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一次失败并仍在挽救中。
女人心里打什么小算盘,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晁羿一眼便看得出,以往那些无非是,权利,金钱,名誉,地位,甚至是性,只要他看到了,察觉到了,不用她们开口,就可以慷慨相送。
除了一样,他对那样东西吝啬得几乎一毛不拔,即便哀声求他,也会铁了心的视若无睹。
而这种曾一度连他自己也以为不复存在了的东西便是。宠爱。
有爱,才有宠,他从未想过继云黎之后会再爱上一个人,当重新拾回爱人的能力,他无比珍惜,倾其所能地宠她,爱她,给她想要的一切。
可此时此刻,他却从小丫头的眼中读不出任何欲望,只有从另一个男人身上得到满足之后的媚眼如丝。
心痛,痛得不是她的多情,而是她。对自己竟毫无需求,毫无欲望,甚至,毫无感情的波澜。
他是个皇帝,拥有一切,难道没有任何东西是她想从自己身上得到的吗?
错过了一次,又错过了一次。
错了一次,又错了一次。
求她了,求她给他一次赎罪的机会,不要对他冷漠,不要对他毫无意义的笑,他承受不住。
沉稳,冷静,从容,身为帝王该有的特质,在小丫头面前全部失了效,内心像怒涛般汹涌,几乎将他的理智淹没,紧攥着她的小手,恨不能将她吞噬入腹。
内心的挣扎只是一瞬,他已不是个小男孩了,强迫的爱,只会让两个人痛苦。
手逐渐放松,身上撒发的怒意也渐渐收拢,晁羿只是轻轻将她的小手从桌上移下来放自己腿上用双手握住,并笑着说:“手这么凉,为何不多穿点?”
小丫头丝毫没有察觉他笑容背后的苦涩,就快被他温暖而富有魅力的笑容冲破内心的防线了。
将小手从他大手中抽出,她也笑,灿烂点,再灿烂点,“多谢皇上关心,民女不冷。”
看来这丫头是铁了心不搭理他了。
两人之间陷入了尴尬,如果他每说一句话,小丫头都如此应对,那他说出来的话还有意义吗?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起身,“小莲子,你可以去朕那里休息。”
一瞬犹豫,左右为难之中,显然是她自己的屋子更有吸引力一些,尉迟尘那还要和两个男人挤一块睡,而且有随时被狼吞掉的危险。
主意还未打定,却传来晁羿带着一丝遗憾的声音,“算了,朕送你回去。”
贺莲一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不想承认那种滋味竟然是失落。
理不清这感觉的由来,只好点了点头。
回尉迟尘住处的路上,贺莲总是走神,一不小心便落在了后面,晁羿便驻了足等她跟上来再与她并排而行。
一路无言,晁羿在她身边似乎一直保持沉稳的存在,与以前认识的他不同,再次相遇,他变得寡言,更令人捉摸不透。
到了院门口,两人面对面站着,“皇上,民女到了,多谢皇上亲自送民女回来。”
等不到回话,只好在门口杵着,被那双锐利的眸子长久注视着。
片刻,晁羿淡淡开口,“那……朕回去了。”
心底又是一凉。
晁羿的嗓音很悦耳,有着中年男人特有的磁性和低沉,只要不是他发脾气暴怒的时候,贺莲都很喜欢听,可今天那久违了的悦耳嗓音却让她的内心忽上忽下,一阵温暖又一阵凉,着实令人无法招架。
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屋,贺莲躲在门后平复着心情,孰不知男人一直在院外矗立着,久久不愿离去,直吓得守卫的两名帮众冷汗直流,心里默默祈祷着天王老子快些消失吧,杵在这他们想偷点懒都不成。
第二天,贺莲从两个男人的怀抱中醒来,一个大腿骑着她,一个长臂搂着她,看起来有些小放荡,但她自己知道昨晚上从外面回来后他俩都乖乖的对她什么都没做。
起床,洗漱,和他们闲聊,像是早已生活在一起很久的家人一般,没有丝毫不和谐感。
去找棋子哥,守门的帮众说闫大管家一早便拎着食盒出去了。
这么早出门也没见棋子哥去找她呀,不去找她难道是去了……皇上那里?
这小狗腿儿马屁拍得真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