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子篱笆扎的比较稀松,虎头和周颠蹲在篱笆外面放风,林麒蹲在房子后面转磨磨,房子建造的甚是结实,没有明显的裂缝和空隙,林麒顺着墙根四处找了会,在一偏僻的后墙上找到一处缝隙,两指左右的宽度,塞了一块木头,许是年头久了,木头已经腐朽,林麒小心翼翼抠开木头,屋子里的火光便映射出来撒在雪地之上。
林麒急忙凑过去,右眼偷瞧,但见这间屋子大得跟庙堂一样,屋子的右边还有一道门,门外面挂了个布帘子,应该是间小屋,整个石屋里灯火通明,靠后墙的位置上摆放着一个神龛,里面没有神像,只有天地二字,神龛前面就是一张大木椅。
红松的大木椅显得很古朴,一个神态威严的老者,端坐在上面,但见他鹤发童颜,看上去有六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身已经洗的有些发白的青布长衫,手里拿着个烟袋锅子,千层底的布鞋,相貌跟胡忠仙相似,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的干净利落。
主位向前,左右是两排木凳,上面坐着各式各样的人或动物,幻化**型的俱都是三四十岁模样,端庄肃穆,没有幻化**型的,有狼,狐狸,野猪,麋鹿,等等其他叫不出名字的野兽,掺杂着坐在一起,却是丝毫不乱。
来的路上林麒套过黄三姑的话,知道关外野仙有名有姓的就有几十位,其中胡家占据最多,瞧着眼前几十个座位排开,差不多全都到齐了,而在屋子中间,跪着一只大个的黄色狐狸,身上绑着麻绳,颤抖不已。
胡三太爷抽了几口旱烟,烟袋锅子散发出来的光亮一紧一紧的,所有的野仙俱都连个大气都不敢出,林麒暗暗好奇,眼见屋子当中并无贺寿气氛,倒像是开了香堂,好在没有错过好戏,他又向四周看了看,也没看到人参娃娃的踪迹。
就在这时,胡三太爷缓缓开口,沉声道:“各位仙家来给我老头子贺寿,老头子感激的很,老头子活了一千年了,还要继续活下去,这寿过不过的,也没什么味道,之所以传下仙家令,召集各位到此,是有两件事要说一说,不过是借着过寿的名头罢了。”
胡三太爷话音刚落,站起来一个老头道:“三太爷说的这是什么话,关外的仙家,那个不是你的晚辈?千年大寿,就该大贺特贺,就是你不让我们来,大家伙也都会赶来,虽然俺们不争气,但这个孝心却还都是有的……”
老头五十多岁的年纪,眼睛细长,眼尾上挑,嘴角留着鼠须,身穿黄袍,看样子就是黄二爷了,他说的话甚是得体,引得一众野仙齐声称是,胡三太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你们有孝心,老头子也觉得安慰,旁的话也不说了,只说两件事,说完了,也好去喝酒过寿。”
话说到这,声音骤然变冷,对跪在正堂中央的黄色狐狸冷声问道:“胡长贵,你可知罪啊?”
黄色狐狸颤抖不休,磕头不止,砰砰砰!额头都磕出血来,颤抖道:“三太爷,请容**分辨一二,我与那村姑乃是两情相悦,并未用法术害她,如今我也知道错了,请三太爷饶了我一条小命吧……”
胡三太爷冷笑一声,大声道:“你既然忘记了咱们仙家的规矩,老头子就提醒提醒你,胡忠仙,出来将咱们的规矩再给这个忤逆之辈讲个清楚,也让他死个明白。”
胡忠仙应了一声,凛然站出来,大声道:“胡三太爷为关外野仙定下规矩,共计六重罪,十八轻罪,六重罪计,一,无辜恼害杀戮常人者雷诛不赦。二,心姓不正、恶毒之极、修邪法者雷诛不赦。三,化为半人形或人形歼**常人者雷诛不赦。四,偷盗常人精气炼丹以至常人死伤者雷诛不赦。五,依仗法术惑乱天象兴风作浪者雷诛不赦。六,盘踞乡里作祸村寨无辜散灾者雷诛不赦。”
胡忠仙慷慨大声,刚要说出十八轻罪,胡三太爷一挥手,对下面那只黄色狐狸冷声斥道:“六重罪的第三条是什么?你还敢说没有触犯?你纵化人型,歼**达斡尔妇女,被人告发到了老头子这里,还敢巧言辩解,你当我是好糊弄的吗?嗯!”
这一声嗯,阴沉至极,已是动了杀机,那黄色狐狸闻言,想要说些什么,上下两排牙齿却是捉了队的厮杀,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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