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飞的手,转身就往外院去。
林雪飞没有追,只是站在那里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嘴角噙着笑意。这么好的金龟婿,她林雪飞怎么这么容易让他跑掉?现在自己肚子里还有一个,这可真是天助也。
岳青蓝,你锦衣玉食过活了这么多年。这回风水也该转转了。
回了自己的别院,回了自己的房间,到处还是一片红艳。谭修恒摸了摸那床,突然想起来华婷郡主。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他从心里相信华婷郡主是不知道博弈的计划的,她也只不过是被利用了。
如果此时她在,自己还能有个说说心里话的人。突然间,谭修恒意识到自己怎么想起她来了?从那日他脑子里突然闪出来一些莫名其妙的场景之后,他对华婷郡主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不会的,自己只喜欢青青一个人。
谭修恒无助地倒在了床上。侧脸瞧瞧,一个手链放在了枕头旁边。谭修恒拾起了手链,做工很精致,是华婷郡主佩戴着的那个。那日自己跪在乾清宫,华婷郡主和自己说话时候手腕上佩戴的就是这个。想必是她很喜欢的东西吧。
谭修恒起身把东西收到了一个抽屉里,妥善收好。
第二天一早,谭修恒刚迈进大厅,谭修成就过来了,压低了声音告诉他一个坏消息。“大哥,青蓝姐姐留书离开了。”
“去哪了?”谭修恒抓住了谭修成的胳膊。
谭修成掰开了自己大哥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不知道,只留了封信。”
她是在躲自己。难道真的要离开自己吗?不会的,自己不会让她离开的。
“爹,青蓝留信说去哪了吗?”谭修恒疯了似地冲进了岳培元的房里。
“没有。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岳培元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之前还知道是在博弈的手中,现在人彻底没了踪迹。岳培元心疼女儿,可却又不知道该怨恨谁。
说要怨,只能怨博弈想出来这么阴损的招。
一下子,整个元帅府都陷入了一副死寂。只有偶尔听到岳天麟的无忧无虑的笑声,要么就是林雪飞那无声无息的阴冷笑意。
何清韵坐在屋子里,抱着岳天麟烤着火,可心里却是冷得不能再冷。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和亲生女儿没什么区别。现在女儿遇到这么大的砍,她的心里更是难受。都快年关了,人却没了踪迹,她的心都快碎了。
“有消息了。”岳培元手里捏着信从外面进来。
“在哪呢?”何清韵也不问是什么消息,直接问自己的女儿在哪。
岳培元把信给了何清韵。“在天鹏那里。天鹏写来书信说丫头在他呢。”
读着书信,何清韵的泪珠噼里啪啦掉在了信纸上。“快点去接回来啊?都这快过年了。”
“还是让修恒去接她吧。他们两个人的事,得他们自己来解决。”岳培元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不管谁去接,我要孩子回来。不行我去接!”何清韵想女儿都快想疯了。一个儿子已经出家了,难道要让这个女儿再步后尘吗?
“好的,好的。我和修恒说去。”岳培元安抚了一阵何清韵便让人把谭修恒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谭修恒手里捏着书信,纸张都快被他抠漏了。“爹,我会把人带回来的,你放心。”
轻骑疾行,不管冰冷的风如何割脸,他的心只想着早些到那里。
灵园寺,一处偏僻的禅堂里。
一身素衣的岳青蓝跪在佛像前正在诵经。
“青青。”谭修恒哽咽地唤了一声。
岳青蓝微微睁开了眼睛,随即又闭上眼睛继续诵经。
“青青,你看看我,是我啊。”谭修恒几步走到了岳青蓝身边,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
“这里是佛门之地,你松手。”低沉的声音没有一点感情。
谭修恒忙松了手。“青青,你随我回去,好吗?我知道你怨我,恼我,可我求你随我回去好不好?我们只有回去才能解决问题。”
“修恒,我们没什么问题。我想清静地生活,这里很适合我。”岳青蓝依旧闭着眼睛。
“青青,你就真舍得我吗?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嗯?”谭修恒低声下气地求着岳青蓝。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你也不想走到今天这步。修恒,你我的缘分已经尽了。你以后好好对林雪飞吧。”岳青蓝叫不出来那声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