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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潘清穿着件葱绿色折枝花暗纹的杭绸被子,梳了双螺髻,戴着通体无暇的羊脂玉镯子,中等身材,长眉凤目,气质清雅。潘濯身材高挑,穿着青莲色团花暗纹杭绸直裰,鬓发如裁,眉目端秀,神情疏朗。兄妹不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很相似。相比之下,程笳反而更像程贤。
程贤要自携了周少瑾起身,笑着对关老太太道:“几年没见,少瑾出落得越**亮了。这要是在另处见到,我肯定不敢认了。”
关老太太向来疼惜这两个外孙女,闻言难掩悦颜却要强做出副谦逊模样笑道:“承蒙您夸奖,这两个孩子都算得上听话懂事,让人疼爱。”
“这也是您老人家的福气。”程贤笑着恭维,说起家长来“听说孩子他沅舅舅升了平阴县令,恭喜您了。”
四房二老爷程沅和周少瑾的父亲周镇是同科,但周镇二榜进士,程沅却是三甲同进士。
当时二房的老祖宗程叙已经致仕,四房走了长房大老爷程泾的路子,为周镇的父亲谋福建蒲城县令之职,为程沅谋了江西宜兴县丞。
程沅能以同进士之身升迁至县令,如同小妾扶正,在仕途上迈过了最艰难的一步,又了程泾的提携,以后的路就平顺了。
“同喜,同喜。”关老太太笑道“你们家老爷如今放了按察使,再回京城,一个六部堂官是跑不了的,姑爷可是前程似锦啊!”正四品到从三品,那也是个坎。而潘直都做了快十年的四品知府了。
自家的长辈,又嘴最紧的那个。程贤也就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了,笑道:“关键时候,多夸孩子他大舅爷帮着我们家老爷说了一句话,要不然怎有这样的顺利”
孩子他舅爷,应该是指程泾吧?
周少瑾思忖着,没有像前世那样好奇地打量潘清和潘濯,而是眼观鼻,鼻观心,低眉顺目地站在姐姐身后,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着关老太太和程贤寒暄。
树欲静却风不止。
谁知道竟然有道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很快又挪开。
周少瑾没有在意。
但不过片刻,那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身上,挪开然后,又落在她的身上,挪开
周少瑾忍不住望过去。
却看见了潘濯清亮的眼睛。
周少瑾很是诧异。
前世,她也曾和潘濯接触过几次,但不是因为长辈的原因就是因为潘清的缘故缘无意间碰上了。可不管是有长辈在还是无意间碰到,潘濯都表现的彬彬有礼,眼角的余光都不曾乱瞟。
怎么这一世却偷窥她?
周少瑾睁大了眼睛。
潘濯快速地侧过脸上去,白净的面皮却胀得通红。
潘清飞快地睃了周少瑾一眼。
站在关老太太身边的程诰身姿挺拔,穿了件宝蓝色云纹团花直裰,剑眉星目,表情端肃,看上去有些冷峻。
他若有所思地撇了潘濯一眼,突然上前几步把周少瑾挡在了身后。
正在说话的关老太太和程贤不住打住了话题,齐齐地望向程诰。
程诰神色自若,不急不慢地笑道:“祖母,时候不早了,要不要先用了午膳您再和姑母好好地阔契?也免得把姑母和濯表弟和清表妹饿着了!”
“看我,只顾着说话,倒把这件事给忘了。”关老太太歉意地笑着接了程贤的手“等会就留在我这里吃饭。我有好多年没看见濯哥儿和清姐儿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日子。”
“瞧您说的。”程贤忙道“你身体这么好,我还准备以后抱了孙子回来看您,讨您几个红包呢!您可不能说这样的丧气话。”
“好,好,好!”关老太太呵呵笑道“我一定早早就准备大红包,等着濯哥儿带着媳妇儿子来看我。”
潘濯听了显得有些不自在,众人来不及多想,程贤已道:“今天恐怕不能留在您这里用午膳了——一来五房那边我们还没有去拜会,再者来时我答应了母亲回三房用午膳。”说着,轻轻地朝着五房住的西南边呶了呶嘴,低声道“您也知道,那位是最喜欢争这些的,我要是留在您这里用了膳,她还不知道要怎样排编我们呢?”
关老太太叹了口气,道:“那我就不留你们了——你们晚上过来,我给你们接风洗尘。”
“等过了老祖宗的寿宴吧!”程贤笑道,语气真诚“到时候您不请我也要来讨杯酒喝。”
明天就是程叙的寿诞了,也的确不好安排。
关老太太笑着点头,亲自送程贤母子三人出了嘉树堂。
姊妹们,今天双十一,不知道大家都买了些什么?
貌似我这两天都没时间逛啊呜呜