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块去啊!你谁啊你,我们顾家的事你管得着吗?”顾之中想推开陈行深,不料眼前高大壮实的男人巍然不动,冷冷地盯着他,顾之中被他盯的不免心虚,“呸”地吐掉嘴里的烟,叫嚷着:“干嘛啊这是,怎么,你们信不过我?我不知道你是谁啊,不过我得告诉你,这小畜牲一天姓顾,就一天得听我的,我顾之中不能白养了这小畜牲,叫他拿回点钱算个毛啊,给我!”
“爸!我妈她到底在哪?”顾适抓紧纸包倒退几步,他心里已经明白几分,凭着前世的记忆,顾之中搞不好又拿这钱去赌。
“你他妈的小畜牲,你管你妈,咋就不管管我,我他妈也养活了你二十年,你小子给我五万块算条毛,快把钱给我!”顾之中面露狰狞,伸手就去夺。
陈行深一手扼住他,轻轻一反扭,顾之中痛的嗷嗷大叫,“哎哟哟,你他妈谁啊,松手,快松手,老子手要断了。”
“你说,这钱到底怎么回事?”陈行深冷冷地道,手上加大的手劲,顾之中痛的直叫唤,“唉哟哟,我说我说,那老娘们好得很,这会正在医院里陪小枫,小枫明天的手术,我不就是想搞点钱给小枫做营养费吗,你那死心眼的大舅就不给我钱,我不也没办法才找你要吗?”
陈行深松了手,转头看着顾适,问:“你哥明天做手术,我们要不要去医院去见见他?”
顾适咬了咬唇,点点头。
顾之中不忿地揉着手腕,眼含怨恨地瞪着顾适,“哼,你小子长能耐了,竟敢找人对付老子了,呸!畜牲!”
“你说什么!”陈行深剑步上前,顾适拦住愠怒的陈行深,轻声道:“没事,我们快点去吧,我想见见我哥哥。”
奥迪停在医院大门前,临下车时,顾适对陈行深:“刚才的事谢谢你,不过我们家的事还是我自己解决,一会你不用上去了,我自己可以面对。”
“可是,你爸他…….”陈行深担忧地望着他。
“没事,我们家很乱,那些亲戚的嘴脸不好意思让陈少笑话,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放心,我也就是跟妈和哥哥说几句话就走,不会久待。”
走在灯火通明的医院走廊上,顾适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忧郁,哥哥顾枫是他在这家里最舍不得的人,自小哥哥就替他挡了不少打骂,前世的自己懦弱无能,没能好好报答他,这一世,顾适无论怎样都得好好补回来。
站在离病房几米的外,顾适顿住了脚步,今晚也不知道中了什么彩,平日家里那些不待见的亲戚这会全都来了,估计是奶奶带来的吧,顾枫是奶奶一手带大,这会病了,奶奶自是心疼的召集全家亲戚来了。
只是他的出现,让亲戚们全都脸色发沉,几个叔叔不屑地望着他,婶婶、姨妈们则聚在一角窃窃私语,眼中透出几分嘲讽,只有妈妈见到他后,才忙站起身迎上去,“小适,你怎么来了?”
顾适苦笑,他从小就不被成顾家人,私生子三个大字一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打从懂事起,那些所谓的堂姐表弟们没少对他翻白眼嘲笑,他走过去握住妈妈苍白的手,轻声道:“妈,我听说哥哥明天做手术,我想跟他说说话。”
他把五万元纸包放在妈妈怀里,“这是五万,你拿着,等哥做完手术后给他买多点好东西补补。”
顾妈妈嘴唇嚅动着,颤抖地把纸包收起来,奶奶这时突然上前,啐了他一口:“混帐东西!谁要你那几个臭钱,不要脸的东西!”
顾适心中一痛,缓缓扭开头,他知道父亲肯定把自己签合同的事说给家里人听了,自己本就招人嫌,这会怕是更令人恶心反感。
表姐这时走过来,冷笑道:“小适,你那卖屁股的钱还是自个收着吧,我们这些做亲戚的可丢不起这个人。”
跟着过来的表姐夫也阴阳怪气地帮腔,“天下之大,什么奇事都有啊,我可是开了眼了,呵呵!”
“那也总比某些人只会白吆喝,什么都不做的好!”顾适冷冷一笑,反唇相讥。
表姐眸光一缩,怒道:“你说谁呢?!什么叫白吆喝,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你以为我们没给钱吗?”
顾适讽笑,“那请问,你都做了什么?还有,你们又都做了什么?我哥的手术费,你们这些在场的人有拿出过一分钱吗?!”他声音高昂,同时目光冷凛地扫了所有人一遍。
这些所谓的亲戚从没帮衬过他们一分一毫,如果不是奶奶叫他们来,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沾他家的门。
表姐和表姐夫脸色大变,后边站着的叔叔婶婶们也都面面相睽,奶奶大怒,颤巍巍地上前扬起手,那一瞬间,顾适看到表姐脸上得意的笑容,表姐夫嘲弄的讽笑,他心一硬,仰起脸不闪不躲,只倔强地闭上眼睛。
奶奶从没疼过他,他不怪不怨,也不打算还手,只是这一巴掌落下来,他跟这群人的什么亲情都算完了!
耳边传来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出乎顾适意料,预期的疼痛并没有落到自己脸上,他不由睁开眼,愣住了。
陈行深不知何时来了,他侧身挡到他身旁,这一巴掌竟是落在他身上。
在场的众人全都吃惊地望过来,包括走廊尽头值班的医生护士,人人都惊奇地探出身子,看着他们。
陈行深自小出身高贵,品学兼优,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虽算不上众星捧月,但也是含金钥匙出生的贵公子,何时受到过这种侮辱,可他却一手护着顾适,一言不发,默默地受了这巴掌。
走廊上顿时寂静,每个人都愣呆住,全都看着高大的陈行深,奶奶颤着手,指向他,“你,你什么人?我们顾家的事哪里轮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陈行深缓缓转过身,面带讽笑,声音不轻不重,“老人家,如果你是个男人,恐怕我早就还手了,今天这一巴掌我是替顾适心甘情愿受的,但也只限这一次,如果你再动手,怕是不会有机会!”
顾适呆呆望着他,印象中的陈行深一直是个温润阳光又大气的校团委书记,而此时他的目光如此冷冽,说出的话语冷冷回荡在走廊上。
奶奶被他的气势惊得向后退几步,表姐一把扶住她,又气又怒,但碍于陈行深的冷冽不敢出声,她丢了个眼神给一旁的男人,表姐夫见状挺身上前,冷笑道:“你谁啊,没听着我奶奶说这是顾家的事吗?噢,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包那小畜牲的金主吧,呵呵呵,看不出唷,一表人才的,却是个玩屁股的货色,哈哈哈哈哈!”
顾适怒道:“你胡说什么,他是我学校里的团委书记,于志忠,你身为一间公司的小老板,我哥的手术费半分都不肯出,还在这里血口喷人!”
对这位叫于志忠的表姐夫,顾适是清楚的,顾家里的女孩里就数表姐长得最好,也嫁得最好,于志忠小有家底,经营父辈留下的一间中型建筑公司,但手上没什么财权,为人又喜欢显摆乱花,家里更是把钱控得死死的,于志忠想要用钱,还得经过家里父母同意,于是,这样的纨绔子弟根本拿不出什么钱。
表姐听了脸色又是一变,索性撒起泼来,“好啊,顾适,要不是看在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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