉头蹙了又蹙,说的倒是于情于理让人怜悯,可这真是实情吗?
夜风想来继续问道:“那你缠着太子又是为何?”
“太子温柔善良对啊沫又关心,从不把啊沫当傻子欺负,这样的男人,谁不喜欢?”
喜欢?什么是喜欢?她缠着太子是喜欢?我本只是以为她有何目的所以才写出那封信威胁她,原来她的目的是喜欢太子。
啊沫见夜风有些出神,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动着:“喂,你想什么呢?”
夜风猛然惊醒过来,骤然问道:“何为喜欢?何为情爱?”
不会吧!这个还要问?难道他真是石头做的不懂情爱?不过啊沫也不吝赐教,忽然双手负后一扫悲容,一副师者风范,只说了一句话。
“痛,并快乐着。”
痛并快乐着,痛?
啊沫见夜风困惑不已,挥挥手说道:“看你就不懂情爱,痛呢就是你喜欢她,看到她受伤或者她不喜欢你你就心痛了,快乐就是你跟她在一起会有无限的快乐,那快乐是超乎一切的幸福。”
心痛?是心痛?我的心痛,难道是是因为情爱?对她?我喜欢她?
夜风想着用从未用过的眼神看着啊沫,深情款款的,有心痛的感觉,令啊沫好不自在。
“你别那么看我,你可别喜欢我,你那眼神留着给别人吧!”
我的眼神?我的眼神里有情吗?难道我真的喜欢她?她不是妖怪而是我喜欢她才心痛?可若如此华香苑的那个臭丫头又算什么?
夜风还在困惑,暗处留守的夜言早已快发疯,她不能解了他的困惑,她不能解了他的迷,他不能喜欢她。
夜风还是傻傻的样子在纠结的想着,啊沫不耐烦的问道:“我该说的都说了,毫无隐瞒的,你是不是要放我走了?太子哥哥还等着我呢!”
夜风猛地抓住啊沫双肩,愤怒又懊恼的追问着:“告诉我,情为何物?究竟情为何物?若是对讨厌的人心痛了又要如何解释?”
啊沫使劲的挣脱开夜风的手掌,也有些急躁的说道:“我都说完了,痛并快乐着,你哪天对谁心痛了,就说明你爱上她了,若你只是讨厌那人你是不会心痛的。”
“心痛?心痛?我对她心痛了,我爱上她了?情为何物?情为何物?”
夜风似灵魂出窍般的径自叨念着,他越来越困惑,啊沫趁机撒腿就跑,夜风竟没发觉。
一路小跑回到宣玉宫,夜言正在寝殿中背身站着,他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傲,有些寒气,好像发怒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