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的大小姐。”乳娘是个老实的人,听了许淼淼的话实诚实地回答道。
“吃多了甜食牙齿会被蛀,到时候还要长小虫在里面,你吃什么它就吃什么。等到它长大了就爬出来,你说话的时候旁人就会看到你嘴里长着虫子。”许淼淼也正只是想要吓唬他几句,没料到许韵信以为真,一下就扔了那半块还没有吃完的油糕,哇哇大叫起来,逗得许淼淼和乳娘一阵大笑。
后来乳娘好说歹说才说服了许韵,但许韵还是坚决不再碰那些零嘴,只喝了一口酸梅汤。许淼淼餍足,视线落在已经落下的风筝上,扭头对许韵说道,“你不是在放风筝的吗,现在不玩了?”
“那风筝一点也比不过大姐去年给韵弟画的那张,大姐再帮韵弟画张好不好?就画个石头记里的孙行者。”许韵一听她这么说就缠上了,许淼淼只得差了乳娘去取了纸和笔过来。
许韵趴在石桌上看着许淼淼一笔一画画着,待到许淼淼落下最后一笔便一阵欢呼,上了轴线拿着那纸鸢欢欢喜喜跑了出去。许淼淼见到他高兴连着几日的阴霾也退尽了,坐在那里安静看着。
远远瞧见浮桥上走来一个人影,待那人走近一看,分明是摇着小扇,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的二娘了。许韵见了她收了线,亲亲热热地跑到了她跟前搂住了她的腰。
那许二娘原本是一名富商家的小姐,后来家道衰落身不由己进了青楼,虽是卖艺不卖身可是养成了表面上尖刻的性子。许彦平早先办案误入了她的闺房,一想到她清誉有损边接她进了门。好在她也不是什么烟行媚施的人,进了许府也是老老实实,旁人都知道她是外冷心热。
许二娘瞧见了端坐在那里的许淼淼,一手牵着许韵就走了过去。许淼淼急忙站起身,唤了声二娘。见到许二娘落座了又才重新坐下。
“听说这几日你都在学习宫里的老什子礼仪。”许二娘摇着小扇,语气慵懒地说道。她虽是四十有余,然则保养有道,看上去如十八年华的姑娘家。
“女儿愚拙,进宫前是该要学学,免得辱没了许家的名声,让两位娘亲落下教养不专的名头。”许淼淼乖声乖气地说道。
“你既是要入宫了,改日便在我房里拣选几样喜欢的东西,也算我送去的嫁妆了。”许二娘仍是不咸不淡地说着。
许淼淼眼里划过一道异色,一时不能习惯她的好言好语,傻了眼。许二娘睇了她一眼,松开许韵的手慢悠悠地起身,风情万种地走了出去。
快到晌午的时候许淼淼让乳娘带着许韵回许二娘的院子去了,她回到自己的住处见到茗瑶和红鸾人手一把剪子正在修剪蔷薇的花藤。见到她回来了两人跟着她进了房里,倒了杯茶吃,茗瑶端了朱橘、黄橙、橄榄出来。
“你们身子怎么样了,可是还痛?”许淼淼问道。红鸾笑了笑,答道,“奴婢皮躁肉粗的,现在已经没事了。”
许淼淼的目光落在茗瑶身上,茗瑶一向最怕痛了,见到她看着自己,脚往上一举就到了头顶,说道,“还真是怪,早上起来的时候痛得我挪不开脚步。我寻思着这已经是最痛了,便不再怕放大了动作,现在也似没有感觉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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