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两个部落又斗了一次,比较凶狠,叶赫达尔根被布库里雍顺一箭射到了胸膛上,本以为他死定了,那想到竟然活了过来,据说是请了大仙,买回来他一命。从那以后两个部落就结下了大仇。
呼伦终究是个孩子,禁不住林麒这样的老狐狸套话,没多久便将知道的从头到尾说了个清楚,她说完,林麒好奇问道:“既然是得罪了山神老爷,那么轻易放过你们了?就派几只野猪跟住,偶尔偷袭一下,没一举灭了你们寨子?”
呼伦伤心道:“若是一举进攻寨子倒也好了,痛也就痛一次,偷袭才是最折磨人,寨子里的人都不敢单独出门,出门必备刀剑,山神老爷是跟我们寨子杠上了,还不知道多久厄运才会消散……”
林麒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若是痛痛快快的报复一次,忍住了也就过去了,怕就怕这样的,阴魂不散,不着急不着慌,暗着算计你,搞得人心惶惶后一击而破,但什么样的野猪有如此智慧?难道真是山神老爷发了怒?
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像,且不说山神管不管这个闲事,就说发怒了,也是降下瘟疫,或是一些祸事,绝不会找一帮子野猪没完没了的搔扰不休,林麒也是想不明白,又问:“既然呼尔哈吉犯了规矩,为何布库里雍顺不将他治罪?反而护佑着他?把他交给叶赫部不就了解恩怨了吗?”
呼伦气哄哄道:“我阿玛是鄂漠辉三姓的巴图鲁,布库里雍顺能当上头领还是我阿玛推举的,何况我阿玛还替寨子里立下了不少的功劳,布库里雍顺贝勒也惩罚了我阿玛,打了三十棍子的,半个月都没下了炕,还要怎样?就是那些个叶赫人最是惹人烦,纠缠不放……”
林麒见小女娃气的脸通红,也不再招惹她,嘿嘿笑着岔开话,道:“你嫂子和小侄子现在怎么样了?”
呼伦听林麒问起,黯然道:“嫂子时好时坏,疯疯癫癫的,好的时候什么都记不起来,坏起来就胡说八道,尽说些个叶赫人骂我们寨子的话,今秋储藏的草药被野猪偷溜进来给拱了,小侄子整天蔫蔫的,也是时好时坏,这几曰又开始烧了起来,我就想着出来找点草药,偷溜了出来……”
林麒听了急忙安慰她,两人一边说一边聊,倒也不**,呼伦的寨子离的有些远,她又走不快,只能是陪着她慢慢前行,一路上呼伦拽着林麒,叽叽喳喳的问,为什么他有那么大的本事?虎头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就不怕冷?……
多嘴的女孩子让林麒颇为有些招架不住,而且这十三四岁的女娃在林麒眼中就是个孩子,但如今这个孩子看他的眼神很是有些不一样,像是看上他了,动不动就含羞带臊的,搞得林麒哭笑不得,只能是顺嘴瞎说自己是道士,本事都是**出来的,不值一提云云。
虎头还小,听林麒这么说,很是不满意的嘟囔道:“我师父最厉害了,天下的鬼怪都是我师父的徒儿,你说厉害不厉害?就有一点不好,不让我吃鬼……”
呼伦听了虎头的话,兴奋地眼睛直放光,道:“我就知道你是天神,你若不是天神,鬼怪怎么会认你做师父?你跟我们贝勒布库里雍顺一样,都是天生的圣人。”
林麒听得一愣,他本以为布库里雍顺不过就是个蛮族头子,却没想到呼伦说出这么句话来,什么天生圣人?这称号未免太大了吧?就连蒙古鞑子皇**不敢这么称呼自己,布库里雍顺何德何能?
忍不住就问道:“怎么个天生圣人法,你跟我说说。”
呼伦小辫子甩啊甩的道:“有一年暮春的一天,布尔瑚里上空飘来了三朵彩云。云头降落湖边,原来是三位仙女翩翩下凡。三位仙女是亲姐妹,大姐恩古伦,二姐正古伦,小妹佛古伦。她们是天神的女儿,降临长白山来膜拜曰月峰。不料来到布尔瑚里湖,就被清澈碧蓝的湖水迷住了,争先脱去衫裙,跳入湖中,与鱼儿伴游,和水花同笑,尽情地戏水玩耍。”
玩得尽兴,不觉时辰已到。三仙女急忙出水穿衣,这时,忽然飞来了几只神鹊,在三仙女头上盘绕,不肯离去。只见一只神鹊将衔在口中的一颗朱果吐在三妹佛古伦的衣裙上,便扶摇飞去,佛古伦拣起那颗溜圆通红的朱果,喜煞爱煞,轻轻地将朱果含在口中,又连忙穿衣系裙。
两位姐姐见三妹惊喜万分的样子,便问其根由。三姐又要穿衣,又要答话,急一张嘴,那颗朱果竟被咽下肚中。待佛古伦整好衣裙欲返天庭之时,方觉腹内鼓胀,行动不便了。佛古伦看着仍在隆起的肚腹,声泪俱下地向姐姐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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