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来说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荣思城说话时,眼神淡淡地掠过楼下的人群,当看到顾适时,略为停顿,眸光流转间,带着惯有的几分冷漠,几分漫不经心,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复杂光芒。
顾适垂下头苦笑,这出戏他本不该参与,要不是被白莲花摆了一道,他根本不会做这种拼命的事,还好,事情总算圆满完成,他懒得再看这些人的演出。
把手上的计划书塞给菲力,他洒脱地拍拍手,搭着卓志的肩膀,豪气道:“我们走吧,没我们的事了。”说罢,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等等!我有说让你们走吗?”
修长的手移开栏杆,荣思城缓缓走下楼梯,常凡抿了抿唇,突然叫了句,“荣哥!一会就要开会了,这种小事交给别人去处理吧。”
荣思城稍稍停顿,但还是依旧朝顾适走去,常凡动了动身体,脸色有些苍白,他抿紧了唇,将视线移向大厅里的顾适。
因为荣思城一句话,几位迟来的保安将顾适和卓志拦住,礼貌地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荣总有话要问你。”
大堂正中悬挂着的巨型水晶钟面上的指针已经落在了十二上,寂静的大堂里即刻响起沉重的钟声,一声声回荡在空寂的大堂里,每个人都略惊地伫立着,氛围紧滞。
顾适依旧保持背对的姿势没动,身后传来男人沉着有力的步履声,他闭了闭眼,只觉得分外的累,现在的顾适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吃一顿,再睡上个好觉,今天为了这个男人的事他一天都没好好吃饭。
“转过来,回答我,你为什么在这里?”荣思城已然站在身后,冷凛的声音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
“荣总,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你为什么不问问这个人为什么要追他们?”陈行深上前一步,指着旁边的艾伦道。
艾伦张张嘴正想说话,荣思城一记冷眼令他止言,艾伦只得硬生生地吞了这口气,沮丧地垂下手。
顾适见在眼里,心底暗暗叹息,对旧情人不留丝毫情意,说分手那天即是关系完结的一刻,艾伦如此,为何当初的他偏偏看不破?
“没什么大事,一场误会而已。”虽然顾适不明白艾伦为什么会趟这出混水,但是现在的他已无心介入任何人的战争,“东西我已经交给菲力,你有什么事问他就可以了。”
荣思城没说话,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他,顾适忍不住侧身看他一眼,四目相接,他唇边扬起一抹浅笑,眸光从容淡定,有种令人安心的温暖。
“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搞得?”
令众人惊讶的是,荣思城上前伸手轻轻抚过顾适发红的脖颈,顾适听见周围暗暗的啧声,再望向二楼,常凡的脸色更为惨白。
顾适垂头轻笑,退后一步道:“没什么大事,时间不早了,不打扰荣少开会,我先走了。”
“等会。”荣思城侧头对身后的主管道:“带这位顾先生去附楼医务室,要好好看看哪里伤了。”
而后,他的目光转到后方艾伦身上,眸底迸出一道冷凛至极的光束,唇角轻弯,凉凉地道:“至于这位艾先生,我建议你最好跟我们的保安部到警局去一趟,好好说说今天的事。”
“荣少,我……我也是为了…….”艾伦急得俊脸涨红,他还想往下说时,人群外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声音。
“他是我带来的人,还请大哥高抬贵手。”
说话间,人群自动排开两道,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拥簇着一位咖啡色西服的男子走了过来,他闲闲地插着西裤口袋,英俊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顾适愣了,这人竟是荣思城同父异母的弟弟荣启城。
“大哥,小顾刚才不是说了嘛,一场误会而已,何必当真呢,艾伦是我带来的人,事情的始末我稍后会跟大哥说说,现在快到开会时间,我看,我们还是准时开会吧,毕竟M国的政府官员已经到齐了,让人家等可不好吧。”
几句带着笑意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吁了口气,事情搞得太大对谁都没好处。荣思城淡淡地瞥他一眼,不置可否,随后转过来再度看向顾适,眼里多了几份温和。
接着,他侧头道:“启城,今天的事你一定要给我个圆满的答复,大家都散了吧。”
话落,他转头率众离去,菲力紧跟而上,陈行深拍拍顾适的肩,对他绽个温暖的笑容,“好好去看一下伤,过后我找你。”
转身时,顾适再度望一眼二楼那个漂亮的身影,常凡定定地站着望着他,清秀的脸冰冷如霜,对视片刻,甩头带众人离开。
顾适本想跟卓志自行离开,不料几位主管围着他们,说是荣少安排他们上附楼贵宾室疗伤。
卓志受了点皮外伤,不走运的是全在脸上,他一边照镜子一边骂:“奶奶滴,这帮家伙一定看我长的太帅,全朝我脸上打,呸,下回我得抓着那个外国人妖好好揍一顿,报我一脸之仇!”
“得了吧,这种事还想有下回。”顾适苦笑着帮他上药,不多时,门铃响了,顾适起身去开门,竟是言梓。
“我刚刚接到陈师兄的电话,他说你们在荣氏被人打伤了,卓志呢,他在哪?伤的重不重?”
顾适刚想开口,身后就传来卓志的哀嚎声,“唉哟,我胸口好痛,不会有内伤吧,唉哟哟,我的腰也不行了,快来人看看啊,腰不能动了。”
“阿志,你怎么了?”言梓听了忙推开顾适急步走进去。
顾适忍俊不禁地捂嘴扭开脸偷笑,这两人平时在学校里就没少斗嘴,前世的顾适还为他俩调停了几次,现在才明白,其实这两人根本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上着药时,顾适抱歉地对卓志道:“对不起了,阿卓,我又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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