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都不准你离开我”
在听见她的告白时,他紧紧回抱她,更勾起笑,在两人登上高峰,让颤栗感同时撼动两人之后,他吻着她的发,哑声响应“遵命,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我这一去,少说也要十几日才能回来,或许回不来也说不定
你不想我不打紧,我想你就行,楚儿,你记住,就算我真的回不来,我仍会想你,永远想着你
遵命,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吓!呼呼呼”
蓦地由床上弹起,冰楚依听见自己急促的呼息声,像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望向四周,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的微光。她伸手轻抚着额头,发现额上竟是一片湿,不禁一怔,有些傻了。
不只额头,她的颈子、身子全是冷汗,甚至是那酸软、正淌着热流的下腹
紧抓着衣襟,冰楚依不停地甩头,想甩去梦中那男人在她身上留下情|欲痕迹的羞耻感,也想忘记那让人浑身发烫的画面
刚刚那是她在作梦吧?
可若是梦境,画面怎么会如此清晰?那羞人的行为又怎么会如此真实?
胸口起伏更甚,心跳声在这寂静的深夜中更是响如鼓鸣,她不自觉紧咬着唇,拚命想压下胸口那莫名的悸动,更想忽略身体上的异常。
但就算她极力想忽略,却怎么也忘不掉那回荡在脑中的言语—遵命,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梦里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自从被掳来此地,她便莫名地作起怪梦。她可以清楚的看见梦中的画面、所有发生过的事,包括梦中人的面貌及对话,但只要一醒过来,她就忘了大半,忘了所有她认为极其重要的细节,只记得一些无关紧重的琐事。
可她确定的是,梦中永远有着一男一女,女的和她一样有着一头银色头发,而那男人
她怎么都记不起,越是拚命去想,他的容貌便越是模糊,可她最近渐渐能够记起梦境发生的一切,除了那对男女的容貌依旧模糊,其他都越来越清晰,她甚至可以深刻感应到今夜的
真实性。
闭上双眼,她不敢再想,只希望自己那颗狂跳的心赶紧?*吕础?br />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作这些梦,但她怀疑梦中的男女和她似乎有着什么关联,她甚至觉得梦里那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不过这根本不可能,先别提她根本不可能和男人做出那样的事,更重要的是,她从没离开过雪国,又如何遇上落难、被男人搭救的情形?所以梦境中的女人不可能是她。
但若不是她,她为何会一再作着和那女人有关的梦?
想不通,也无法向任何人寻求解答,因为这只是她的梦境
叩叩!
正当冰楚依想得出神,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女王,您醒了吗?”
白舞的叫唤声拉回她的思绪,抬首,她看见窗外透进日光,才惊觉自己竟为了那让人害羞的梦境一夜未眠。
伸手摸向脸颊,确定身子的热潮已退,回复成一贯冰冷的体温后,她才低声吩咐“进来吧!”
得到允许,白舞这才端着水盆进房,等将水盆搁在架上,回身阖上房门后,才踱步来到床榻边,扶着冰楚依下榻。
漱洗过后,冰楚依起身来到镜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那是一张绝美、精致无瑕的脸蛋,上头有巧夺天工的眉、明亮有神的瞳、挺直秀雅的鼻,以及那弧度优美、厚薄适中的唇。
她很美,这点她一直都知道,若要说这张美丽的脸庞上有何缺点,她想,应该就是少了血色。
为了适应雪国的酷寒,雪国人体温偏低,连流出的血液都是冰冷的。
温暖这两个字就像遥不可及的星子般与雪国人绝缘,冰楚依从未见过自己的脸上出现雪白之外的色彩,譬如那双颊上的淡淡嫣红
她是渴望着的,和那梦中女子一样,贪图那温暖的怀抱。
脑中突然闪过焰烁那张带笑的俊颜,她不禁一怔,忙摇头低喊道:“不对!我怎么会想到他!”
突然的动作让正为她梳头的白舞吓了一跳,险些拿不稳手上的玉骨梳。
看着女王紧拧着眉的模样,她轻声问:“女王,您怎么了?”
听见白舞的问话,冰楚依忙敛了敛思绪,淡声道:“没事,你继续梳。”
虽觉得她脸色依旧古怪,却没多问,继续为她梳理那头泛着光泽的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