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姬少当家给一个女人擦身上浊物,他的脸还往哪儿搁?
问题是,这事儿不是他自己说,不是贺莲说,能往哪儿传?
“莲儿,主卧这边的侍女都走了,我没法找她们来帮你擦。”
“走了?你的青青草草花花绿绿呢?”贺莲彻底无奈了,擦个身,又不是要杀了他,硬是要费事找来侍女给她擦。
“莲儿,我主卧这边只有一个青青和小翠,没有草草花花绿绿。青青走了,小翠被我分到了大堂那边,所以主卧这边只有男人了,莲儿,你自己擦吧,不然等会沐浴再洗。”姬羡壹跟贺莲商量着,孰不知他这话如同点了窜天猴炮竹,一下子把那小女人惹怒了。
“姬羡壹,你是有多厌恶你自己的这东西?还是你厌恶满身都是你的东西的我?让你给我擦你会得传染病还是怎么的?”
这丫头怎么又跟他发火了?姬羡壹愣愣地看着她,烛灯映照下毫无半点遮掩的身子到处是她们恩爱后的痕迹。
心上下打鼓,面子和娘子之间面临了一个不小的难题,他都已经为了她做出多少违背自己的事了,不能再这般惯着她了!
姬羡壹暗自做了决定。
可,决定是用来打破的。
他还是妥协了,娘子能暖被窝,面子不能。
贺莲目的达到了,心情好得不得了,什么事也愿意配合,他让她去沐浴,她便去沐浴,不过得让姬羡壹给她洗脚;他让她吃饭,她也乖乖去吃,不过得让姬羡壹给他亲手拨虾壳。
原来得寸进尺可以让心情如此舒畅,难怪姬羡壹常对她做这种事。
皇宫和姬府成了两点一线,她早上出宫去姬府,晚上宫禁前再赶回去。
贺莲还未觉得折腾,姬羡壹倒是先不满意了。
以权谋私,联系敬事房的人,暗中给贺莲使点绊子,以失职的理由罚她面壁思过,打扫佛堂。
那佛堂像是宫中被人遗忘的角落,工作性质只她一人,连失踪了恐怕都无人知晓。
再派路昭偷偷带她出宫,不领出宫腰牌,于是乎,小莲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皇宫里,消失了。
贺莲也发觉自己堕落了,之前去内药房的那些雄心壮志也不见了,成天跟姬羡壹溺在一块,还是床头上。
这一天傍晚,姬羡壹拿回来一个盒子,他迫不及待地牵着贺莲的小手在床边坐下,欲给她展示他新得到的宝贝。
打开来一看,她眼睛都快直了……
漆木盒里静静躺着一只大号翡翠葫芦,通透的色泽,优雅的形状。
大大的水眸中充满惊奇,“姬羡壹,你这是……”
姬羡壹得意地一笑,合上盖子,合上盒中所有的翠色。
“是否觉得这葫芦眼熟?这支葫芦和那袖珍翡翠葫芦共是一对母子葫芦,形状一模一样,同出一个原材料和同一工匠之手,在流落到晁国时不慎分开。现在儿子坏了,我把娘赠送给你作为补偿,希望你不要再觉得有愧于赠送那小葫芦之人,而是珍惜我这位送大葫芦的人。”
抿嘴淡淡笑了笑,她岂会听不懂姬羡壹所表达的意思。
不过她对那送小葫芦之人。四殿下,念更大于愧,不知他在行宫的生活可好。
“姬羡壹,带我去行宫吧,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接过那盒子,贺莲笑眯眯的说,有些撒娇的味道。
姬羡壹似察觉了什么,看了看她,然后神色严肃地问道:“莲儿想去行宫的真正原因是?”
“我想去找宁贵妃要稿子,这样你好帮她发行啊。”她也不确定这是否是真正去行宫的原因,不过她知道这是最合理的理由。
姬羡壹闻言神色并未改变,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只要是她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只是要是她求他的,他什么都可以做,即使,可能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莲儿若是随我去,不能以太监的身份。”他抓起贺莲的小手在大手里握着。
“那要以什么身份?”
他垂首吻了吻她的小手,那很久未出现的邪肆笑容溢上脸颊,“以我姬羡壹女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