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同事关系还处得不错,和那个阮静交集也不多,只是偶尔碰到打打招呼,并没有易无双所谓的担忧。
因为早上实在起不来,迟到了几次,虽然明姐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脸色却是越发冷淡,若映竹感到惭愧的同时,也隐隐觉得不安,毕竟她们还有三个月的试用期,到时去留还得她说了算。
又过了一个多星期,若映竹终于有了第一次自主画设计图的机会,这次机会,对她而言实在太重要。
可惜,她倾尽心血的作品,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认可。
明姐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很快就下了结论,"请不要拿三岁孩子的儿戏来敷衍我。"
若映竹因为多日的睡眠不足,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憔悴,那一刻,听到那一句几乎不留情面的评价,竟然觉得身子发冷,麻木、失望像一只大手一样紧紧缠住她的心,连呼吸,都缓不过来。
然而,这种前辈的否定对新人而言,是成长的必须。这是若映竹唯一能让自己稍微宽慰的理由。
花了两个日夜,不眠不休,反复把那份设计稿改了又改,若映竹甚至还私下去找那些比较看起来比较和气的设计师,让他们帮忙把关,直到所有人都满意了,才有信心把自己的作品再一次呈现在明姐的面前。
明姐虽然看起来还是不太满意,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若映竹松了一口气,摸了摸空空的肚子,看看时间,也是时候吃午饭了。
找了一个角落坐下,若映竹先喝了一口水,然后津津有味地吃起饭来,突然感觉到身边的位置有人坐下,转头一看,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颜,声音甜美,"你也来吃饭啊!"
这一个多月以来,她跟这个总监办公室的小助理白洁关系混得不错,两个人聊着聊着,若映竹就忍不住说起自己的境遇来。
听到她辛酸的经历,白洁颇同情地摇了摇头,"唉,我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其实明姐虽然严厉了些,但是人还是不错的。"
若映竹实在有点难以理解白洁口中的"不错",又听到她说了一句,"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听说上面只是要她临时带你的,到时候可能还会有其他安排。"
"真的吗?"若映竹近乎感激地抓住她的手,急急问出口。
纵观整个办公室,似乎也就只有她的这个“师父”,最才情高傲,同时也是最冷漠无情,最严厉的了!如果分到其他设计师手上,怎么着也比现在好吧?
不是她承受不住压力,而是,在明姐那里,她只感觉自己一无是处,毕竟她情况特殊,又没有专业功底,目前最需要的不是打击,而是鼓励啊!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若映竹微微笑着,目视着前方,仿佛看到了自己至少还有一点光明的未来。
只是,那个时候,若映竹如果知道,将来自己会落入一个什么样的人手里,又将经受怎样更为残酷的磨砺,她就会深深感激,至少此刻的她,还能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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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姑娘说前面冷,含泪捂着破碎的玻璃心码出来的,过渡章真的比较平淡啊,可是又不得不交待。
某天,若映竹坐在卧室的床上叠衣服,与书房相连的门虚掩着,刚叠好一件白色衬衫,就听到男人低醇的声音,"老婆,帮我找一下手机。"
"哦!"若映竹大声应了一句,在床头桌子上找到自己的手机,调出联系人,然后按下拨出键,很快,偌大的室内,舒缓的轻音乐流泻而出,循着声音,她在床底下找到了那部黑色的手机。
幽黑的手机扑在地上,背面被咬掉一口的灰色苹果,委屈地皱了一张脸,若映竹捡起来的时候,白瓷般的小脸上蓦然染上淡淡的嫣红。
好像是,昨天晚上欢爱的时候,他压在她身上尽情掠夺,然后……她承受不住太多的激情,一个不小心,乱蹬的脚好像把床尾的什么东西扫到地下。
原来是他的手机啊!
突然,屏幕亮了起来,若映竹不经意看了一眼,清净的眸底迅速升起一股怒气。
裴澈正埋首一份时尚杂志中,抬起头,就看到他的小女人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质问,"为什么我在你手机里的备注名称是’猪’?"
嘴角挂着清浅的笑意,他淡定地挑了挑眉,反问道,"不是吗?"轻咳了一声,言简意赅地提醒,"不是几乎每天都迟到?"
若映竹忍不住一阵气结,撇了撇嘴角,"迟到还不都是因为你,每天晚上都……"
话都还没说完,男人长臂一伸,下一刻,若映竹就扑进他怀里,鼻间尽是他独有的清新气息。
男人白皙的手开始轻轻穿插在她的发间,若映竹眼睛转了转,拉住他的衣袖,"既然我是猪,那你是什么呢?"装作认真地思考了下,"嗯,养猪的?"
裴澈嘴角的笑容加深,慢慢梳理着她的发丝,"不,我是吃猪肉的。"
若映竹惊异地抬起头,实在难以相信这个向来品味高雅的男人竟然也会说这种话,倏地,脊背一阵凉意,待反应过来时,男人微凉的手已经抚上她光滑的背部,然后,内衣的扣子被松开……
"你,你干什么?"
男人倾身暧昧地含住她的耳垂,牙齿稍微用力咬了一下,低低的声音染上某种色彩,非常无辜地说,"不是说了吗?我在吃猪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