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还傻巴巴的看着啊沫,想知道她是不是鬼附身了,啊沫却忽然掉头走了,嘴里还说着:“不好玩,手疼。”
“你……你给我等着。”
哼!以为你谁啊?等着就等着,你还敢拿我怎么招了不成?真可笑。
这个林府让人感觉枯燥的很,被关了十几年,从不知外面的世界怎么样?想必会很好玩,便打定一个主意,出去逛逛,顺便看看有没有逃后能去的地方。
小桃被啊沫气跑了,估计是找那个云碧一起商量怎么对付自己,啊沫便趁机溜了出去。蹦蹦哒哒的游走在京城大街上,瞧着繁荣的街道闹市,叫卖的吆喝声连连,啊沫来回看着各式玩意儿竟一时花了眼,什么都喜欢。
这些东西可真稀奇好玩,这个红红的求串连起来就叫冰糖葫芦,真甜。
啊沫自首饰摊走向对面吹糖人的摊位,眼神太过与专注对面,以至于忽略了一旁的快马,差点成了马下冤魂。
“吁……”
快马在距离啊沫半米之处及时停了下来,啊沫才恍然惊觉方才的危险,拍着胸脯阿弥陀佛。
马上之人蹙眉下马,走到啊沫身前来什么也不说,只是怔怔的看着她。
一股凉嗖嗖的感觉瞬间袭来,啊沫从脚底慢慢抬头看上去,刹那没了任何反应。
“你还好么?”夜言关切的问着啊沫,啊沫这会脑袋里想的都是一句话,有缘千里来相会说的是你我么?府中初见时是三年前,那时便倾心于他,上次又在血花池子边被他救下,今日未想在这种情况下也能见着。
夜言见啊沫没了反应,试探的唤了声:“啊沫?”
许是夜言心思此刻都在啊沫身上,猜疑着什么,许是她没反应过来,一道冷箭自空中陡然袭来,正入啊沫眼中,她心中一慌,脚下不稳,夜言顺势去扶,却惊觉她眸中目光不对,也正因此忽略了袭向他的冷箭。
啊沫猛地挣脱开夜言的手,本只是想推开他,躲过那箭,谁料她还是慢了,只推开了夜言,自己却未脱险,一箭狠狠的刺穿了她的心脏左侧。
血肆虐淌出,夜言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四下搜寻着暗藏的身影,本要去追,可啊沫却已支撑不住,晕倒在了他的怀中。
“啊沫?啊沫?”
啊沫已完全听不到夜言的声音,他横腰抱起她驾上马去,向着林府疾驰飞奔。
待夜言走后,高高的茶楼上一道森冷的眸光射了下来,本王费力将她引出来,竟都便宜了你。
下一刻他便将目光投向了箭出之处,只是一瞬之间,他便出现在了那两名杀手身前。
他双手负后怒道:“该死的东西。”
“你是何人?胆敢拦住我等去路?不想死的快让开。”然,一语落音便成了亡魂。
今日若非你等蠢货坏我好事,岂会让他得了便宜?她真心若丢,本王所做还有何意?
夜言抱着啊沫一进林府大门便大喊着:“快去找大夫。”
啊沫躺在清净阁中静若无息,脸色苍白的吓人,林越及两位夫人小姐都在此处,夜言则是一直守在啊沫床边,眉头蹙了又蹙,正焦急的等着大夫拔箭。
林雨涵捏紧拳头,殊不知她一个傻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令殿下一再为她忧心。而她样样过人,谁比得起?最终连太子正眼瞧上一眼都是奢望,她那恨愈发深了。
大夫喂啊沫服下止血药,回身对夜言说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拔箭之时溅出的血别粘了殿下的身子。”
夜言此刻想的只是啊沫伤势,岂会在意那些,不耐烦的说道:“救人要紧,大夫快请拔箭。”
夜言看去比任何人都紧张,也令众人不解,不过是个痴傻儿,殿下何须如此关怀备至?
箭被猛地拔出,血溅三尺,啊沫痛的眉头拧成结,却未醒,待伤口处理好,郎中起身说道:“还好箭有些偏,三小姐只是失血过多并无性命之忧。”
闻声夜言终于舒了口气,林越上前说道:“啊沫能无事幸亏殿下相救,请受老臣一拜。”
随之又道:“殿下也累了半天,不如随老臣去休息片刻。”
这戏做的够假,夜言也知道他看不上啊沫,可不管林越怎么想着攀龙附凤将自己二女儿推给他,但他对朝廷忠心不二那是绝对的,对朝廷忠就是对太子也忠,而他此番言意是有话要说,夜言便随林越去了书房。
“这些恶徒是在狂妄,竟敢当街行刺,不知殿下心中可有数?”
夜言每每一出皇宫,十有八九都会遭到行刺,而他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他也并不在意,可这次因啊沫为自己舍身挡箭,惊动了林府,他不得不说了。
“不知道,我也不想多加追究,只怕会牵连太多,只是连累了啊沫,实在觉得有愧于将军。”
“殿下这是说哪里话,老臣半辈子为皇上打江山,现在老了,不中用了,啊沫能替老臣为殿下做点什么,老臣也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