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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此生已经决心自己过却又突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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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徐子维偏着头看的身影消失,嘴角的笑容逐渐放大,笑容越来越浓。

    女人就是天生贱样子,明明对他厌恶至极还要装出一副讨好体贴的模样。他这样想着身子一歪便侧躺在沙发上,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天花板的光芒,似乎格外刺眼,他抬手扯开领口的纽扣,不耐烦的大声嚷嚷:“先滚出来把灯关上!”

    话音刚落没多久,房间里很快暗了下来,徐子维在黑暗里听着不远处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眼前莫名闪过很多张脸,渐渐的融合成了两张般配的面容,他又忍不住讥讽出声。

    他想起顾美斯以前浪-荡不堪的过往,明明都是差不多的人,凭什么他现在就能丢弃过往和一个瞎子相守?

    真是愚蠢透顶!他最近真是越来越没耐心了,甚至连好脾气都装不出来。

    耳边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肩头传来轻微的碰触,还有很低的呼唤:“可以去洗澡了,醒醒——你睡了吗?”

    徐子维睁了睁疲惫的眼皮,抬手按住肩头的小手,一个用力将她拉进怀里,死死扣着她的纤腰按在胸前,怀里的人也不争不闹。他应该满意才是,他终于把这女人的棱角全部磨平。他这辈子对因为钱背叛的事深恶痛绝,她竟敢有想拿钱逃离他的想法——所以女人根本疼不得,疼来的只会是无穷无尽的伤害。

    他手指摸上她的发丝,感受着她在他手掌下轻微的颤抖,嗤笑:“很怕我?为什么?我对你不够好?”

    “没有。我没怕,有点冷。”齐晓晓急促的开口解释,忙换了话题:“起来洗澡吧,我替你放好热水了。”

    徐子维一手捂住她不停张合的嘴唇,声音淡淡:“安静一点,我就是想抱抱你,别说话。”他说着将她往上拉了一些,脸庞埋在她肩窝的发丝之间,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兀自呢喃:“她现在一定不是这味道了——生过孩子的女人身上一定有特殊的味道。”

    “晓晓,你要不要给我怀个孩子?”

    齐晓晓身体倏然一僵,显然没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已经习惯在他们发生关系之后做保护措施,那样至少可以有重生的余地,现在呢?

    她有些惊恐,后背生出一丝丝冷汗,一时竟忘了回应,只能静静揪着他胸口的衬衫不放。

    半晌,徐子维轻轻拍了拍她脊背,一阵轻笑:“瞧你吓的,还是这么小的胆量,真招人疼。”

    齐晓晓讪讪一笑没有搭话,额间生出一层细细薄汗。她根本没办法去判断他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会让她心生不安。她望着落地窗外的狂风暴雨,想离开他的心情越来越急迫。

    -

    池修从事务所出来时天气还是阴沉沉的下着雨,他站在台阶上举着伞看着路上匆匆走过的行人,过了好久,才慢慢下了台阶,最近神经似乎总是有些恍惚,做什么事情也通常比平常慢半拍,好像整个生活都陷入了慢节奏。

    如果不是今天非要来这儿不可,他倒希望一直窝在他和凉凉一起的公寓里,看日升日落,看教堂,看潮汐——

    他随手拦了辆的士说去西郊监狱,司机约莫五六十岁,怪异的打量了他一眼后发动了车子。一路上老司机都在抱怨天气和路况,还劝他最近风声不好,不要总往监狱那边去,不安全。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道路两边高耸的树木,因为车窗上的雨水而变得歪歪扭扭,映入眼里的全是一些不规则画面,混乱不堪。

    西郊距离北城市中心很远,到达目的地时已是下午。雨势和早晨一样,不急不缓的速度让人分外焦躁。老司机望了望车窗外,好心的问道:“小伙子要不要我在这儿等你,这里不好打车还下雨。”

    池修摇摇头说了声谢谢,便拿着伞下了车。

    由于提前和监狱这边预约过,他并没有等太久,邓韶娅便被狱警带了出来。

    他们隔着四方桌许久都未说话,邓韶娅终于在无声的沉寂里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你来这里做什么?看我的笑话?还是想再关我几年?”

    池修只是微抬着眉眼望着高墙上的天窗,乌云密布的天空没有一点鲜活的颜色,他语速很慢,就像他最近的状态:“我曾经过得就是你现在过得日子,见不得天日。”

    “哦,原来是跑来讥讽我的?是那贱人指使的?她大可不必这样,被亲儿子算计,我已经觉得狼狈难堪。”邓韶娅阴阳怪气的问了一句,鼻端不断地发出冷哼。

    “那时候真想看看雨过天晴是什么样子”池修丝毫没被她打乱,依旧自顾自地说话:“是凉凉让我见到了阳光,让我想要学会去原谅。”

    “我们都是不幸福家庭里的产物,却是两种不同的人生态度。我开始懊悔,为什么不能再优秀一点?”池修说到着痴痴的笑了两声,他声音还是像往常一样沙哑,但绝不是现在这般没有生气的喃喃自语。

    邓韶娅抿了抿皲裂的嘴唇,拔高了音调:“你是来和我炫耀你们的爱请?如果是这样请你滚出去,我没兴趣听。”

    “我人生只有这么一束光,你也要生生掐灭。”池修将目光垂下来,直直的望进她发怒的眸子里:“我不甘,谁毁了我唯一的活路就该付出代价,所以你现在会坐在这里。”

    邓韶娅看着他眼里的闪起的光,再一次被他点燃了怒火,更加口无遮拦:“你是得多恨我?掐灭你们爱情的可不是只有我!简家人人有份,怎么就不见你像对待我似的对待他们?”

    “是啊,人人有份。不是只有你,可只有你是我的亲人我的亲生母亲从没爱过我一天却剥夺了我好不容易被别人爱一次的机会。”池修说到这儿,长长吐出一口气,终于安静了下来。

    邓韶娅看着儿子的模样心里又恨又疼,就算是此刻她也没办法理解,他因为一个女人就将自己送进监狱,这得是多疯狂的爱情?

    她终于承受不了这样无声的对峙,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还没等转身便听到池修开口:“我说过会报答你养育之恩,你出狱回家便会看到,刚好够你本本分分一生,别再去招惹凉凉,你欠她的可不是这一年的牢狱能还得清的,所以知足吧。”

    邓韶娅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大笑了两声:“你这是还要我谢谢你高抬贵手是吗?”

    池修没有说话,站起身对着邓韶娅鞠了一躬,转身率先离开。

    天色还是灰沉沉一片雨幕,池修站在十字路口,望着周遭凋零的景物。莫名就想到那年高考结束。他站在黑色雕花铁门之外,也是这样躁动不安的心情。

    他吻了她。拿了自己全部的勇气来和她表白,和她相拥,和她亲吻——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那么那么爱上一个人,用尽全部的勇气和生命。

    他将雨伞扔到一边,像那年高考一样,步入雨幕里。只不过这一次,只有他一人,没有她,也没有温暖。

    -

    步入八月份的时候,简美凉终于在一层不变的住院生活里感到厌倦,吵着闹着要出院休养。

    顾美斯现在对她百依百顺,只得以回顾园做为交换条件,同意她出院。

    因为她眼睛不适,所以提前叫来老陈和请来的专业保姆将宝宝先带回顾园。

    顾美斯去办理出院手续,简美凉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里等他。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长久的沐浴在阳光下,失去了视觉对听觉和嗅觉多了一分利用,她轻轻吸着鼻子,竟恍惚感到鸟语花香。

    耳边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这些日子听惯了这种漫不经心的调调,不免抬高了嗓音:“你就不再晚一点出来吗?”

    对方没有说话,她竖了竖柳眉正准备再开口时,身体忽然被打横抱起,熟悉的气味钻进鼻端。

    简美凉愕然的眨了眨眼,抬手顺着他的肩膀摸上他的脸庞,还没等一一摸过,便传来沙哑的声音:“我是池修。”

    “你去了哪里?”简美凉心里一松,从她醒过来就没见过他也没听谁说过他,莫名其妙的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她感觉自己被小心翼翼放进车座里,她下意识想叫顾美斯的名字,却被他抬手捂住嘴:“我只不过想和你呆一起,就一天。”

    “你不是一直觉得那些日子被我照顾感到愧疚?那么凉凉,你现在就还给我,我只要一天。”

    他声音沙哑而低缓,一遍遍强调只一天。简美凉几乎能想到他为什么在她出事后不再出现,因为是邓韶娅,他自责了。这样想着不由放宽了心,也不管他会不会看到,用力点了下头:“但是不能是一天,中午我还要回顾园喂宝宝。”

    他似乎轻哼了一声,车门便被关上。

    “要去哪里?”简美凉待车子发动后问了一句,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抬手摸身上的衣袋。

    池修余光扫过她的动作,眼里又是一凛,将座位之间掉落的手机利落的拾起,按了关机。

    “我手机可能掉在医院花园里了——”简美凉终于摸索完全身的衣袋,一无所获的叹了口气:“你帮我给顾美斯打个电-话,他找不到我该担心了。”

    池修目视前方,依旧没有回应。

    长久的沉默让简美凉着实不安了起来,她下意识又问了一遍:“阿修,是你吗?”

    “是,是我。”池修也很有耐心的重新应了一声,然后反问:“现在已经到了,连声音也分辨不出的地步了吗?”

    简美凉能感觉到他语气里浓浓的不满与不悦,像是常年累积的习惯,索性将头靠向车窗不再说话。

    她现在已经无法判断他们之间到底是谁欠了谁,以往她锁认定的早在邓韶娅说出真相那一天而轰然倒塌。最疼她的爷爷留给她最难堪的笑话,能怎么样?如果他只要一天就肯一笔勾销,那她有什么理由拒绝?

    毕竟那些怀着顾倾和顾心的日子里,如果没有他,真的没那么容易走到今天。

    这是她欠他的,他要她就还给他。

    周身萦绕着一丝淡淡的味道,不是极浓的香味,一时分辨不出是什么味道。但闻起来特别舒心,伴着车里轻缓的轻音乐,没一会儿她便有些昏昏欲睡。

    而另一头,顾美斯从医院办完出院手续走出来,在花园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简美凉的影子。之前进医院就交代过让她哪里也不要去,她如今眼睛又看不到能去哪里?心里的不安一下子涌了上来,他碰到一个人就拉过来问:“有没有看到一位穿水蓝色长裙的女人,眼睛失明。”

    最终一位坐在草坪上的老太太回答了他:“我看见了,被挺高的一男人抱进车里开走了。”

    再问就是一问三不知了,身高长相开的什么车均说记不得了。

    顾美斯一听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本能的想到了徐子维。他快步跑到车边,看了看腕表,踩下油门就开出了医院。

    徐氏门口正因为旗下维艺传媒的卖-yin事件闹得纷纷扬扬,大批的记者守在门口,保安正在门口维持着秩序显然不起任何作用,不少陷入卖-yin事件艺人的家长和粉丝,甚至拿着扩音器在门口大骂。

    顾美斯看了看现状,只得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他一路坐电梯到顶楼,却被秘书告知徐总在十七层会议室开高层会议。

    他连电梯都来不及等,拉开安全门就快步跑了下去。不顾门口助理的阻拦,一脚将会议室大门踹开,大步迈到正中间端坐的男人面前。

    徐子维见他过来,明显有些意外,愣怔了一会儿便站起身,摊了摊手:“什么风把顾少吹来了?真难得,竟然还能在除了淮安医院的地方的见到你。”

    他不说淮安医院还好,一说顾美斯就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拳就朝他挥了过去。

    大步迈过去,拎着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简美凉呢?”

    身后的人忙涌过来劝阻,顾美斯却牢牢揪着徐子维衣领不放,眼里猩红一片:“我问你她人呢?”

    徐子维这才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嗤笑出声:“我家里有个一模一样还听话的女仆——干嘛去招惹一个瞎子又自恃清高的女人?”

    话音刚落,脸上便又挨了一拳。徐子维终于火了,反手就给了顾美斯一拳:“你个缺爱的疯子!老子***忍你很久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值得你这么动不动发疯?!”

    说着两个人便纠缠着摔倒在地,一拳一脚互不相让,一旁的人怎么拦也不是。

    -

    简美凉这一觉睡得格外漫长,迷迷糊糊醒过来时,车子还在行驶之中。最近习惯了顾美斯给她养成的26度常温,此时坐在车里竟觉得有点冷,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裸露在外的胳膊,嗓音干涩的唤了声:“池修?”

    “恩。”沙哑的声音还在耳边,让她没来由放松了不少:“我们这是在哪儿?”

    “盘山公路,你累了可以再睡,一会儿我会叫你。”池修沙哑的声音再一次传来,余光扫过她又一次轻启的红唇,仿佛料到她会问什么,直接回答:“现在是夜里九点。”

    -

    李猫er:最近留言真少,难道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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