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极为神秘的东岳国度。
他是来看静儿的吗?棋子哥阻止他们见面是怕影响她的心情吧。
“尉迟尘,你走错院子了,静儿在隔壁。”
几不可查的剑眉一蹙,前空翻极其潇洒地稳稳落地,一把推开了碍事的闫棋子,“副寨主,我找贺寨主有要事商谈,麻烦副寨主合作一些。”
“我已赶了你走,你可知这是擅闯我‘和龙寨’的行为吗?”
尉迟尘转首,看了看身后又矮又瘦的闫棋子,不屑地勾了勾唇角,“副寨主又可知耽误八寨盟重要会议的后果是什么?”
“什么八寨盟,不过是来找我莲妹儿的借口!”
“棋子哥,”贺莲拉了拉闫棋子的手臂,“我和尉迟副寨主谈谈,放心,这是‘和龙寨’他不敢乱来。”
闫棋子走后,贺莲极其淡定地在石桌边坐下,面带着优雅雍容的笑容,“副寨主找我有何事?”
在其身边坐下,尉迟尘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似乎想从她眸中读出些别样的情绪。
可令人失望的是,那双朦胧美眸平静如水,完全没有了前几日在山顶对他的波光婉转,风情万种,仿佛,他们又倒退成两个陌生人,连曾经她望着自己时的愤怒也不复存在。
这种感觉,失落异常。
“贺莲……”情不自禁地抓住她桌下的小手,那种对她强烈的思念,即使可以不用亲自前来,他也带着伤用轻功飞了进来。
贺莲迅速抽回手,有意看向相反的方向,她不想承认被他粗厉的手掌握着的时,心跳在加速,可他已经有了静儿,她不能做夺人所爱的事情。
“副寨主请自重,那天主动对你做了那种事,我向你道歉,是我喝醉了乱来,其实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你不要再自作多情。静儿就在隔壁,我就不送了。”贺莲倏地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暗自发誓以后喝酒再也不在别的男人面前了,太容易惹麻烦。
尉迟尘跟着站了起来,“贺莲,别这样,我和静儿真的没什么。”
“你们男人有新欢抛旧爱时,不都是这么骗人的吗,如果你和静儿没什么,为何静儿会当着众人的面为你求情?”她认为,静儿对她有男女之情,可后来静儿只是为她整理家务不再提男女之事,如是说来,这段时间是尉迟尘暗中已和静儿交好。
“你要我如何说才能相信我?”
贺莲不屑地一笑,“你我不过是路人,甚至还曾是敌人,我为何一定要相信你?以后你和静儿成了亲,我可以尊称你一声姐夫。”
“贺莲!”尉迟尘咬牙切齿道,大掌钳住她的手腕,胸口不知是伤痛还是绞痛,疼得他已冒出了冷汗。
“放手!”
“我叫你放手!”
“你还有没有廉耻,静儿对你一往情深,你这样对得起静儿吗?你若再不放手,我可喊小白了,你知道他武功有多高!”
他的大掌上溢出了冰凉的汗水,紧抿着薄唇,脸上盛满怒意分明是极为受伤的神情。
不能被他的神情俘获,贺莲告诉自己,强压下心头那一丝不忍。
渐渐的,尉迟尘放松了手上的力度,捂着胸口重新坐了下来,“好,既然不谈私事,我和贺寨主谈公事,我是来邀请你明日一早上山参加八寨盟寨主的会议,会投票选出新盟主,我打算举荐由你来做新盟主!”
八寨盟重新选盟主贺莲早有耳闻,原本以为大寨主杜鸿失势,那定是由尉迟尘副寨主顶上此位置,不想却真的用投票这种公平的方式来推荐。
心中不免觉得安慰,以前其他寨子面对野狼寨哪有敢说话的份,如今懂得主动争取自己的权益了,正是人民觉醒的开始。
这恐怕都是棋子哥的功劳,她曾经和棋子哥闲聊时不经意间提过资本主义国家票选总统的例子,便被他深深记住并学以致用,如此懂得变通的一个人,无论到哪儿都会有很大的发展。
投票以秘密形式进行,寨主们不得投给自己,最后看谁的支持率最高,谁便当选新一届八寨盟盟主,之后每两年重新投票一次,以确保盟主工作的积极性。
而在投票前一晚尉迟尘跑来说会投她一票,是想对她示好,以后野狼寨和‘和龙寨’是一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