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身穿员外服的男子,上来抱拳道:“让二位道长久等了,想必家父的病都已知晓,不是在下不敬,实在是心中慌乱,也不知道二位道长本事如何,不如这样,晚上就施法,那个管用,自然奉上孝敬,若是不管用,陈家虽然有些家业,却也不是开善堂的,来来……二位道长,先随我去客厅奉茶。”
来人不用说定是贴告示的陈岭东了,两个道士跟他客气了几句,随着他去了客厅,看热闹的人群却没散去,又站了会,陈家出来个下人,对众人道:“我加老爷晚上才发病,这大中午的可没热闹看,都散了吧,晚上再来。”
大家一哄而散,只有林麒还站在门口,常遇春拉他道:“林大哥跟俺回家吃饭,晚上了再来瞧。”林麒笑笑对他道:“常兄弟,忘了告诉你了,其实你林大哥我也是个道士,就想挣他家的银子,你先回家去,不用管我,若是晚上也想来看热闹,我给你占个好地方。”
说着跨过了门槛就朝屋里面走,常遇春想叫住他,又一想帮中兄弟都对他甚是敬佩,是个有真本事的,也就不在担心。林麒进了院子,那下人见了急忙叫住他道:“这位小兄弟,晚上驱邪才能进来观看,现在进来干什么?”
林麒晃了晃手中的告示道:“我也是来驱邪的法师,麻烦跟你家主人说一声。”
下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他,见他穿了一身破旧的黑衣,腰间插了把黑乎乎的尺子,脸色苍白,也不壮实,年纪又轻,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驱邪的高人。下人也是好心,小声提醒他道:“这位兄弟,看你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真要出点乱子,小命可就搭在这了,前些曰子就有个号称茅山来的道士,被吓死了,你还是掂量掂量……”
林麒道:“无妨,你去告诉你家主人就是。”下人见他顽固,欲言又止,摇摇头叹息一声转身去了,不大会的功夫,陈岭东皱着眉头走过来,同样也是打量了一下林麒,疑惑道:“不知这位是?”
林麒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我是龙虎山的弟子,师傅是周兴。”
陈岭东还是有些疑惑,林麒道:“知道你见我年轻,不像是个有本事的,不如这样,你让我跟着瞧瞧,若是前面两位都解决不了,就让我试试,不成,我也不要你银子,你看可好?”
话都说到这了,陈岭东自然说好,反正也是试试看,不成也没银子,无非搭顿饭,如今家里有两个道士,多这一张口,也多不到那去。当下抱拳道:“原来是龙虎山下来的高人,快,快,快请屋里坐……”
林麒跟着陈岭东进了客堂,见两个道士正面对面的喝茶,却是谁也不看谁一眼,彼此之间的警惕,不屑,却是显而易见。所谓的同行是冤家这句话还真是有道理,两人见陈岭东带了个年轻人进屋,都看了过来。
陈岭东呵呵笑着对两个道士介绍:“这位是龙虎山的高人,大名……”说到这顿住,竟就忘记了问林麒姓名,林麒也笑,觉得这陈岭东已是失了方寸,对着两人拱手道:“在下林麒。”
年轻的道士斜眼看了一眼林麒,哼了一声问道:“龙虎山的高人,可曾受箓?”
林麒道:“不曾。”那道士脸上不屑之色更浓,懒得与林麒见礼,倒是那岁数大的没什么架子,笑呵呵对林麒道:“贫道崂山吴全有,稽首了。”说着还装模作样的站起来行了一礼,陈岭东见那年轻道士傲慢,生怕三位生出嫌隙来,急忙道:“午饭已经备好,来来,随我去饭堂用饭。”
陈岭东殷勤着前面带路,年轻道士倨傲站起来,看也不看林麒与那吴全有,跟着陈岭东往外走,吴全有走到林麒身边,轻声道:“小兄弟要吃这晚饭,怎么也得把自己收拾一番,穿成这个样子,那家愿意掏钱?”
林麒认真道:“也想做身衣衫来着,却不知道那家裁缝好些。”
吴全有嘿嘿一笑,小声道:“濠州城有家锦记,手艺好,你若是去,就说我介绍的,定能给你便宜不少。”
林麒呵呵笑道:“那可就多谢了。”
“谢什么?都是吃这口饭的,以后若是有活,互相通着点消息,多挣点银子才是真的,那像那个憨瓜,装模作样的,倒像是谁欠他银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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